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一二,但洛州只有一个城阳王世子,不晓世事,就是有人愿意跟随他们,也很难长久,倒是我这边,朝廷规制齐全,若众臣好好办事,我也不会为难谁,他们自然也不可能舍弃长安富贵,跑去投奔一个女人和孩子。”
宋今沉默片刻:“将军所言极是,那么明日要借的人头,恐怕就得有些分量了。”
章梵嘴角翘起,目光诡谲。
“寻常人杀了也没有意义,要杀鸡儆猴,自然是要多杀几只有价值的鸡才行。”
他也是姓章,算起来与长公主他们都是亲戚,但如今这番话说出来,章梵竟是半分没有波动怜悯,俨然早已过了挣扎的阶段,下定决心不再回头。
宋今不再言语。
一室之内,满是茶香。
但他却从这弥漫的茶叶清香之中,隐隐闻见冲天的血腥之气。
以宋今现在的敏感身份,明日肯定是不能露面的。
但就算不在场,宋今也能预见,那必然是一场国朝有史以来少见的腥风血雨,狂风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