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再次安静下来, 梁韵一个人呆坐在地毯上,不知所措。
她好像,又一次把沈时忱惹到了。
看沈时忱刚刚那个样子, 还有说话时候阴沉的语气,或许后果比上次还要严重。
突然莫名其妙担心起Joe来, 也不知道这一次自己又会被怎么对待。
几天没好好吃东西,刚刚又塞进去好多草莓奶油蛋糕, 梁韵头有点晕,右手撑着沙发?边沿,勉强站了起来。
走到茶几旁边,把盒子盖好,又去了厨房放进冰箱, 才抬脚走回?卧室。
经过那道白色楼梯口,梁韵抬头望了望。
二楼和?三?楼,都是沈时忱日?常活动的地?方。
而自己,也只配住在一楼这间卧室里。
她应该早就明?白的。
对于沈时忱而言,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一笔巨款,公司最好的资源, 还有那些虚伪的奉承。
本来这一切, 对她就只是一场梦。
既然如此, 又何必当真呢?
三?年而已?。
过了三?年, 她一样可以继续自己当初想要去做的事情。
梁韵暗自摇了摇头,所谓这些话, 不过都是可笑的自我安慰。
可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
她走回?卧室,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任由热水冲刷, 直到自己有些晕眩才肯停下。
还是那句话,三?年,一场戏,演完就可以收场了。
梁韵不断地?提醒着自己,慢慢地?,才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已?经恢复了大?半,照例起床准备早餐。
她很清楚地?记得,第一天来的时候,管家?告诉她,沈时忱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所以每次都是有人准时送来新鲜食材。
别墅里,也有人会定时打扫,然后安静地?离开。
如果?来不及准备,也会很快收到各色刚出炉的精致餐点。
冰箱里食材一应俱全,她拿出两颗鸡蛋,新鲜虾仁,还有牛奶。
听?见煎锅里鸡蛋跟着冒油的滋滋声,又想起之前的事情。
同样的前一天晚上,沈时忱明?显有些生气。
第二天一早,他连自己准备的早餐都没有吃,甚至听?自己说话时,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就走了出去。
梁韵拿起铲子给鸡蛋翻了个面,暗自叹气。
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也是一样的后果?。
她听?见动静,转头过去,沈时忱穿好衣服下楼。
一样的西装革履,外套被挽在手臂,看起来是马上要出门的样子。
梁韵刚刚摆好盘,打算主动开口挽留,眼神里带了些期盼。
嘴巴刚要张开,沈时忱就朝她看了过来。
出乎梁韵的意料,他居然将外套搭在沙发?靠背,走进了厨房。
越过门口站着的自己,一手一个,将瓷白餐盘端了出去。
梁韵只好赶紧解下围裙,跟着坐到了餐桌旁边。
沈时忱自然地?解开衬衫袖口,看着梁韵低头默默吃饭,端过旁边的杯子,抿了一口温热牛奶。
她好像没睡好,眼睫下是遮都遮不住的淡淡乌青。
沈时忱将牛奶喝了一半,拿起筷子,语气平和?地?跟她说话。
“这段日?子我会长留北城,你也搬过来住,这边你的东西都有,要是你还有要拿的,让司机送你回?去收拾一下。”
梁韵预料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沈时忱的冷漠,还有自己臆想中会出现的威胁,都没有。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低声答道:“好。”
沈时忱用完早餐,起身将餐盘放进厨房,嘱咐梁韵,“你要是想下厨就做,不喜欢也不要勉强,管家?自然会安排。”
梁韵跟着沈时忱走到门口,替他把外套穿上,才又回?了房间休息。
现在这部戏的拍摄接近尾声,她也确实?不忙,找不到理由拒绝。
她也不敢拒绝。
去卓悦北城公司的车上,沈时忱自嘲地?笑了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主动让梁韵搬过来。
确实?是打算这段时间多在北城待着,项目进度看似如常,但其实?,沈恪同样安排了不少他的人进来。
港城那边,上次故意放了风声出去,沈恪那里应该短期内不敢轻举妄动。
可北城不一样,正是大?力发?展的时候,其中油水丰厚,所以沈恪才不愿意轻易放手。
开会的时候,沈时忱终于肯给季贠回?了个电话。
这段时间,季贠前前后后,明?里暗里约了他很多次,沈时忱都没搭理。
可毕竟季家?在北城扎根早,关系深,沈时忱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所以答应出席晚上季贠组的酒局。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些东西。
在他看来,都是浪费时间又极尽虚伪的逢迎。
可这边的环境就是如此,谈生意,总是在各种会所进行。
到了晚上,沈时忱依旧是面容冷峻,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无?人敢靠近。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以后,季贠倒是将所有女人都挡了出去,整个酒局,素净得很。
来的人不多,都是些季贠平时的狐朋狗友,指望着和?沈时忱搭上关系,好在自己家?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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