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的生日?快到了。在前一日?, 时?隔许久未见的宁司君便发了一副请帖让她来国师府。
清池深深地怀疑,此人根本不想她好好地过完这个生日?。
不知他又想说什么,清池数了一下日?子?, 还有大半个月,便要上山了, 近来也没发生什么事, 一切都很平静。
若说?公主那边。
他有鲤儿这个公主身边的贴身探子?, 可不比她做得还多。
不管如?何,清池还是去了。
云苓云鹤两个小道童一见到她笑?着喊月魄师姐, 这一声师姐喊得尤其甜。清池笑?了笑?,也让般般把早上就备好了的点心递给?了他们。
云鹤云苓格外的不好意思。
“月魄师姐每次来都给?我们带好吃的, 这也太麻烦了。”小人儿说?大话,那严肃的样子?, 又可爱又逗人笑?。
般般都不住笑?了。
清池摸摸他们的脑袋, “到叫我师姐了, 还和师姐这么客气啊。我来瞧你们,自然也得带点东西啊。道君有, 你们也有。”
云苓口齿清脆地说?:“师姐, 道君说?了, 你若是来了,便去书楼去。”
“好。”
清池笑?眯眯地应下。不过转头走进长廊里,脸上的笑?容就慢慢地消失了。她蹙了蹙眉, “书楼?莫不是又要考校?”
还是又想怎么地?
清池已经摆烂了, 反正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如?到时?候瞧瞧。宁司君这种外皮白内里都是黑馅儿的人, 本质来说?,和她也是一样的货色。做什么事都是拐着弯儿, 反而最终还是一定会让你按照他的想法做,而你还不知道自己一直是在按照着他的想法呢。
国师府的书楼,她倒是来过一次,自然是跟着来取书的。
她过来的时?候,一边负责的陈道士还笑?眯眯地说?:“月魄师妹来了啊。道君,正在二楼等着你呢。”
“陈师哥。”清池喊了一声,然后点点头,道:“我现在就上去。”
清池走上楼梯,脚步都下意识地放轻了。生怕惊扰到不该惊扰的人。
初秋的日?头是暖和,照得偌大的书楼都泛着一层柔和的淡金色,层层书架在眼前列了出来。空气里都泛着松木淡淡的清香,又融入了这道家室内一贯点燃的降仙香,宁静悠远,让人所有的忧思全?都随风飘散。
清池便看?见了坐在书案前的男人,些许日?光披拂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点染了一层仙光。
那种淡然悠远,温和慈祥在他的身上融合得绝妙。
仿佛这不是一个人,而是随时?便要回?到那九重阙天的仙人。
至仙也至妖。
“月魄,见过道君。”她请安道。
宁司君这才合起手?上的道经,出尘眉眼染些笑?意,“来了啊。坐吧。”
清池在一边还未坐下,又听到这位大妖大仙那温柔的嗓音道:“近来过得如?何?”
清池真想离他做的位置远一点,可惜她还没有走到后面一个位置,就听到他这句话。她马上就乖乖地在他面前第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回?道君的话,近来一切都好。”你要是不找我,就更?好了。清池在心底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是八月初五的生辰?”
清池这会儿当真有点受宠若惊了,没想到她明日?的生辰他都记得。
“过了明儿,也便十七岁了。”他语气是一种长辈般的慈祥,陪着这出尘如?仙,风华绝代的气质,却一点也不叫人觉得奇怪。
“是的,道君。”清池狐疑,莫非这一次就是因为她快过生日?所以才叫她过来的?“您这是……?”
宁司君微笑?着说?:“十七岁也不小了,持身须自立,自立且立志向。”
清池道:“道君说?的是。”
反正她是小辈,他说?什么都对。
忽而,宁司君朝她这边推了一本书过来。
清池意外地道:“道君,这是送给?我的生辰礼?”
“生辰礼?”宁司君似乎觉得听到这个新鲜的名头觉得挺有意思的,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回?清池道:“嗯,若是你愿意把它当做生辰礼也不错。”
清池听到这句话就有点头皮发麻。什么叫你愿意?到底是不是啊。
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瞧瞧吧。”
清池伸出手?拿起了那本书,瞧起来和往日?他送的书也没什么两样啊。但是样子?挺古朴的,就像是古卷。清池手?指掀开第一卷 ,就见到了三个字。
芳华卷。
再瞧一眼。这乃是合道双修之术。
清池立即就阖上了。她倒不是害羞,而是奇怪。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视线望着眼前白衣胜雪,慈悲若仙的男人。
“道君……?”有点难以启齿地问?:“道君,是不是挑错书?”
要说?他调戏她?清池是自己都不信的,以他的容姿,就连公主那样美艳的美人都看?不上,更?加不至于看?上她了。而且,一直以来,他都是作?为老师在教导着她。他这种有分寸又孤芳自赏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就像是人设没有道理地崩了一样。
所以一时?之间,就是清池都有点糊涂了。
宁司君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淡定极了。“送你的,便收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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