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好,平日里补汤补药的给他和川哥儿喝,她瘦得没个人样,但他却没有亏了身子。
    这般细细补了一年,岳母才没有来。
    后来岳母听说他跟兵部尚书的女儿定了亲,也劝他想开些,“我家女儿没有福气,可你还年轻,要有个知暖知热的人。”
    再后来,兵部尚书家变卦,岳母便把折绾推了出来,道:“我是有私心的。从前你们有姑娘要娶,我不说,但若是如今没有了,便考虑考虑她。”
    “阿绾虽然性子弱,却十足良善。川哥儿交给她,我是放心的。”
    结亲的时候还哭着跟他道:“都是我的女儿,即便我对她没有像阿琰那般上心,我也是要说一句的——新媳妇难做人,你把阿琰那些旧人散了吧,调些新的小丫鬟去,好让她将宅子管起来——”
    他想起这些,又对岳母充满了孝心,唏嘘起来,“我知道,您都是为了川哥儿好。”
    折夫人却看着他这张脸满心眼厌恶。
    她还记得,阿琰去世之后,赵氏就开始说兵部尚书家的婚事了,刕鹤春即便反对,却也只是说,“过几年再说吧,阿琰尸骨未寒呢!”
    川哥儿哭得撕心裂肺,他们一家子人在说新媳妇。
    他还不去看川哥儿。她抱着川哥儿给他看,他还扭过头去,“我看见他,就想起阿琰。”
    懦夫!愚蠢!
    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呢?
    折夫人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满眼通红。她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知晓就好。”
    她头也没回的走了,刕鹤春还对折绾感慨,“岳母估摸着是又想起阿琰了。”
    又问,“我怎么听母亲说,岳母要给你阿琰生川哥儿时候的药方?”
    折绾笑吟吟的,“哦,不是给我吃的。”
    她道:“刚刚母亲说,那其实是给你吃的。只是之前她弄错了。你要喝吗?我记得方子,现在就写给你。”
    她才不喝,要喝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