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大腿,要?不然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敌情汹汹,来不及多等。四人上午商量完计划,下?午便率军直奔函谷关。江宁跟在嬴政身后?目送着军队出发,黑色的甲胄绵延千里?望不到尽头,鼓锤敲击鼓面发出振奋人心的声音。
“叫中尉这几日看紧城门,城内的他国商贾也?要?看紧。另外让蒙恬和王贲都精神一点,留意宫中守卫。”
毫无征兆的耳语,让江宁猝不及防地与嬴政的距离缩短了。原本?平静的嗓音因为距离的缩短带着温热的气息,直白地扑在她的耳朵脖颈上,让春日的绯红留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江宁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瓮声瓮气地说了声知?道了,又稍稍挪动脚步拉开自己与嬴政的距离。她摸了摸鼻子,试图用指尖的冰凉驱散脸颊上久久不肯离去的热度。
真是的,这小子也?不知?道说一声,害得我?感觉浑身怪怪的。她在心里?小声抱怨。吐槽归吐槽,金大腿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她找到了护卫咸阳城和咸阳宫的三人传达了嬴政的密令。
两军交战不惧敌人强大,但经不住敌人渗透。所以在联军溃散之前,咸阳城咸阳宫要?变得如?铁通一般。
很快前线传来秦军与联军在函谷关外交战。从这个消息传回咸阳后?,江宁便在心里?打鼓,庞煖到底会不会出奇兵直奔咸阳而?来。
大约在哺食之前的一个时辰,前线传来急报,庞煖率领联军精锐攻破蒲坂,西?渡黄河,目前已经闯过阴晋直奔蕞城而?来。
听?到这样?危急的情况,江宁本?应惊惧,然而?她在此刻偏偏却?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心感。她在嬴政的目光慢慢地退出室内,在路过王贲的时候低声道:“左中郎将告知?郎中令和卫尉该收网了。”
宫里?城中不会一个细作,此番咸阳告急,细作必定会在城中大肆散播谣言,以图动摇民心,使攻克咸阳城变得顺利。可惜了,他们的心思早就被人洞察。细作只要?在今日有动静便会被守卫们拿下?。
不过毕竟不是通信发达的时代,信息总有延迟。细作们抓住这个机会散播谣言,意志不坚的人开始上书迁都。
“放肆!咸阳是几代人的心血,秦国基业尽在于此,岂能随意舍弃!”一位老大人被气得满脸通红,中气十足怒斥群臣,“昔年楚国举国之力攻克数关直逼咸阳,惠文王尚且不弃咸阳。如?今不过是到了蕞城战况未明,尔等便如?过街老鼠般两股战战。更蛊惑王上弃祖宗基业于不顾,实乃大逆不道!”
江宁在心里?竖起大拇指,骂得好。不战先怯,半点血气都没有,还能指望他们支持嬴政攻克六国,一统天下?吗?
“我?看是隗状你大逆不道。若联军攻破蕞城,不出一日便能到达咸阳。到时候王上再走哪还有生路?若是王上因此有损,隗状你能负全责?”
赵姬咄咄逼人的态度压得老大人说不出话。朝堂陷入了沉默,赵姬见?状更是直接下?令迁都雍城避祸。
“母亲,不可以迁都避祸。”嬴政的话打断了赵姬的部署。
赵姬脸色不悦:“你说什么?”
嬴政重复了一边自己的话,随后?又慢慢地站了起来:“为王者,万民之首。一言一行,皆为臣民表率。寡人此时弃城而?走,使得民心不安,军心不稳,秦国将如?江口决堤,万顷疆土顷刻间湮灭于洪流之下?。寡人不欲为那亡国之君,承受千古骂名!”
“你——”
赵姬被嬴政当众违逆气昏了头,竟然扬起了手。幸而?她身边的寺人拦得及时,巴掌才没落在嬴政的脸上。
江宁已经目瞪口呆了,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秦王,疯了!吃惊归吃惊,她还是上前一步,站在嬴政的侧前方,这样?赵姬就算挣脱她也?能拦住对方。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庄重威严的女声一下?子就镇住了混乱的场面。
在看到华阳太?后?的那一刻,江宁松了口气,终于来了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了。
华阳太?后?先是怒斥了群臣中的软骨头,而?后?又呵责赵姬做出有辱身份之举,最后?赞同了嬴政的想法,并提议颁布诏书鼓舞士气。对方气势十足,没人敢反驳她的意见?。
江宁感叹,这就是底气啊。即便楚外戚不复从前如?日中天,但这些人也?不能小看了他们。啧啧,不愧是能当太?后?的人。
在华阳太?后?的力挺下?,迁都计划胎死腹中。谒者们带着王命出发,不一会儿,咸阳的大街小巷便回荡起了:“君民同心,共抗外敌。赳赳老秦,不死不休!”
在嘹亮的口号声中,捷报接二?连三的传来。先是王翦和蒙武设伏成功,联军死伤惨重,统帅庞煖驱车而?逃。而?后?是函谷关主力力破联军,追击敌将项燕百余里?。
在连续不断的捷报中,支持迁都的人猛然意识到这是一场诱敌深入,一切都在王上相邦的掌握之中。那他们这些提出迁都的人只怕是要?没脸出门了。
阴雨绵绵,雨珠悬挂在屋檐上欲落不落,生怕自己落得跟地上的碎瓷片一样?。只听?啪的一声,又是一件瓷器摔在地上,粉身碎骨的瓷片又多了许多。
这次的事情要?赵姬失了面子,她屋子里?的瓷器便遭了殃。赵姬似乎还不解气,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瓷瓶。欲握着瓶颈丢出去,一人从后?面握住了她的手腕。
“太?后?,太?后?冷静。气坏了身子,仆可该心疼了。”
手腕上是炽热的温度,脊背贴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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