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顶楼, 电梯再传叮声提醒。
门打开,花月与封铎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一个抬手媚感天成地轻抚着头发,一个?双手恣肆地插在裤兜里, 无任何语言或是目光上的交流, 宛若两人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彼此保持与异性避嫌的社交安全距离。
规矩得大概有些刻意。
但?没办法, 毕竟两个人都不是演技派。
在电梯门打开的半分钟前, 花月的裙摆一角还被封铎把玩在手心, 一路掀到腿根。
长腿裸露,一览无遗,她贴着他的西服裤,顾虑着生怕不小心将晶莹沾蹭。
而封铎无所谓,当宝贝似的,照单全收。
如此靡态,她再不闪避得刻意?些,恐怕电梯门打开时,她人还挂在封铎身上下不去,如此正?好被冯凛抬眼捉个?正?着。
想想那场面, 应该很有趣。
但?现在,她还不敢这么?惹他。
冯凛果真就?等在外?面, 与电梯只两步距离, 门一开, 他隼眸深沉,抬头将目光精准定在花月身上, 存在感极强。
花月回视,面上不动声色, 心头却泛波涌。
冯凛该是不知道的,在这一刻,她报复的心理几乎达到巅峰,且倍觉刺激。
哪怕四目对上,几番巡睃,他仍未觉察有异,封铎就?在他眼前,他却将忌惮留给别人。
清醒者混沌,睿智者迷蒙。
花月突然很想笑。
她迈步出?去,封铎跟在后面。
两人出?电梯后,一个?于门前驻步,一个?径直往前,方向都不同,完全不像会有交集与联系的,但?冯凛还是注意?到男人的身影,并且凝去目光。
不是冯凛多疑,而是无论是谁,在视野范围之内,都不会轻易无视掉封铎的存在。
他只需往那一站,哪怕慵慵散散,也像主角。
无关相貌,气场使然。
但?若真的论及皮囊,那也绝对算是他的加分项。
优越的身量,长腿瞩目,锋利的五官,寸头痞野,一套裁剪合度的西服套装穿在他身上,却不显多少规矩与板正?,反而更像绳索困束在身,压抑了狼豹的天性。
并非只有女人们会暗戳戳互相比较,男人之间同样暗存较量。
在彼此并不相熟了解时,那种旗鼓相当的微妙感觉具体很难形容清楚,但?他们彼此心里都懂,当面对面,气势无法倾倒性扑压对方时,便会在意?,存危机意?识,而后开始较量的第?一步。
人已经走远,身影消失在Casino大厅门口,冯凛的目光却还迟迟未收回。
见?状,花月挑眉,故意?问他一句:“认识的?”
说?这话时,她脸不红心不跳,装得很是那么?一回事。
冯凛收回眼,摇摇头,没多想地如实答复:“不认识。”
花月笑容很甜,说?完主动挽上冯凛的手臂,尽职尽责地继续扮好他女伴的身份。
俊男靓女,出?入成双,自然轻易吸引周围的闲散目光。
花月借口去洗了个?手,回来后,两人并肩往里走,直奔主桌。
夏洋东已经坐上庄家,程佩珊小姐同样参与,周围环凑过去的男士给她出?谋划策的少,想寻机献殷勤点烟的倒是足足挤着两排。
花月没玩过,不懂规则,于是老老实实当着工具人,她坐冯凛身边,纤指帮他数筹码,几轮下来,大致也懂了些。
除了少数时候,翻到老天爷都想帮你赢的绝佳点数外?,更多时刻,彼此玩的都是紧张刺激的心理战。
三张牌,比点数。
玩家一张一张地翻明牌面,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是会得到老天爷的馈赠,还是空欢喜一场,只余懊恼吁声,更有趣的是,有些人明明牌面不错,却被对方气势汹汹的架势唬住,而后及时止损选择弃牌,可?到最后一揭晓,发现赢家的点数并不大,只是叫嚷厉害,虚张声势,那一瞬,输家的表情可?谓相当精彩。
大家玩得金额不大,只为怡情,厅内凑足了三桌,很快热了场。
花月看了十来轮,面前的筹码越堆越高,她跃跃欲试,也想试试手气。
冯凛给她让座。
她学?他的样子,哪怕牌面差极,也装作如有神助的神秘模样,对手们拿不准她的路数,纷纷选择退一步观望,于是第?一局,花月用手里最高点不过10的一把臭牌,赢掉了程佩珊手里的一个?连顺。
她亮牌的时候,对方脸色臭得好像马上就?要掀桌子。
可?后面再玩,虚张声势这一招就?不管用了。
程小姐开始有意?无意?地针对起她,尤其每次她刚准备要演,对方便立刻加筹码要开她的牌,花月手气不算好,连对子都鲜少摸到,故而没一会功夫过去,她手中的筹码便迅速减了半。
这一半,不少都去了程小姐那里。
这回神采奕奕地换成人家。
花月有点郁闷,她本想把座位让回给冯凛,但?仔细又想,自己又何必为他省钱?
今夜她玩美了就?好!
中场休息十分钟,她特意?去洗手间洗了手,迷信地想要借此方法转转牌运,正?要走时,她眼尖看到姜睿哲正?好从隔壁男厕出?来。
对方也看到她,打过招呼后,他嘴角弯起,别有意?味地冲她眨了眨眼。
花月没明白他的意?思,想再询问,可?他脚步匆急,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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