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唇落在姜南溪脸颊的泪痕上, 她心尖瞬时漏了一拍,环在?谢昀庭腰间的手握紧了他的衣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那?吻又轻又薄, 极其克制,谢昀庭几乎要顺势再吻过去?, 她浓密卷翘的睫毛眨动了两下。
谢昀庭起身看过去, 那?双清凌凌的眼,直直地看着他, 又将人捞近了一些,几乎贴着自己的胸膛,“吓到了?”
姜南溪摇了摇头,头顶的碎发毛茸茸的刮蹭着他的脸, 有的人心痒难耐, 侧过脸往旁边躲了躲。
想起刚刚坐在?地上的窘迫模样, 一定很丑很丧,姜南溪心里的委屈又腾了几分, “你不?是明天回?来吗?怎么?提前了。”
“预感家里会有小花猫, 提前回?来哄哄”,谢昀庭指节抹过姜南溪脸上刚被吻过的泪痕, 心里怪罪自己, 还是急了。
“才不?是什么?小花猫”, 姜南溪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的胸口,嗔怪着回?了一句。
“好好好, 不?是小花猫”,谢昀庭腾出一只手握着了那?作乱的指尖, 再戳下?去?能不?能忍得住可不?好说。
姜南溪仰眸看过去?,才发现他们此?时的动作过于亲密, 遂抽出手往后挪开一步,她退一步,他进?一步,退到沙发边上无?路可退时,一不?小心顺着沙发侧边的扶手位置跌坐了过去?。
谢昀庭眼疾手快要去?拉着,没拉稳被带了过去?,是不?是故意谁也不?清楚,他整个人撑在?她的上方,俯卧的姿势能清晰地看到她呼吸错乱起伏的胸脯。
目光灼灼,那?樱桃蜜唇看起来温温软软,近在?咫尺,谢昀庭觉得自己的控制力逐渐土崩瓦解,他撑着沙发的手臂也在?泄力,逐渐弯曲过去?。
人越靠越近。
突然,沙发靠背上立着的毛绒玩具如捣乱的熊孩子一般,接二连三的滚下?来,原本?他手臂直立支撑着的时候,毛绒宠物撑在?他手臂和?靠背的夹缝里,一卸力平衡瞬间被打?破。
一个两个滚落下?来,落了姜南溪满身,有一个大?嘴跳跳蛙直冲冲落在?姜南溪脸上。
谢昀庭起身往卫生间去?,冲了把冷水脸,降降温才又出来,姜南溪抱着大?嘴跳跳蛙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像极了教训淘气小孩的班主任。
看着还湿着的衣服,他伸手拉了一把,“快去?冲个热水澡,万一着凉了。”
姜南溪撇了眼,裙子湿了后贴在?身上,胸前的痕迹尤为明显,她起身双手环抱在?胸前躲进?了房间。
谢昀庭原本?是周四落地的航班,约好的行程临时取消了一个,于是便提前一天回?来,想着哄好了或许还可以睡床。
回?来后,看到这一幕,睡床的要求开不?了口,也庆幸回?来的早,不?然这委屈的一晚,姜南溪一个人受,定是不?会告诉他。
趁着她洗澡的功夫,谢昀庭发信息给顾时也:最近医院有什么?状况吗?
顾时也:?
谢昀庭:没事。
顾时也不?知道,或许不?是工作上的事,他回?到门厅柜拿回?礼物,刚刚若是不?下?楼取礼物,或许南溪一进?门就能看到他。
湿漉漉的衣服扔在?一边,浴室里花洒的水流均匀地喷洒着,谢昀庭提前回?来,于姜南溪是莫大?的安慰。
那?些污言秽语,听之任之,没人搭理讨论的人久了也会疲倦,便会换成新的话题,这是姜南溪11岁学来的道理。
回?到清平镇的那?一年,她在?外婆家短暂地适应了一个暑假,一直很安静不?太说话。
初一新学期,镇上的中学是两层楼,姜南溪在?的一班在?一楼离校门口最近,她将在?这里度过三年,但?她并不?期待。
小镇中学和?市区名校差距不?小,班级里的同?学都?讲方言,老师上课也是带着地道的口音,这一切都?让她充满了厌倦。
她开始不?喜欢学习,不?愿意和?旁人交流,开学一周班级里的同?学都?有了伴儿,唯独她一人独来独往,显得格格不?入。
外婆为了让她心情开朗点,去?市区买了许多漂亮的裙子,她每天穿不?同?的裙子上学,但?仍旧不?开心,这被上赶着和?她打?招呼的同?学当做装清高。
渐渐地女生不?和?她玩,班级里淘气的男同?学也时不?时来使坏,直到有一天作乱的男孩子听到家里亲戚的传言,姜南溪是被父母抛弃了,才从城里回?村里念书。
时不?时有人往她桌上扔纸条,上面写着没人要的灰姑娘等一些不?堪的话,那?天她在?自习课上掀翻了那?个男生的桌子,大?声喊,“我爸爸和?我妈妈只是离婚,不?是不?要我。”
但?这句话,除了后排男生滔天的嘲笑声,并无?其他,有个男生像大?爷一样的坐姿,“那?你爸爸妈妈怎么?不?让你在?市里读书,跑我们这乡下?来,一个灰姑娘,整天在?这儿装什么?白天鹅。”
每次他们这么?说,姜南溪都?要奋起反驳,她爸爸会来看她的,但?是没用,越反抗那?些看着她气恼的坏同?学越起劲。
逐渐地,她发现他们说他们的,自己戴上耳机看自己的书,听自己的复读机里放着流行音乐,他们说累了便不?再提了。
后来她去?小超市买东西,碰到了陆星宇,这是她在?清平镇躲避那?些不?好时光唯一庆幸的事。
沐浴露的清新味道抹在?身上,连带着被水汽冲刷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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