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带着这个图案的手环?他跟这个日期有什么牵扯?
“别乱攀亲戚,”时城微哂,“族谱里都没有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在骄傲什么。”
“做弟弟的,不要总是说这些让哥哥生气的话,”霍普列面无表情看着他,同时伸手向时城伸去。
时城偏过头想躲开,却扯到了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动作短暂地停了一瞬。
霍普列抓住了这个停顿的空档,强行把他的脸扣住面对自己,甚至拇指的指腹还亲昵地抚上了面前这人的眼睛。
时城闭了下眼,低声自语一句:“过个副本你还要恶心我。”
霍普列没听清:“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还有两分钟,时城压住急躁,挑衅道,“想干什么快点,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霍普列沉默片刻,轻嗤一声站起身:“想不出来,先欠着吧,留到我们下次见面。”
他当着时城的面,给下属发了语音通讯:“把他们扔在原地,回蒂维拉。”
时城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霍普列临走前,回眸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时城,我们慢慢来。”
他懒得搭理这句话,顺着记忆里的路朝着霍普列之前口中那个“矿洞”走去。
为了省时间,他没有选择常规的路,随意绑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便顺着险峻的石岩向上爬。
他想了想,还是轻声开了口。
“霍普列是我血缘上的亲哥,我家没落之前,他一直代为掌管家族,但我爸妈都不喜欢他,所以偷偷把他的名字从族谱上抹掉了。”
“我之前的方向感是不太好,和你经历的第一次一样,因为被余恬坑了,被炸成重伤,后来就专门练了方向感。”
“至于其他的……”
没说两句,他就来到了矿洞口,里面的一群人正不省人事倒在地上。
“来不及了,之后再说。”
“我腰腹的伤疤里有一个信号器,你等会儿切开拿出来,等待救援大概需要一周左右,在这一周内,炘法德因为霍普列人为干预天气现象会变得很混乱,你注意在第三天第五天的时候守着洞口。”
他长话短说,把自己能记得的事情几乎全总结了一下。
傅遇安就在他旁边静静地听着,直到感觉身体一阵轻飘飘的,他才意识到时间到了。
十五分钟,他竟然没能跟时城说上一句话。
叹口气,小小的不易察觉的遗憾冒了出来。
“还有,”最后一刻,时城微弱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朵,“把最后打算炸毁整个星球的事情,找机会告诉莫送城。”
“你可以无条件信任他,他知道了以后也会无条件帮助你,如果问起原因,那就靠你自己忽悠了。”
“傅遇安,不用怕,相信自己,你忽悠人的本事一直都很可以。”
这句话还没消化完,傅遇安就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回到时城的身体里了。
矿洞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阴沉沉的星云压在空中,无端让人感到了些不适。
在这里守着一个星期吗?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到了之前问时城有没有给别人守过夜。
时城那时候回答“有”,还不止一个人。
是这次吗?
他靠在墙边,慢慢蜷起腿。
身上的十八道伤口被处理过了,但依旧有些隐隐作痛。
袖口中是时城刚刚藏起来的霍普列的袖珍小刀,他用这玩意儿在腹部比划了半天,始终下不去手。
如果这是自己的身体,那划这一刀肯定不成问题。
可现在这是时城的身体啊,这叫人,怎么能切下去?
他比划来比划去,就是不动手,看得时城在一旁直蹙眉。
这人干什么呢?
不知道现在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吗?
因为时间比平时快上不少的流逝,之前他所经历的一周现在换算一下也充其量不过是短短两天多。
这点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要尽快发出求救信号其实很快就可以逃脱这地方。
傅遇安这磨磨唧唧的样子看得他心急,恨不得手动给对方拉上一道。
就在不耐烦之际,他忽然听到对方小声嘟哝了一句:“对不起,我尽量轻点。”
说完,那刀就跟怕划破一样,仔仔细细地切开了腹部的那一道疤。
时城微微一怔,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人刚才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可能不仅是因为怕疼。
小心翼翼取下信号器,傅遇安没犹豫,果断按下按键发送了信号。
干完这些事,他终于脱离地靠在墙上休息起来。
之前大脑的紧绷和身体高强度运动让这具一直没有进食的身体虚弱不少,胃部的疼痛和紧缩到现在才被感知到。
他不是没有医学常识的人,当然知道身体这些器官对于人来说有多重要,时城少了一半的胃还活碰乱跳的,一定有什么隐情。
微凉的夜风吹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让人汗毛竖起,傅遇安睁开眼睛,走到了那一堆人身边。
自己的大衣因为时城刚刚嫌弃碍事扔在了下面,现在想暖和一点,只能……
视线在这群人身上环视了一圈,又锁定了白厘和莫送城,纠结再三,还是选择了白厘。
至于为什么不选莫送城,傅遇安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很不想让自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