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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急了要吃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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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拾柒(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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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涂聿看来,站在门边的那个男人仿佛被施以定身咒,一动不动。

    简直就是一尊雕像,也不知道是在发什么呆。

    即使变成了人形,兔兔娇纵的脾性也半点未变,立时放下手,冷哼一声:

    “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吗!讨厌!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了!哼——”

    音调略微拔高了些,尾音倒是拖得很长,足见本人心情不佳。

    可是落在郎栎的耳朵里,这分明不是抱怨,而是软乎乎的娇嗔。

    尽管不久前的小兔子很有原则,觉得陌生、别扭,就连一句“哥哥”都不说。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本能地向雪狼求助。

    小家伙生起气来不是闹着玩的。

    郎栎急匆匆地放下手中的灵植,长腿一迈,迅速凑近到涂聿的身边。

    “对不起,宝宝。”

    哪怕狼王在外威风凛凛,回到家里,还是得向娇宝低头。

    “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变成人形,太过震惊了,所以没能及时回应你。”

    偏低的声线落于耳畔,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

    在吹开脸侧碎发的同时,隐约勾起几分痒意。

    涂聿感觉不太自在,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毫无气势地开口道:

    “哼!反正我生气了,你离我远一点,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方才他抬高手臂,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温暖的抱抱。

    这会儿已经不稀罕了,才不想听雪狼哥哥的解释!

    少年说完,垂手撑在地面上,慢吞吞地转回身,面朝木床的方向,独自生闷气。

    不受束缚的发丝随意摇晃着,将他优美的侧脸轮廓挡了个严严实实,也掩住那紧抿着的红唇。

    这幅场景有些熟悉。

    立刻就能联想到雪白的小兔子卷成一团、气鼓鼓的样子。

    “宝宝?”

    郎栎小声唤道。

    “……”

    果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纤薄的背影都流露出了几分不爽。

    身为兔学八级大师,郎栎深谙交流技巧,不止是纯粹的哄,还必须逆着来。

    兔兔说“离远点”,恰恰就是需要他主动凑上去。

    郎栎单膝跪地,抬起手臂护在涂聿的后腰处,略施力道向上托起。

    坐在地上,总归比不上床榻来得舒服。

    待到少年不情不愿地坐回床边时,郎栎才牵住他的手,轻声细语地哄道:

    “宝宝,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适应人身的对不对?第一次走路摔倒很正常,多走几回就能解决问题。”

    捕捉到某个关键词时,红润的眼眸不免染上几分得意。

    同一时间,头顶倏地弹出淡粉色的长耳,颇为灵动地前后摇摆。

    兔兔被夸奖就会很高兴,下巴微抬,还要故作淡定地回:

    “本来就算不上什么难事,我当然可以轻松搞定啦~”

    “宝宝,我来帮你吧。”

    郎栎自下而上地望着他,金黄色的眼眸映出少年的模样,专注而虔诚。

    涂聿垂眸俯视着身前的男人,不由得分神一瞬。

    与门框相差无几的挺拔身影,竟会屈膝跪在他腿边。

    在这一刻,陌生的气息似乎消减了不少,安全感重新围拢而来。

    ——那头高大的雪狼总是趴伏下来,用尽一切办法呵护他,也不会给他带来压迫感。

    想到这里,涂聿咬住下唇沉吟片刻,终于矜持地伸出一只手。

    “哼,看在你如此可怜的份上,我勉强允许你扶着我吧~”

    这语气实在是太过可爱,郎栎险些笑出声来,不得不偏头忍笑。

    他依言牵住那软若无骨的手,“不用着急,慢点走。”

    温热的体温透过皮肤传递而来,带给涂聿些许力量。

    他一咬牙站起身,却下意识地闭眼,生怕自己再跌一跤。

    一步踏出去是截然不同的感觉,重心变得完全不一样。

    兔兔控制不住地向前扑,好在这一回,有人护在身侧。

    有力的手臂揽在腰间,有种微妙的灼热感,以及细细密密的痒意。

    涂聿并不知晓这是迈入成熟期的特征之一,只天真地以为是哥哥的体温太高。

    “感觉怎么样?”

    郎栎仔细观察娇气包的神态。

    但凡表现出任何一丝疲惫。

    这场练习就应该马上停止。

    涂聿摇摇头,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一步步朝前走去。

    直到走出木屋、踏上雪地之后,才暗松一口气。

    不过是小小的困难!

    果然难不倒他!

    相比于用四肢撒欢的方式,兔兔歪着头想了想,坦然表达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操纵起来有点麻烦,我要走路就必须抬腿、屈膝、落地。”

    郎栎瞬间理解,手臂缓缓上移,扶住兔兔的后背。

    “兽形确实更方便。”

    屋外微风习习,吹动少年柔顺的墨色发丝,也划过男人的手背、腕骨。

    皮肤之下的脉搏剧烈跳动着,这是仅有一人知晓的悸动。

    迷糊蛋哪里会懂情爱一事,连自己何时步入成熟期都不记得。

    郎栎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恪守分寸,待在距离他最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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