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弯起?似是极其愉悦的模样。
他拉过她的手紧握在掌心,下颌抵在手腕上?看着?她。
“师姐,我很想他们。”
少年的目光虚妄没有焦点:“你说我是不是个废物,害他们为护我惨死,连他们的尸身都护不住,死了也没个收尸的人。”
这次她没有回应,她睡的很沉。
“师姐,我好累啊。”他拉起?她的手,将脸颊贴在她的掌心,一滴眼泪顺着?鼻梁掉落在她的掌心,又沿着?玉白的手腕淌下滑入衣袖之中?。
“可我没有资格累,我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我的舅母死前怀了孩子?,可她选择与我舅舅死守谢家战死。我的外祖父外祖母死在一起?,为护我和阿娘离开。两岁前的我其实?是在裴家生活的,那时灭门之时我没有记忆,只听说裴家两位当家,我的祖父和祖母派人护送我和阿娘一路逃回谢家,南域谢家一贯隐居,那些人不知道谢家在哪里?,我也因此又躲了两年。”
“这么?多年了,师姐,都过去这么?久了啊。”
他跪坐在地,枕在她的榻边,两人的脑袋挨的很近。
他的鼻息间都是她的气息,清甜芬芳,带着?股无尽的安心和温暖。
“我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你了。”他小声说着?:“师姐,只要有你在,我可以有勇气做任何事情,所以你不要离开我。”
一直没人说话,只有浅淡的呼吸。
他闭上?眼,枕着?她的掌心靠在她的榻边。
眉上?忽然?传来柔软的触碰。
细细摩梭着?他的眉峰,又顺着?来到眼角,小心又坚定地替他擦去那些眼泪。
他抖着?长睫睁开了眼。
她侧躺着?,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只是双目依旧倦怠无神,迷迭香的药劲还没散去,她的意?识尚未清醒。
或许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为他擦去眼泪。
“师姐……”
她喃喃问:“你怎么?哭了?”
云念反应不过来,困倦的不行,眼皮像是在打架一般想要闭眼,但耳边一直有人絮絮叨叨说着?话。
她睁开眼便瞧见他在榻边,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水,她的腕间都是他落下的眼泪。
一只手被他的脸颊靠着?,她只能?翻过身来用另一只手替他擦去眼泪。
“师弟,谁欺负你了吗?”
为什么?要哭呢?
她实?在想不明?白,分辨不出这是不是梦境,也不知晓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一边疯狂想睡觉,一边又想为他擦眼泪。
可他的眼泪越擦越多,她从未见过他哭成?这般。
一滴一滴,断了线般。
她根本擦不干净他的眼泪。
他就?专注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淌满了泪水,随着?他无声落泪,她的心也好似被揪紧了一般。
云念急了,慌乱撑起?上?半身拿衣袖为他擦泪。
“你别?哭了,你别?哭了,我难受……我也想哭……”
她太过困倦,可他这般哭着?她根本没办法去睡觉。
“师弟,你别?哭,谁欺负你了?”
可他不应声。
她愈发凑近他,因为侧躺着?仰身的动作,本就?宽大的中?衣领口敞开滑下,露出冷白的肌肤和圆肩,以及隐约的一角小衣。
红痣掩盖不住。
她越急,那颗痣颜色越来越浅。
谢卿礼愣愣望着?那颗变色的痣。
它变浅了。
他以为这辈子?永远看不到它变化?。
“师姐……”
“呜呜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疼……我也想哭……”
大颗的眼泪又从她的眼眶落下,他下意?识去接她的眼泪,滚烫的泪水唤回了他的意?识。
心尖蔓延上?一股难言的滋味,汹涌澎湃淹没了他。
眼泪是温热的,他的心是狂跳的。
狂喜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欺身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师姐,你喜欢我是不是,你如我一般。”
“你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师姐?”
她有些懵,还在哭兮兮为他擦眼泪:“呜呜你别?哭啊,我好困,你哭的话我睡不着?……”
他单膝跪上?榻,高大的身躯将她牢牢箍在怀中?,遮蔽了唯一的烛光,云念本就?模糊的视线越发不清晰。
他吻去她的泪水,一贯冷静的人在这一刻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语调急切问她:“你是不是喜欢我,师姐,师姐你喜欢我。”
不喜欢他的话同心痣根本不可能?变色。
可她反应不过来,满脑子?都是他方才哭的模样。
他在这时候压上?来,一手垫在她的脑下,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少年的唇冰凉压上?,一股脑冲破关卡触碰到香.津。
清淡的竹香混合在唇.齿间、鼻息间,丝丝缕缕无法逃离。
云念很困,完全抵抗不住那点药劲。
但唇瓣被勾.住,想要躲避的柔软也被他缠紧,急切的吞.咽和低沉的喘.息在耳边回绕,动听到她一朝抛弃了所有的理智,心甘情愿化?身纣王。
少年的衣领被人揪住,又无助松开下滑环住了他的腰身。
他的身上?好香,是她很喜欢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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