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而?早早地把温竹森从直播间?驱赶了出去,并没有让他?对着屏幕直播太久。
温竹森听话地退出了直播间?。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宫先生,刚刚……谢谢你。”温竹森放下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宫止道谢。
以?至于他?根本没发现,自己对宫止的称呼已?经不知不觉地发生了改变。
宫止正站在桌边给他?晾温水,闻言转过头?来,轻笑着问道:“那?我可以?追你吗?”
往往猝不及防的问话才能听到最真实的回答。
然而?早在向宫止道完谢之后,温竹森的眼前就再度掠过了眼晕的白光。
伴随着顽固的瞳颤,他?的头?也开?始痛了起来,耳鸣的程度越发加剧,一度到了需要用手掌捂住耳朵来逃避的程度。
这么长时间?以?来,温竹森一直都不喜欢被人瞧见自己病弱可怜的样子。
因此即便是有些?严重的耳鸣,他?也宁可自己咬牙熬过去,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发现他?的不适。
温竹森低着头?,完全没有听见宫止的话。
见温竹森似乎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模样,宫止便下意识觉得是自己太心?急太冒进了,应当好好控制一下进度才行,不能让竹森觉得自己在逼他?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沉默间?,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
宫止知道来人是谁:“请进。”
下了手术、换完衣服就直接赶过来照顾病号的施重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跟温竹森打招呼,就隔着病床对宫止说道:“宫止,你现在必须马上去休息,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
施重知道温先生需要照顾,但是相比之下,他?更觉得足足两天没有躺下休息的宫止,此时才更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调整好状态才是最正确的事。
更何况,七年前留下的后遗症让宫止至今还时常沉浸在痛苦中,只要有精神高度紧张的事情发生,他?的头?痛就会发作得尤为厉害。
宫止确实有点儿累,但他?又放心?不下温竹森,所以?根本不想回家休息,只觉得在外面小?憩一会儿,就又能回来继续照顾竹森了。
加之……他?觉得没有得到“我可以?追你吗”这个回复的自己继续待在这里,可能会让温竹森感到不自在,倒不如躲出去,给竹森创造一个清静的环境。
想到这里,宫止清了清嗓子,把水杯放在了温竹森触手可及的地方,温声道:“那?我去外面。”
头?晕耳鸣缓缓消散,温竹森动作极慢地靠在了腰后的软枕上,抬眸望向宫止。
看着男人眼中略显疲惫的神色,温竹森心?中涌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
宫先生为了照顾生病的他?,实在是太过于辛苦了。
鬼使神差地,温竹森看到自己伸手拍了拍手边空了一片的床铺,紧接着又听到自己开?口说道:
“宫先生,你要不要将就着躺在我身边休息一下?”
省得外面太冷,被冷空气一激,就什么困意都没有了。
宫止已?经走到了门口。
听到温竹森的这句话,他?还没站定脚步,耳根就瞬间?“腾”地一下变得通红,攥了攥拳确定自己没听错后,顿时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来看向温竹森。
温竹森的语言系统早已?瘫痪,此时连平稳呼吸都做不到了,哪里还指望他?能说得出一句连贯的话来。
他?……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
宫先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他?一起躺病床?!简直是胡言乱语!
反观呆站在原地的宫止,施重对自家好友堪称变戏法的脸红速度感到极其惊讶,吃惊地看着对方:“……你让人煮了?”
怎么会红成这个样子?!
宫止没管施重对自己当前状态的评价,而?是面向温竹森,坚定地摇摇头?,义正言辞:“我还没有开?始追你,不能随便跟你躺得这么近,这样对你很?不尊重。”
之前跟竹森躺在一起是因为录节目,但回归事实,一定要给足竹森所有的尊重,才算是诚恳真切的爱意。
温竹森深吸了一口气,茫然地看向旁边二脸懵逼的施重和自家小?叔。
短暂的寂静过后,鼎叔一把抓起了自己的电话手表,一边在小?屏幕上点点点,一边怒不可遏地自言自语道——
“现在就要让爸爸跟笨蛋乖宝贝解除法律关系!”
宫止:“……”
温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