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来的匆忙, 喻悠没顾得上外套,只穿着毛衣就跑了出来。
衣服说薄不薄,说厚也算不上厚,秦忆洲的双手放上去时, 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下鲜活的温热。
喻悠的腰两侧没有赘肉, 中间内敛着, 微微凹陷出两个窝, 很薄,也结实,韧性十足。
手感相当不错。
秦忆洲松开了一些, 左手还虚虚贴着,右手去撩喻悠的额发,擦掉上面的汗水后,又去摸那湿湿的睫毛。
雪白漂亮的脸蛋就那么乖乖仰着, 一动不动的任由摆弄。
秦忆洲轻轻触碰他的眼皮, 说:“都是假的, 不哭了。”
“……”喻悠愣了愣,无意识的眨眼时泪珠就被挤出来, 在眼角处蓄成圆圆的一颗, 半掉不掉的可怜极了。
他抿着唇, 小声跟秦忆洲说:“可是在台上代入进去的时候, 我就有点儿分不清了。
总觉得被骗的就是自己。”
夕阳当空, 天色还未暗,那点儿假模假样的抱怨无所遁形,一看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闹着要人心疼。
“是吗?”秦忆洲指尖放在泪珠一侧, 看着它忽的破开,转瞬间浸入了指纹中, 笑说,“那得盯紧点,别让人把你骗了去。”
喻悠吸吸鼻子,瓮声瓮气的说,“也不用盯太紧,我没有那么好骗,不会被三言两语牵着鼻子走的。”
秦忆洲没说话。
“真的。”喻悠眨眼,长长的睫毛闭合,与指腹一触即分,轻的几乎难以察觉。
他还在讨巧卖乖:“除了哥哥的话,我谁的也不听。”
“……”秦忆洲只用丁点儿的力道,手下的皮肤就产生了变化,红红的,一抹洇开的胭脂似的漂亮。
喻悠觉得痛,疑惑地叫了他一声,望过来的眼神里也带了点儿不解。
“外面冷,到门里去说。”秦忆洲松开手,若无其事的说,“不要感冒。”
忽略他的问题和话。
喻悠不乐意了,他不动弹,说:“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
“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秦忆洲无奈的说,“进去吧。”
“还没说完呢,这么着急进去干嘛呀。”喻悠还是不依,不高兴的嘟囔,“是要去做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吗?”
说着说着,下一刻肩膀一沉,随即周身传来一股暖气,他回不过神,呆呆的被厚重的大衣包裹了起来。
属于秦忆洲的味道登时冲入鼻腔。
冷冽的,好似冰山融化后,顺着山峰流下的冰泉的味道。
很特别,很好闻,喻悠也很喜欢。
眼前的人往后退了一步,里面的着装也随之映入眼中——是一件比严肃西装要随意的许多的,黑色半高领毛衣。
可是……
喻悠下意识的低头想看自己的毛衣,却被秦忆洲拖了一下下巴,“抬胳膊。”
喻悠照做了,老老实实的被穿上大衣,心想,怎么回事,秦忆洲的衣服款式和他的好像是一样的啊。
他的眼珠停在面前的黑色堆领,以及那颗突出的喉结上。
但……秦忆洲穿着怎么就,就有种不同的味道呢?
说不上来。
嗯。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可能叫……禁欲?
喻悠目光游离,就见那颗比他大了不是一丁半点的喉结,慢慢的滚动了一下。
“不是要去办。”秦忆洲说,“是正在办。”
“啊?”那张雪白的脸上不知何时,不知缘由的漫上了层晕红,表情茫然的问,“正在办?”
他被黑色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心里忽然掠过一个念头,嘴里就不经不思考的说了出来。
“正在办的事情不是看我演出吗?”
秦忆洲正在为他整理领子,闻声看他一眼,说:“嗯。”
喻悠:“……”
所以重要的事情=正在办=看他演出。
喻悠啊了一声,很吃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压低声音,讨论小秘密似的问:“对于哥哥来说,我是重要的吗?”
秦忆洲呼噜一把他的头发,把那翘起的压下去,平静的说:“嗯,最重要。”
介语气也太正经嘞,完全不像是哄人,倒像是在阐述事实一样。
喻悠一怔,刚想再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门里走出来一个人,轮廓熟悉,脸熟悉,手里拿的东西也熟悉。
……你喵的,是拿着他外套的杨舒。
nonono,喻悠皱起眉头,心里拉响警报,叽哩哇啦的叫着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快回去快回去快回去。
可惜人家听不到他的心声,也没接收到信号。
“喻悠。”
喻悠:“……”
他只能不情不愿的戳了一下秦忆洲,打破还没搞明白的,稀里糊涂的氛围,让人转身和他一块面对着杨舒。
杨舒的目光不留痕迹的在两人之间逡巡一遍,说:“你的外套。”
哦,你也知道是我的外套。
我的外套你拿着做什么?
喻悠有些不满,他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急急忙忙的出来就是为了和秦忆洲见面,并且多待两秒的。
现在却被人打扰了,搞不好还得被打扰好久,比当时去拿外套穿上还要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