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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宫贝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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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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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情只能用一次, 有些把柄在手里握久了会成为催命符。”姜煦说:“胥柒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萧磐这张牌用的太早了,胥柒现在是忍到极点, 不想跟他玩了。”

    胥柒这样的人,如同雾里看花,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很难想象他那温和的性子下藏着一个阴鸷的灵魂。

    似他这种人,冷不丁出刀, 必然是要致命一击的。

    傅蓉微问道:“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姜煦说:“一半一半吧。”

    信一半留一半, 都是从?五颜六色染缸里爬出来的, 谁也不是天真的货色。

    次日, 傅蓉微不愿耽搁时?间, 让人给胥柒捎话, 希望尽快进山。

    他们这边, 徐子姚提了一个挺重的包裹,晃一晃里面叮叮当?当?撞响, 想必藏了不少好东西。

    十八娘贴身跟着傅蓉微。

    裴氏兄弟具在,聚少离多的亲人难得团聚。

    张显却不愿跟他们一道。他说:“蝮山或许真的有法子可解杜鹃引之毒,你们几?个人足够应付了,我还是打?算去?民间转转,凡事要留个后?手。”

    姜煦给他拨了几?个人,嘱他万事小心。

    胥柒派来的领路人已经候在宫外。

    临出发现, 胥柒出面相送,姜煦背离人群走到他面前。

    胥柒躬身行了一礼, 已登基为帝的他依旧戴着当?初谦和的面具。

    傅蓉微站在不远处静静打?量他。

    面具戴得久了, 也可能与?人融为一体,化进了血肉里, 再难取下来。

    傅蓉微忍不住想,胥柒自己还能辨得出真假吗?

    姜煦对?他说:“给我一个信物,能证明我与?你此行同心。”

    胥柒没有犹豫,摘掉了手上的扳指。

    扳指上的花纹别致,是蛇纹。

    姜煦收进了袖中。

    傅蓉微还有一事需要问明白,她上前道:“当?初我想你求灵草,你却单独赠予我一块珊瑚,其中深意我参详不透。”

    胥柒道:“王妃随身带来了吧?”

    傅蓉微道:“自然,你送过去?的蝮山舆图,特意以珊瑚为标注,不就是希望我把它带来吗?”

    胥柒:“那么请王妃务必将其收好,进山后?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傅蓉微问他何意,他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无?奈,傅蓉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告辞。

    引路的人是当?地?的山户,进山之前,他分给了众人一些草药和药粉包,让他们佩戴在身上,说是可防备毒虫。

    他还说,山间的瘴气一早一晚格外歹毒,务必要等到日头最烈时?,才能动身深入。

    腊月,别的地?方已经入冬了,南越山里的这些草木却一半葱郁,一半枯黄。

    姜煦忽然说道:“路上时?,我收到母亲寄来的家书,华京落了一场大雪,树上冰凌凌的,很漂亮。”

    傅蓉微深感?可惜,镇北军大捷,华京今年的冬雪一定别样的美,但她无?缘得见了。

    各地?的气候不同,华京那边已经落了雪,南越却不见有多少寒意。

    姜煦又说:“柿子也红透了,我们不在,便宜了我的海东青,它就爱啄那玩意儿,平白糟蹋了好几?筐。”

    傅蓉微听着,心里越发恨上了这堆烂事,还有烂人。若不是他们使着一堆绊子,今年应是一个怡然自得的好冬。

    ──都完蛋吧。

    她狠狠的想。

    傅蓉微一偏头,偶然看见了旁边齐腰的灌木里结了一串串珠红色的小果子,只有黄豆粒儿大小,却因颜色鲜明而格外显眼。

    傅蓉微用竹竿轻碰了一下。

    徐子姚在她身后?轻声?道:“王妃小心,那是喂蛇的果子,保不齐要逗弄出一条小花蛇。”

    傅蓉微回嘴:“我不怕蛇哦,敢吓唬我就把它捉了做蛇羹。”

    徐子姚:“……还是王妃厉害。”

    傅蓉微不怕蛇可能是真的,徐子姚在她府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确实没见过她怕什么。

    她怕的东西都藏在心里,藏在梦里,不为人所知,可从?昨夜开?始,她忽然就不怕了。

    这条命,她从?来不稀罕。一潭死水哪怕百年永恒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去?争那朝夕的绚烂。

    领路的山户看着这几?人一派悠闲,走走停停,还有闲心聊天,无?奈一叹:“年轻人啊……”

    姜煦而耳聪目明捕捉到了,他目光如刀,在这个山户身上转了一圈,又默默收了回来。

    越走越深。

    姜煦猜他们已经到了蝮山深处。

    途中歇脚。

    傅蓉微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姜煦站在她身后?,说:“你看,我们几?个人像不像棋子入局了。”

    还真是像。

    胥柒画山为棋盘,他们这几?颗稀稀落落的棋子被赶进了山里,对?面也该同时?走棋才对?。

    傅蓉微道:“他们在哪呢?”

    确实,萧磐一行人在今晨终于寻到了一位看似可靠的猎户,可以引他们进山拜会偃师。

    但萧磐那可是一国之君,先辈有训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萧磐不可能会亲自涉陷。他以为自己仍在局外,殊不知他所站的地?方已经是局内起点。

    傅蓉微比萧磐知道的内情多,也比萧磐更会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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