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他右手食指上那枚寒光流溢的银戒灼到了阿迦罗的眼。
阿迦罗清楚地记得,两年前,在王庭大帐里,大婚之前,萧暥手指上戴的正是这枚指环!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谢映之倏然抬眸,正碰上阿迦罗的目光,阳光下清若琉璃的眼睛里漾着笑意,“我感到你对我有敌意。”
阿迦罗暗暗一惊,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情绪微妙的变化,对方居然已经察觉出了。
他立即意识到,面对这样的人,掩饰是没有意义的,于是他干脆也笑笑,道:“我们这种粗人不大喜欢你这样斯文白净的先生。”
谢映之微笑:“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宇交游甚广,我也只是他的一个知己。”
小宇?阿迦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闷声问道,“先生这样的知己,他还有很多?”
谢映之扎好绑带,施施然起身:“以后你会认识的。”
“阿翁,把外房整理出来就给客人住吧。”他一边吩咐,一边闲闲走着,俨然是这个家里乐于待客的主人。
“我不是客人,我是这里新来的长工,先生。”阿迦罗站起身道。
“哦?”谢映之回身,饶有趣味地看向某地主老爷。
萧暥挠头:“咳,那个,先把伤养好再打工罢。”
“是,主人。”阿迦罗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