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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墓兽今天也很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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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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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年旧怨

    “先去推堪司吧,”沈檀吹了声口哨,悠长的口哨飘荡在逐渐恢复烟火气的街巷当中,哒哒的马蹄声渐渐向他们奔来,“我在平凉城推堪司中接下的赏令还没交掉,迟迟不交,就接不了下一个了。”

    李药袖“噢噢”点头,只见珍珠色的小马驹欢快地从一条窄巷中朝他们奔来,顿时喜出望外:“小马!”

    小马驹亲昵地与李药袖蹭了蹭,沈檀将她安置在了小马驹的头顶,牵着小马在一众人惶恐或好奇的眼神中徐徐踱步:“旅途奔波劳累,我想还是带上它比较稳妥点。”

    李药袖重回“宝座”,头顶芦苇花环威风凛凛,她欣喜地摸了摸小马柔软的鬃须:“我还以为它留在药铺,走失了呢。”说起药铺,她不解地问沈檀,“后来药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谭老先生的儿子也……欺负了陈三娘子吗?”

    “那倒没有,”今日阳光甚好,晒得沈檀愈发慵懒散漫,“他有心想独吞以前主家在这的船运生意,犯了水上的忌讳得了怪病,差点连自己的妻儿都害了。”

    李药袖倒不觉得他这话有什么不妥之处,毕竟现在这世道处处都有古怪,稍不留神可能就丢了卿卿性命,她只是唏嘘:“我看阿大这孩子秉性不坏,碰到这对父母也是惨。”

    沈檀失笑:“你才多大,叫别人孩子。”

    李药袖神情深沉,看着沈檀的眼神十分慈祥:“论岁数,可能我都是你祖母那一辈的哩。”

    “……”沈檀扭开她的脸,冷冷道,“你想都别想。”

    错失了给沈檀当祖母的机会,李药袖十分遗憾。

    ……

    两人拌着嘴来到一处门庭高立的楼阁外,与江阳城二层小楼相比,平凉城的推堪司显然富贵大气许多,其中来往人头不断,生意显然十分旺盛。

    沈檀递了个破破烂烂的牌子给接待的小童,小童看了一眼便毕恭毕敬地引他入了楼中。

    楼里比外头看着敞亮许多,分了三层,每一层都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一楼最为宽敞,若非挂了推堪司的牌匾,简直和个菜市场没什么区别。正对大门的挂牌处最是喧嚣,拥挤着许多衣着举止与普通人迥异的男男女女,老少皆有。他们也像是在市场买菜般对着高挂着的木牌挑挑拣拣,

    小童领着沈檀并未凑到那群人中间,而是一路七拐八拐进了一间较为安静的房内。房中摆了一张极长的木桌,木桌后坐了个老者,正清闲地端着茶壶喝茶,见了沈檀他们很是意外地挑了下眉:“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来交赏令?”

    李药袖窝在沈檀怀中,只悄悄地露出半双眼睛,她银黑的身体被沈檀一身破烂掩护得十分完美。

    沈檀径自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此前贵城府尹发布赏令,要找一件丢失在平凉湖底的古物,可有此事?”

    老者不假思索道:“确有此事,当时也有不少人揭了赏令,但无一人完成,”他将沈檀上下一打量,奇道,“莫非你找到了那件东西?”

    “找是找到了,”沈檀不紧不慢道,“只是在下听闻贵城府尹意外身亡,若我交出这宝物,不知是由谁来交付赏金?”

    老者一拍大腿:“那你可真是来得巧了,”他朝门外小童招招手道,“速将李三公子请过来,”他转而对沈檀道,“前府尹之子恰巧来推堪司办事,你亲自与他交接吧。”

    他啧啧称奇地打量沈檀,“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老夫才知此话不假。平凉湖如此凶险,前不久还闹出那么大的风波,你不仅能找到此物还能全身而退。”老者拍着茶壶连声赞道,“厉害厉害。”

    沈檀谦虚不已:“运气好罢了。”

    李药袖嗤了一声,结果尾巴被人不动声色地揪了一记。

    李药袖:“……”

    老者正要打听沈檀的来历,小童恰好引人而归,只不过来的不仅是一身素服的李府三公子李子真,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容。

    “咦?沈兄?!”与眉眼郁郁的李子真相比,李子昂的精气神显然好上许多。哪怕他此时吊着胳膊,一道刀伤几乎从眉骨劈到下颌,看着极是凶险,可他偏偏和个没事人一样乐呵呵地朝着沈檀道,“我从湖里出来后一直在找你,还以为你出事了,很是可惜了一番。如今看来,连我都能从陈三娘子那妖女手中脱身,更别提沈兄你了!”

    李药袖小声嘀咕:“傻小子有傻福,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活蹦乱跳。”

    沈檀禁不住轻笑一声。

    李子真隐忍再三,终是按捺不住发作道:“李子昂!家中双亲尸骨未寒,你能不能收敛一些!别在这丢人现眼!”

    李子昂稀奇地看他:“我如何不收敛了?哭也哭了,跪也跪了,要说丢人还是老头子更丢人吧?”

    李子真当场暴怒,抓起椅子就要砸向他这不孝不悌的兄长。

    勿怪他如此失态,只因他们的父亲平凉府尹李友德被人发现时的场景极为骇人与难以启齿。堂堂一城府尹,竟赤身裸体与一条死透了的长蛇搂在一起,场面极为不堪。当场就有差役吐了一地,从此此事便成了李府禁忌。

    但李子昂显然并不在乎所谓的李家颜面,自他出生起他就与他娘亲因正室夫人的一句话被丢到乡下农庄里生活,从未见过他爹一眼。若非李友德膝下单薄,家中子嗣接连夭折,可能这辈子他都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李子昂轻而易举地拨开李子真手中的椅子,一直阳光爽朗的面容浮现出一丝冷然:“他干出那种伤天害理,不知廉耻的事情,我没有昭告天下让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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