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 您没生气吧。”清池小心翼翼地问。有时候和道君对?话,也更适合打直球,以?免本来的话题越来越偏。
宁司君回头低眸瞧着她, “看来在你和你兄长的心中,我?便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清池讪讪, 这问的, 叫她如何好答话。
“道君……我?大兄方才说话没有思忖, 你生他的气,莫要生我?的气。”清池眨巴眨巴眼睛地说着。
宁司君像是?被她的话给逗笑了, 嘴角露出点笑意,眉宇之间也不见之前的那种?淡漠。“你这般说, 就不怕你大兄生气。”
“他又听不到。”清池随意地道。
宁司君道:“你放心,本君还不至于和一个外人?生气。也不用?担心了。”
担心?她担心什么了?清池因为思考这句话, 在原地顿了一下, 就发?现?宁司君已?经领先了她几步。
还是?停了下来, 等她追上。
他回眸望着她,一袭紫衣翩跹若仙, 眸色平淡, 没有以?往的那种?挂在表面的暖色, 却?真切地叫她感觉到了他的不虞。
那一刹那,如?一把?箭般地落在了她的心间。
难道他是?以?为,她说这些话, 都是?不想让他为难李叹, 不找李叹的麻烦?
那他可就真的想太多了,她可是?巴不得有人?去给李叹找点麻烦, 也让她看看他的底细。
“道君……”她追上来的时候,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该说什么。
却?听他道:“你这一身衣服回去换了。”
清池也得说, 穿这种?大袖袍衫的确是?没有穿道袍方便,这不就慢了一点嘛,便被嫌弃了。她委屈地道:“道君,今儿是?我?及笄啊,平日里我?都是?穿道袍的。”
好好的一个正在韶龄的千金小姐天天和你吃素穿道袍,是?不是?有感到一点心虚。
当?然不会有了。
就以?他的为人?。
却?没想,宁司君答了一句:“比起一身大袖袍衫,还是?穿道袍更合适,免得一会儿别把?自己给绊倒了。”
这一次,宁司君没有再等她。
清池也被气笑了,“呵呵,还会不会说话了!”
那日,清池回去以?后,般般惊喜地道:“小姐,大公子给您送来了及笄礼。”
“是?吗?”清池有点无语,“他不是?说还没想好吗?忘了吗?这会儿还想了起来。”
般般道:“小姐啊,大公子送的这生辰礼一瞧便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的。”
她捧上一个檀香木匣子递给清池。
清池一瞧这匣子,就看出了门道,“这匣子还挺精致的啊。”
她随手揭开一瞧,里面是?一只珍珠簪,那只珍珠似蝴蝶般缠着,在薄如?蝉翼的银饰衬托下,可谓是?让一整只木匣子都珠玉生辉般的璨璨明亮。
般般都长大了的嘴唇,惊讶地道:“小姐,这珍珠瞧起来可真好看啊。”
清池却?有点百无聊类,“还行吧。”几世了,他这点送礼物的嗜好就不能改一下吗?
又见珍珠~
清池也不知道宁司君在闹哪样,近来几日都对?她是?极为的冷淡。不就是?李叹得罪了她嘛,还做这种?牵累的事情,幼稚!
心里归这么想,清池却?也觉得最近他瞧自己的眼神有点儿诡异。
“又走神了。”宁司君的戒尺拍在她的肩膀上,倒也不疼,就是?他那温凉的眸光让她立即就清醒了过来。
“是?我?的课上得太无聊了?”他反问,问得清池小心脏都颤巍了一下。
“当?然不是?了。”清池这一次忍不住了,“道君,我?最近是?做错了什么吗?您好像对?我?有些意见……”
宁司君嘴角的笑意很淡,仿佛就是?那么象征性地挂上一丝。“月魄,那是?你瞧错了。”
可是?眸光对?上时,清池竟然发?现?那一双一向悲天悯人?、温隽明柔的眼底里,不知何时捎上了一抹让人?害怕的底色。
那眼神,着实不太对?劲,看她也不像是?在看小辈,更像是?……
更像是?……
清池不敢再细看下去了。她并?不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不说几世和男子的相处,她也不可能迟钝到了那种?地步。
他的那种?眼神并?不是?带有倾略性的,就像是?和他这个人?隐藏极深的黑水一样。
但此时,她还并?不敢肯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慌乱了。
她飞快地避开了他的视线,老老实实地低下了脑袋。
宁司君很快有发?觉到了自己外露的情绪,收了起来,若无其事地道:“余下的时间,你试着画一下这解厄符。”
清池手握起朱砂笔,一只手镇着黄纸,心情却?在放飞,一时之间脑子嗡嗡的。
他的那种?目光到底是?什么意思?
道君,有病吧!说是?看同修的目光,清池觉得自己不配,可若是?说男女之情,却?也说不上,只能说是?不上不下的,让她自己都迷糊了。
她可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反而觉得更像是?一个陷阱。
她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座椅上的青衣男子,他手里端着一杯茶,灵山云雾茶朦胧,似遮了他的面容,倒是?看不出和平常又什么不同啊。
“还不下笔?”他淡淡开口。
被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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