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 周围无人敢出来插.嘴。饶是姜恒护犊子也得分清场合,眼下他们是过错方,要想这事顺顺利利解决, 如他刚才所说在这儿就得解决了, 否则指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利版本。他站出来,颇有种大义灭亲的味道:“羡羡, 爸爸平时怎么教你的?就算你不是有意,但人家到底是因为你受了伤,虽说没流血, 但我说过做错事就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好好道歉。”
一番话说得动之以情,把自己人设立住了,又把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压缩再压缩, 捎带着论起南佳芝麻大点的事, 既没有流血又没有明显伤痕, 却紧咬着不放, 让人觉得晟宣北总的眼光不过如此, 找了一位矫情的女朋友。
南佳自今晚算是彻底认清了姜恒, 姜羡不可怕,她的心机城府或许仅在表面,可姜恒是实打实的算计之人,简单几句话能将过错牵扯到所有人,一副你要是想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的眼神似笑非笑看着她。
场面陷入僵持,这件事最后的决定权被姜恒三言两语间重新推到她的身上, 无论她是选择接受还是不接受道歉, 她似乎在他言语中被断定成了“斤斤计较”“普通人果然和他们有壁”的标签。可惜他并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 要做的就是当面撕掉他擅自做主, 毫无尊重给人贴标签的行为。
姜羡挽住姜恒手臂,好似在说护她的人一直都有,而她不过是搭上了北野才勉强有资格站在他们面前,“南……”
南佳抢先打断了她二次道歉,微微侧脸向是和北野撒娇,“我觉得一个人做错事第一次道歉敷衍,第二次道歉也不会多诚心,与其听一些装模作样的假话,倒不如回酒会现场喝萧总今晚备的好酒。”
北野知道她是故意,拍拍挽在臂弯的手:“说的也是,不过酒会就不用去了。”他转眸看向萧译,“她怕给你造成不便,脚疼还要硬撑着过去,我先带她回去了。”
“弟妹既然身体不舒服是得回去好好休息。”萧译抬手让堵在门口的一群人散开,“都没事做了?凑什么热闹?一会儿出去好好做事,管住自己嘴!”
后一句才是重点,几位工作人员相视一眼,喏喏应下。
北野和萧译由服务生领路离开的事酒会上的人基本上都瞧见了,许久未回,一回来却只见萧译独自回来,大家心知肚明怕是发生了不能言说的事。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周贤早早过去让司机把车开在了电梯外等候,看见北野从电梯出来,迅速打开门,“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媒体,启泰应该一早就派人严加看守地下停车场以防有无良媒体进来。”
北野轻“嗯”一声,让南佳先上车。他注意着她受伤脚踝,却发现她上车时并不像脚受伤,动作利落,看不出一丝一毫在洗手间疼得下一秒快要哭的样子。
车子缓缓驶离酒店。车内四人仿若各司其职谁也没说话,安静到连呼吸声都越来越慢。
北野倾身去抚摸她受伤的脚踝,“还疼吗?”
她淡淡回应:“还好。”
“是吗?”他轻笑,停留在她脚踝的指腹微微用力摁下,“还疼吗?”
从他的眼神中,南佳看到了被揭穿谎言的嘲讽,他果然是知道了。
“你这么用力谁都会疼。”她拂开他的手,往旁边挪动些许,两人距离稍微离远了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瞒你,如你所见,我是故意摔倒陷害她。”
坦白到北野竟一时拿她没办法,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会儿,伸手捏了两下:“就认定我会帮你?”
“平时不知道,但今晚你肯定会。”她转头望着他,调侃的语气,“谁让我今晚是你女朋友,北总为了面子也会适当护一下,否则不是打你脸?”
司机和周贤虽未说话,但听着她自信的言论不由为她捏一把汗,堂而皇之将北总算计进去,事后没有继续隐瞒,干脆坦白自己所作所为,若不是女人倒是可以称呼一声“勇夫”了。
公寓大门缓缓打开,司机将车停在楼栋门前,欢迎加入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每日看文周贤先行下车打开了后座车门,“北总,明天的行程我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
“嗯。”北野想了想原是想让他空出下午时间,他想带南佳在椿江看看,到嘴边的交代化作一声知道了。
酒会的事告一段落,南佳目的已经达到,站在楼栋大门前陪北野站了会儿。他久不说话,她也不想去猜,或许他不高兴今晚的行为又或是将他算计在内,让他这位晟宣北总没了面子。
南佳抿了下唇,取下身上的西服学着他今天的样子披在他身上,“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这是利用完了就分道扬镳?”他依旧站在原地,看她纤瘦的背影毫无顾念独自往里走,“你要是现在回来,今晚算计的事一笔勾销。”
她闻言,缓缓转过身来,看他沉下的脸,总算知道这位下车以后不说话,板着脸的原因了,“北野,你到底是希望我回来,还是仅仅为了那点自尊心?”
他眼眸微厉,像是被她戳穿了伪装,迈步走来站定在她面前,扣住她的手腕似最后警告:“你凭的是什么?十年前我们的情谊还是十年后你的算计?对付路薇就算没有你,我也有别的办法针对,你当真以为我同意带你去酒会是对你提出的计划感兴趣?”
南佳盯着他的手,恍惚间深夜巷子里的少年和少女重新映入她眼前。手里拿棍义无反顾冲向欺负他的人,他带她去了曾经住过的地方,交付心事的话语,希望她可以相信他。自欺欺人的一直都是她。
他每次看向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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