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停云峰, 好生?无礼!”赵尘瑄身边的弟子喝道。
赵尘瑄抬手,让那弟子退下。
他对着司樾笑了笑,没再说话, 只请他们先入门。
白笙对着赵尘瑄拱手行礼, 带着?几人进入了仙盟。
入门之?后, 白笙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看向司樾。
他也不和司樾讲什么人情世故、是非利弊,知?道司樾是不屑听这些话的。
倒是恒子箫问?他,“师兄, 刚才那人是谁, 你为何如此忌惮?”
他不知?为何,分明是个陌生?人,可第一眼相见,恒子箫心中便惊涛骇浪一般,涌起了一股又汹又疾的情绪。
这情绪和此前两?次梦里的十分相似, 好像有人夺了他的心窍,令他情感?奔涌, 不受控制。
恒子箫不由得频频回?头看向身?后那锦衣尊贵的男人。
每看一眼, 心中都愈发簸荡激动。
恒子箫不讨厌那个男人, 却讨厌极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这不是他的情绪, 他到底是怎么了……
白笙回?眸瞥了眼身?后, 传音给恒子箫道,“那是禛武宗的峰主, 禛武宗乃是三大仙宗之?一,有弟子上万, 契地占尽中原沃土,门内弟子上至仙盟副盟主, 下?至当朝国师,且第一剑修就在禛武宗内。
恒子箫懵懂地意识到,“这么厉害?”
“是了,那位叫做赵尘瑄的峰主,就是一名元婴级别的剑修。不论?是禛武宗还是他本人,我们都招惹不起。往后出门在外,你也要尽量避着?这些大宗子弟,免得平添麻烦。”
“元婴……”恒子箫喃喃念着?这词,他的目光落在了前头啃糖葫芦的司樾身?上,又小?声问?白笙,“师兄,你可知?道师父是什么境界?”
白笙一笑,“连首席弟子都不知?道的事,我这个师侄又怎么知?道。”
两?人传音时,纱羊也在拼命给司樾传音,“司樾!司樾司樾!方才那人你看见了吗!”
她不等司樾回?答,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下?一句,“赵尘瑄,是赵尘瑄啊!”
“怎么,”司樾瞥了激动的纱羊一眼,“你情郎?”
“什么情郎!是赵尘瑄!小?魔头上辈子那个混蛋师父!”
今天这场面实在是巧,把恒子箫今生?今世的三个师父都聚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司樾就觉得好笑,“他师父可真不少,莫非是吕布后人?”
“这时候你还开玩笑!”纱羊嗔她,“那可是赵尘瑄啊!”
“那又如何,”司樾看她,“难不成你还要冲过去把他杀了?”
她这平淡的态度让纱羊也冷静了一点。
赵尘瑄的突然?出现让她过于激动了,可仔细一想,如今的赵尘瑄又和恒子箫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司樾不被人夺舍,恒子箫就不可能再去禛武宗,更不可能被赵尘瑄利用。
可虽然?不至于再重复上一世的命运,万一又遇上个什么第一剑修第一符修的,认为恒子箫是天煞灾星,派人来追杀,那可如何是好。
纱羊恍然?大悟,下?界这么多年,终于明白了司樾的用处——有她在,恒子箫必然?平安。
白笙进了仙盟,把该交的东西交了,便带着?几人出来。
穿梭仙盟之?中,他对恒子箫介绍道,“东区是专门接悬赏令的地方,仙盟的悬赏令分黑白两?种,黒令专指斩妖除魔的悬赏,白令则比较杂,小?到跑腿押镖、护院作法,大到闯秘境夺宝,各类杂事都归在白令内。这两?种令虽多是修真界发布,但?也有一少部分来自凡俗界。”
进入东区后,往来修士多了起来。
恒子箫一边观察着?那些修士,一边问?:“凡界也用灵叶吗?”
修真界的金银铜都注有灵气,是单独冶炼的,和凡界有区别。
“凡界的钱币的确和我们不太相同,但?我们和凡界互通往来,或是管辖契地时要在凡界住宿,或是问?凡界购买粮食布匹、鸡犬牲畜,或是山下?百姓在凡界还有亲友,便会找我们用灵币兑换凡币寄回?去。
“言而总之?,他们的钱我们多少也用得到。你得了凡币后,也可以在化城这样的大城市里找到钱铺兑换成灵币,不过汇率不好,还是自己留着?划算,早晚有用处。”
恒子箫记得白笙家里就是在凡间?做生?意的富商。
他既在裴玉门,那家也一定在裴玉门的契地里,他们也算同乡。
不知?道自己从前和奶奶上街时,有没有见过白笙家里的产业。
这时候白笙停了下?来,指向前方,“你看那屋顶上,有行升的便是黒令堂,有斗牛的则是白令堂。”
恒子箫注意到,白令堂里的人比黒令堂多出了五倍不止。
这不仅是因为接白令的人多,也是因为发布白令的人比黒令多得多。
东区大多都是雕刻了斗牛的房屋,行升只有两?座。
白笙指给他看,“屋子越小?,发布的悬赏令等级越高?,难度越高?。”
悬赏令的等级从高?到低一共五等,分别是甲乙丙丁戊。
“除了东区外,方才我们去的主殿也发布悬赏,不过那里的悬赏不是常人可以接的。”说到这里,白笙道,“裴玉门中,只有你师父接过一回?。”
恒子箫扭头,想找司樾,却发现司樾已远远落后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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