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听着这些美好的憧憬,脑海中却很难想象中具体的画面,萧靖钰这般的人,真的能成为一个慈父?
一只大手突然盖在小腹上,傅瑶浑身一激灵,猛地往后躲去,捂着腹部紧张地看着萧靖钰。
萧靖钰的大手还悬在半空中,有些迷茫的看着傅瑶。
傅瑶这才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她也不去解释,只闷声用薄被挡住肚子。
萧靖钰蓦地笑了:“瑶儿,你长胖了。”
傅瑶乐得将错就错,把被子捂结实了,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没有。”
萧靖钰越看越想逗她:“以前你的腹部很平坦,可是一丝赘肉都没有的,刚才我分明摸到……”
傅瑶在薄被下踹了他一脚:“我只是中午吃多了。”
萧靖钰捏了捏她气呼呼的小脸,笑道:“胖些才好,我可是天天盼着瑶儿能再吃胖些。”
“你养猪吗?”
萧靖钰被她逗得大笑,又怕她以后不好好吃饭,只能变着花样去哄她。
哄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算作罢。
一直到从锦阑宫出来,萧靖钰的眼角眉梢都还带着笑意。
刘忠奉承道:“陛下这是遇着什么喜事了,这般开心?”
萧靖钰道:“说不得。”家有悍妇啊,到时还不得再踹他几脚?
刘忠知情知趣,便不再问,而是换了话:“奴才记得娘娘之前伤得不算重,今日却见送进去两碗药,奴才有些担心,不知可是许大人开错药了?”
萧靖钰道:“调理身子的药而已,也值得你这般操心。”
“奴才多嘴,这就打自己一巴掌,”刘忠说着就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才解释道:“奴才自幼在妇人间长大,闻多了安胎药的味道,今日闻着那药的味道有些相像,唯恐伤了凤体,才会多嘴来问。”
萧靖钰脚下突然顿住,傅瑶这段时日的异常在他脑海中回荡,指向了一个让人无比振奋的结果。
他突然转身,往太医院跑去。
“陛下!”刘忠叫了一声,也踮着小脚跟了上去。
许雁秋原本正在院子里翻晒药材,谁知院门突然被人踹开,萧靖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脸上既期待又紧张,语气更是急切至极:“瑶儿是不是有身孕了?!”
许雁秋的第一反应是完了,让他知道了,之后又觉得萧靖钰若是知道了不该是这反应,就试探着问:“何出此言?”
“算了,你跟我把脉去!”萧靖钰拽着他就往锦阑宫走,好像一刻也等不得似的。
许雁秋一边被动地往前走,一边想:“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傅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他们日夜相对,发现了也很正常。”
“可是……他难道觉得这是他的孩子?!”
……许雁秋恍惚间觉得萧靖钰的头发变了一种颜色。
许雁秋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觉得她怀了你的孩子?”
萧靖钰头也不回地道:“她这段时日不是吃酸的就是吃辣的,之前还特别嗜睡,今日我摸到她的小腹时,明显被从前胖了些,而且她好像许久都没来过……”
许雁秋:“……那如果,如果啊,她真有了,你就确定这孩子是你的?”
萧靖钰突然停下,冷声道:“她不会有萧楷的孩子。”
许雁秋想问为什么,却又突然想起一桩往事来。
当时他爹已经病入膏肓,他去伺候汤药,在他爹的书案上看到过一张药方,用药温和,却是使女子无法怀孕的。
许雁秋恍然大悟:“你给她吃了药?”
萧靖钰道:“我把她的坐胎药换成了避孕药。
许雁秋喃喃道:“所以她们成婚四年,一直无子……”
他是真没想到,原来四年前萧靖钰就已经如此疯狂。
萧靖钰把他拉到锦阑殿时,傅瑶正在拨帘子上的流苏玩,她抬头看向两人,先是有些迷惑,而后又担忧地看向许雁秋。
许雁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非说你怀孕了,一定要让我来给你把脉。”
萧靖钰到她身旁坐下,哄道:“别怕,只是让他看看。”
在他的注视下,傅瑶只能伸出手。
许雁秋为她搭腕切脉,闭着眼睛装深沉,实则在想该怎么扯。
傅瑶试图蒙混过关:“我从前冻坏了身子,太医都说不可能有孕。”
萧靖钰反问:“那你每日喝的是什么药?你们两个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傅瑶:“……”
许雁秋则睁开眼道:“没错,她怀孕了!”
傅瑶悚然一惊,整个人紧绷起来。
萧靖钰脸上则浮现出笑意,伸出手去摸傅瑶微微隆起的肚子。
许雁秋道:“刚一个月,她之前问我要堕胎药,我没同意,就给她开了安胎药,让她再考虑考虑。”
他说得认真,心里实则捏了把汗,生怕骗不过去,谁知昔日秦王殿下有娘生没娘养,又鲜少和女子接触,竟也接受了一个月就会显怀的谬论。
萧靖钰听到傅瑶要堕胎时有些不高兴,但很快又被傅瑶怀了自己孩子的喜悦冲散了。
他看看傅瑶,又看看傅瑶的肚子,不时伸出手去摸一下,那动作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会吓到里面的小家伙一样。
傅瑶则一脸茫然无措地看向许雁秋,许雁秋对她无奈摊了摊手,示意她先演下去,然而一甩衣袖,站起身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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