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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九千岁(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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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灌蛋烙饼(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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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太渴。”

    张荦抬头,见她没事人似地大口咬着烙饼,摇了摇头。

    他默默朝红药的房间望了片刻,递了个眼神给兰芷,似是有话要说。

    两人进了屋,关上门。

    张荦一边打量着兰芷,一边斟酌道:“娘娘对红药姑姑,是否太纵了些?”后面的话,他怕逾距,没有明说。

    “你觉得,她不像个奴婢,我也不像个主子。”兰芷自己把话接了下去。

    张荦见她脸色如常,便点了点头。

    “她与我同时进宫的,有些小事,我不愿与她计较而已。”

    “娘娘觉得都是小事?”

    兰芷瞄了张荦一眼,果然是日后能当上司礼监掌印的人,张荦不过13岁,比前世那个16岁的兰芷耳聪目明多了。

    要不是重来一次,很多事兰芷都不会多长一个心眼。

    “你是说那日的发簪和字笺?”

    “嗯。”张荦颔首,“娘娘在这宫里关系简单,得罪不了什么人,能拿到娘娘的发簪,定是近前伺候的。况且当日,红药姑姑不由分说地就承认,是娘娘派她给迎春传信儿,信口胡诌,实在可疑。”

    “不是可疑,八成就是她。”兰芷默默咬了一口饼。

    就是她?张荦抬头瞥了一眼淡定吃饼的兰芷,心中不解,既然认为就是红药陷害的,兰芷怎么还不声不响地由着她?

    兰芷吁了一口气,“大约是她一直不喜欢我吧,也不满我的作为。她父亲是当小官儿的,家世清白,也读过书,如何甘心伺候一个爬床的下等宫女?”

    张荦听她这样说自己,不由地抬起了头,她表情冷冷,没有多余的神色,仿佛再不堪的事落在自己身上,也能漠然以对。

    也许人活一世,都是孤独的,张荦第一次觉得,可能就算有口饭吃,也还是会有很多人活不下去。

    他想说些宽慰的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哽了良久,鬼使神差地脱口唤了一句,“姐姐。”

    他忙住了嘴,却还是被兰芷瞪了一眼。

    “谁允许你这样乱叫的!”

    张荦咋舌,耷拉着脑袋,支吾道:“那晚上药,奴才受伤烧糊涂了,胡言乱语……,可可娘娘也没说,不许奴才这么叫啊。”

    兰芷嗔道:“我没说不许吗?”

    “没说。”张荦摇了摇头,悄悄探望她的脸色,“娘娘只是像现在这样,瞪了奴才一眼。”

    “你也知道我瞪了你啊。”兰芷没好气,“瞪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挺会察言观色的。”

    “谢娘娘夸奖。”

    “你!”兰芷被他这副装傻卖乖的样子弄得没辙,直想打人,一时找不到称手的工具,就翘起手指,在他光洁的脑门上弹了一记。

    少年的皮肤白皙娇嫩,兰芷又使了些劲儿,张荦的额头就红了一个印记。

    “娘娘,奴才知错了,下回娘娘再瞪奴才,就是不许的意思,奴才一定牢记于心。”

    他抬头,额上顶着个红印,谨慎瞧人,乖巧回话的样子,显出几分憨态来。

    任是兰芷再想佯装生气,也不由地嘴角上扬。

    张荦见兰芷笑了,静了片刻,又小声嘀咕道:“训起奴才来,倒是极有气势。那日,就算对着惠妃娘娘,也威风得紧,如何对自己屋里的宫女就怂了?”

    “你说什么?”

    “奴才该死。”张荦跟着从前的师父,别的本事没学到,一言不合就下跪,记得牢牢的。

    “奴才不该说娘娘,怂。”

    “你还说!”兰芷拈着手指,佯装要再弹他脑门。

    他歪着脑袋躲闪,“奴才也是为娘娘着想,有些人,忍一时可以,娘娘难道打算忍一辈子?”

    兰芷望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张荦,一个王宫中最卑微的小太监,都知道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她怎么就每日怕这怕那,只知道伤春悲秋呢?

    重来一次,她不能再像前世一样,她要昂首站在司礼监掌印面前,不能连个宫女都收拾不了。

    她对张荦道:“你先起来吧。”

    张荦见兰芷脸上似乎有了动容,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今日清晨,奴才在御花园采|花蜜,听宫女们议论,湘王风流倜傥,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每次进宫,总有小宫女凑到跟前使眼色,丢帕子。惠妃娘娘代管六宫,见不得这些事,又不好太大张旗鼓,很是头疼。”

    兰芷眼波一转,“你想如何?”

    张荦弯了弯嘴角,“今日的灌蛋烙饼还合胃口?娘娘下回,可想尝尝酒酿樱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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