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
赵清宴毕竟是皇子, 简嘉和秦易总不能一上来就将他给得罪了。想了想后,简嘉微笑着说道:“等秦易回来,我会同他商量, 若是他实在不愿意,也请殿下尊重他的意愿。”
赵清宴爽快地笑道:“那是自然!对了简姑娘,太子的侍妾好像在找你。”出门时, 他瞟了一眼, 就见柳思瑶正站在简嘉住的偏院门口抹泪。
“那女子也是神人, 哭了一路了, 她不累吗?”在军中呆了数年,赵清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女子, “这么哭下去,她的眼睛能行吗?”
简嘉沉吟片刻, 满脑袋都是问号,柳思瑶找她做什么?之前她说得应该很清楚了吧?如果可以, 她真想找个地方避一避, 不去和柳思瑶碰面。可现在大家同样住在范夫子的屋檐下,若是闹得太僵,也会让夫子为难。
想到要和柳思瑶碰面,简嘉头痛地摆了摆手,沉重道:“你不懂,女主都是水做的,越哭越水灵。”
赵清宴:???
还有这说法呢?
直到简嘉的背影消失, 赵清宴还没回过神来:“女主是什么意思?”
偏院门口,柳思瑶正蹲在地上小声抽噎, 听见了简嘉的脚步声, 她双眼通红地抬起了头, 话还没说,眼泪就流了下来。
简嘉扶额:“又来了!”她觉得柳思瑶不太像古早玛丽苏文女主,倒像是古早苦情剧女主。如果换成自己哭上这么几日,眼睛早成肿泡眼了。
不得不说,柳思瑶哭的时候挺好看,看在她颜值的份上,简嘉的语气总算没那么冲了:“有事?”
柳思瑶呜呜咽咽:“嘉儿……”
简嘉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抬起手阻止柳思瑶向自己扑过来:“停,有事说事,没事别对我哭哭啼啼,我和你没那么好的交情。”
柳思瑶委屈地抿着嘴,倒是收住了眼泪:“嘉儿,我,我想和你说说话。”
她心里憋闷却又无人可以诉说,自从萧清旭太子身份暴露之后,她也跟着水涨船高。曾经的那些至交好友,见到自己虽然笑脸相迎说尽好话,但总是拐弯抹角想要从她这里讨一点好处。她心里虽然欢喜,也明白他们不是真正为自己高兴,而是看重自己“太子妃”的身份。
跟着萧清旭去了都城后,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们见到自己虽然也会客套寒暄,可眼底的鄙夷之色总是不经意流露。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异类,因而在都城大半年,她没能结交到一个知心朋友。
有好多话憋在心里,柳思瑶不知该向谁说,能向谁说。
没想到叛军会将她和萧清旭带到了嘉儿家,更没想到她会和嘉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想到简嘉是唯一一个没有刻意接近她讨赏的人,她觉得嘉儿虽然脾气不好,但是有骨气也有底线,加上她们曾经还是朋友呢,有些话能对她说。
简嘉敷衍地点了点头:“嗯,你说吧,不过我有点忙,只能听,不一定能回应你。”下山的时候没注意,她的衣裳被灌木划破了。范家的仆从给她拿来了针线,她准备用三娘教她的针法补一下衣服。
偏院中的枇杷树下,简嘉眯着眼穿针引线。这是个高难度的动作,她每次都要花很久才能穿进去。柳思瑶捧着茶杯坐在小桌的另一侧,吞吞吐吐:“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简嘉扫了她一眼,脑袋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大姐,你有毛病?明明是你自己找上门说有话要说,现在又来这么一句,真是让人火大。
柳思瑶低下头,声音忐忑道:“我觉得太子哥哥不爱我了。”
简嘉手一抖,针扎进了拇指中,疼得她“嘶”了一声。如果不是顾及形象,她都想飚脏话了。偏偏柳思瑶并没有看到简嘉要杀人的眼神,而是垂着头抱怨着:“他让我滚出去,说再也不要见到我了。以前他从没说过这么重的话。你知道吗?他方才对我说话的时候,让我想到了许灵生。”
迄今为止只要一想起许灵生对自己说的话,柳思瑶都觉得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许灵生就不要她了,方才她在萧清旭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情绪,因而她委屈不安又恐慌,迫切地想要找个人聊聊天。
简嘉轻声笑了:“打是亲骂是爱,你们两感情好着呢,分不开。”开什么玩笑,萧清旭和柳思瑶可是男女主,这两人要是不锁死了,剧情还怎么进行下去?
听到简嘉的话,柳思瑶眼睛猛地亮了:“真的吗?嘉儿你不会骗我吧?”
简嘉擦去指尖的血点,面无表情道:“你看我像有心情骗你的样子吗?”
柳思瑶扯着唇笑了两声,眼神惆怅道:“可是这次感觉不一样,我觉得他好像烦了我。嘉儿你说,要是太子哥哥不要我了,我以后怎么办哪?”
简嘉算是看明白了,柳思瑶憋得难受,将自己当成她的感情顾问了。可惜柳思瑶找错人了,简嘉从来不是任何人的解语花,柳思瑶想要从她这里得到安慰那是不可能的事。当下她连敷衍都不想敷衍了,“你是不是没事干?”
这可将柳思瑶问懵了:“啊?”
简嘉无奈道:“如果没事干,你可以去问问范家的仆从,有没有能分给你做的事。烧水劈柴洒扫缝补,总有一样你能干的。实在不行,夫子家还有几个庄子,你还可以去庄子上转转。找点事干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柳思瑶连忙摆手,着急地解释着:“嘉儿,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哎呀,我怎么和你说不明白呢?”想了想后,柳思瑶打了个比方:“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相公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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