好不过?的事。
他向萧渡玄行了一礼,离开了明光殿。
或许方才发出那声?低哼的人是皇帝的新宠,并非是他的妻子。
方才沈希拽住萧渡玄衣袖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清醒过?来了。
同从昏迷中恢复神智不一样,沈希这一回才能算是真?正的清醒过?来。
她的思绪变得分外明晰,看向他的眼神也终于又有了神采。
尽管那里面暗藏着?许多的恨意。
其实萧渡玄早就该注意到的,沈希连情爱都不懂,哪里会因他的温柔对?待就软了心神。
她这个人的心里才是只有利益。
对?谁都是彻头彻尾的算计,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执念。
可这样也好,她行事虽然没有顾忌,但思及利益的时候多少?会有所触动。
从前?萧渡玄就觉得沈希有欲/望是好事。
她有渴求,方才能更好地为他所掌控,有足够的利益做驱使,她是可以心甘情愿地飞入他的笼中的。
哪怕沈希自?始至终都没什么感?情也无妨。
毕竟萧渡玄也从来没有想过?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情感?,只要她还是完完整整地属于他的,那也就够了。
想清楚后,他的心情忽然又平静了下来。
萧渡玄轻轻地落座,他将沈希帽间?松散的缨带系好。
她低着?眉眼,须臾慢慢地跪直身子,哑声?说道:“您……能不能别为难王府?”
沈希敛了眸子,容色也又恢复了柔弱乖顺。
那是与过?去别无二致的矫饰。
“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动陆仙芝了。”沈希含着?泪说道,“我会乖乖地做好您的皇后的……”
她的眸底盈着?水光,楚楚可怜。
见萧渡玄不为所动,沈希甚至还将脸颊贴在了他的掌心,轻轻地蹭着?,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
她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说道:“陛下,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原谅我最后一回吧……”
沈希这一次的泪水做不得伪,她是真?的很后悔,也是真?的很难过?。
如果不是她强要嫁进来,又拼死地想要反抗萧渡玄,平王府什么事都不会有,这一件件、一桩桩的祸事对?他们来说,是纯粹的无妄之灾。
沈希的眼泪真?挚,请求诚恳,竟难得不是矫饰。
萧渡玄的心火却陡地烧了起来。
他养了她八年,将她从字都不识的孩童养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却说背叛就背叛,不仅接二连三地忤逆他,还胆敢生出想杀他的念头。
平王府才她才嫁进去多久?
两个月都还不到,心就已经彻底投给夫家了。
便是沈希为了利益、为了沈家的权势恳求他,萧渡玄都不会这般愠怒。
她难道真?的爱上萧言了吗?
这个想法只是匆匆地掠过?来了片刻,残忍的念头与偏执的恶欲就尽数涌了上来。
萧渡玄的眸光暗沉,他冷冷地扫过?沈希的面容。
她额前?的发丝被冷汗浸湿,面容苍白,朱唇被贝齿咬得如滴血般鲜红。
沈希的姿态放得极低,极柔弱哀婉,但她的眸底也极其的坚定,那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劲头强烈到不可思议。
可这一切皆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摧折的恶欲快要将萧渡玄的心间?给填满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黑暗的情绪可以强烈到这种程度。
想要把沈希给毁掉。想要把她在乎的、珍重的一切都给毁掉。
但他的容色没有分毫的改变,甚至是过?分的沉静了。
萧渡玄扯唇低笑,他抚了抚沈希的脸庞,轻声?说道:“可是小希,你觉得你配得上皇后的位子吗?”
眼见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地褪去,那恶欲总算是消退了少?许。
明明就应当如此的。
沈希就应该畏惧他、害怕他到什么都不敢做才对?,她要依附着?他而活,整颗心都要将他放满才对?。
然从明光殿离开以后,萧渡玄的眼底依然是一片深冷。
萧渡玄离开后,沈希也被送回了清微阁,宫殿内华美空旷,就像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金笼。
无数的宫人前?前?后后地跟从着?她,一汤匙一汤匙地喂她服药。
沈希原本以为她的心情会有些压抑难过?。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神竟会是意外地放松,不做皇后就不做皇后,她本来也对?皇后的位子没什么兴致。
沈希也想不出萧渡玄会怎么对?她。
只要他别动平王府和沈家就行,她得将他们给撇出去。
沈希这一生对?不起太多人,但对?真?心爱护她的人,她一个都不想辜负。
沐浴完后,沈希便爬上了床榻,她喝的药都有助眠的成分,每每头发还没有拢干,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她睡着?得太快了。
萧渡玄过?来的时候,沈希已经睡了过?去,她像猫崽子般蜷缩着?身子,头上枕着?一个玉枕,怀里又抱着?一个软枕。
四月多份的天,实在是热得厉害。
但沈希的病症还没好全,每日都须要服药,没有哪个宫人敢在内室给她用?冰。
于是床榻上堆了许多材质冰凉的小毯薄被。
沈希的身躯陷在层叠的绫罗绸缎之中,看起来像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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