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形容词。
旗袍女人深邃的眼睛对着她,忽然伸出手,指了指她怀里的婴儿:“孽障!”
女儿先是一愣,随即大怒:“你在胡说什么?”
旗袍女人不为所动,依旧用着那涂着艳丽指甲油的枯枝一般的手指指着她怀里的男婴。
范老被这动静吵醒了,拄着棺杖颤颤巍巍从后屋出来:“怎么了这是?”
“爹!”女儿一见他来,就委屈上了,“这女人是个泼妇!”
范老安抚地拍拍她肩膀:“没事,没事。”
他转头看向那个旗袍女人,蹙眉:“你是谁?”
女人不答。
她不紧不慢地收回手指,盯着范老看了半天。
范老的眉毛越蹙越紧,就在他快忍不住开口赶人的时候,女人开口了。
“这孽畜克你。”她声音无波无澜,像是干涸的枯井,“你今晚就会死。”
范老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他最近确实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尤其是他这个孙子出生以后,自己的身体更是走下坡状态,越来越不如以前了。
他阖动着嘴唇,余光看到了自己女儿震惊和愤怒的表情。
看样子应该是完全不相信这陌生女人说的话。
罢了。范老心想,哪里有说的这么玄?
他咳了两声:“瞎说八道!不管你从哪里来的,我们这都不欢迎你。念在……”
不等他说完,女人就又说:“除非把他杀死,不然你今晚一定会死。”
范老这次是真的动了肝火。
他打心底爱着自己的女儿和孙子,怎么会容许一个陌生人在这里乱说?
大手一挥,他当即喊来了女婿,把人赶了出去。
但这么大的动静,村里一早就有不少人来围观了。
大家探着脑袋往里看,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
但看着范老还能这么中气十足的把人赶走,也都是笑笑,打趣着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连这种玩笑都敢开。
村庄从建立开始就从未遇见过死亡,就连那些外来的人,来到这里也大大弱化了衰老速度。
他们把这座山当成圣地,可以让人长生不死的圣地。
所以死亡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太遥远了。
但范老在那天晚上真的死了。
死得悄无声息,等到他妻子第二天起床喊他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了他早已僵硬在床上的尸体。
村庄震惊了。
村长死亡这件事非同小可,在妻子尖叫出声的那一刻,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三三两两围在了范老家门口。
诡异的恐惧在人群之中蔓延开。
还是会死的,即便是在这圣地,也还是会死的。
这个念头终于出现在了村民们的脑海里。
丧事办得匆匆忙忙,因为常年不和外界联系,他们只能凭着印象去给村长操办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葬礼。
这个时候,他们都还没能想到关于那个旗袍女人的事情。
也都忘了关于旗袍女人说的话。
但范老的女儿想到了。
从她爹爹死去的那一刻,她面色就惨白,迟迟未能回神。
她看着熟睡的儿子,有些恍然。
父亲死亡,真的是因为她生的儿子克的吗?
丈夫早早就出门打猎了,最近的时节,野兔梅花鹿出现在山头最多,这出去打一次猎,至少也要三天。
女儿睡不着了。
她心里有事,疲惫悲伤和恐惧占据着整个身体,把自己缩在屋里两天了,一直到第二天天黑,也没能有一丝困意。
原本以为这是一个不眠夜,但当旗袍女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外的时候,女儿整个人都打起了哆嗦。
直觉告诉她,这女人来意不善。
她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了腐朽的声音。
那个女人进来了!
床上躺着的女儿霎时握紧了被子里的拳头。
她佯装翻身,侧身搂住了身边的婴儿。
腐味离自己越来越近,女儿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就快控制不呼吸了!
好在,压迫感只存在了短短一瞬间就消失了。
旗袍女人离开了。
但也只是离开了她的床边,脚步声还轻轻的在这间屋子里响着。
女儿舒了口气,慢慢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那个旗袍女人去了她父亲的屋子。
她抿了抿唇。
其实从她这间屋里从外看,透过窗户是可以隐约看到爹娘的卧室的。
旗袍女人进了那卧室,却没吵醒已经熟睡的母亲。
她隐约看到那女人走向了床,弯下了腰……
死寂,周围都是属于黑夜的死寂。
女儿屏息注视着那边的动静,确定了真的没有任何声响后,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没有冲出去。
她看着那人起身,往怀里塞着什么东西。
在那旗袍女人出来的一瞬间,她闭上了眼睛。
看起来就像是在熟睡,从未醒过一样。
脚步声渐行渐远,随着咔哒一声,女儿估摸着应该是门落锁了。
她颤抖着眼皮,睁开了眼睛——
“!”
入眼就是窗外的一张血肉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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