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瞧了一眼身下起势,耳朵霎时红了。
等其自行消解自然无?用。他额间青筋跳了跳,终是认命般解开玉带,探入袍下。
眼前?摆着崔幼柠那张昂起俏脸紧攥着他袍摆的画。她跪坐在地上,那双眼泪汪汪的杏目正对着他,樱唇微微张着,可?怜又魅.惑。
沈矜闭上眼不敢看?,可?那幅画却清晰地印在他脑海中。他努力将这幅画忘掉,可?脑海中又浮现出?梦里的画面。
玉.峦顛.顫,雪.肤泛粉,靡.艳至极。
耳边再度传来她在颠荡之中断断续续的哭求声?。沈矜紧紧阖眼,克制到快发疯,都没能摆脱。
脑海中的她被自己欺得瘫软失神的那一瞬,酥麻顺着椎骨而上,直冲天灵盖,暗室兰麝倾泻。
沈矜将手臂搭在屈起的那条腿上,平复着呼吸。
待平静下来,他心底霎时生?出?一股浓重的自厌。
那是别人的妻子,崔幼柠腹中甚至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他这是在做什么?
读过的书,习的武,学?的侠义大道,仿佛都成了笑话。
沈矜闭上泛红的双眼,深深垂首,直至第二日天亮,都未能抬起头来。
崔幼柠接下来三日都没能见到沈矜,她没多想,只每日乐颠颠地在玄阴宗游山玩水看?雪景,有时还会去比武台瞧一瞧。
一静下来,她便会想起那不知道长什么模样?的丈夫,数着日子等他来接自己回去。
第四日,她在雪地上滑了一跤,磕着了肚子,被那两个吓得脸色惨白的婢女扶了回去。
大夫是被沈矜单手拎进来的,战战兢兢地给她把了脉。
好?在胎像稳固,磕的那一下也不重,她和孩子都没事。
沈矜瞧上去比她自己还庆幸。
只是虽没什么大碍,她跌了这一跤后却开始孕吐,吃什么吐什么,孩子还时不时蹬着小腿踢她,腿和腰也酸疼得厉害。
沈矜日日都来看?她,在旁边一坐就是大半天。
她颇觉有些不好?意?思。
沈矜虽是她儿时玩伴,但到底是一门宗主?,瞧上去又这般干净好?看?,却端着痰盂接她吐出?的秽物,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崔幼柠想寻些话说,可?沈矜一直沉默着,似是心情不大好?,每每只简短地应她几声?,便只好?住嘴。
待她终于好?些了,漱口后躺了下来,想再好?好?歇一觉,却听见安静了大半天的沈矜突然开口:“十月怀胎尚且这般难受,他日分娩之痛胜于削肉剜骨。你?少时指尖划破个小口子都喊疼,到那一日,你?该如何是好??”
崔幼柠怔了怔:“自古妇人都是这般过来的,我应也能扛住罢。”
沈矜便又不说话了,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崔幼柠有些困,于是请他先出?去,自己则窝在被子里安眠。
沈矜站在屋门外,望着远方银装素裹的山峦,忽而唤来一个弟子,淡声?吩咐:“备马,我要下山。”
山路上的雪每日都会被弟子们扫至道旁。沈矜策马出?了宗门,往西郊而去。
西郊。
一个布衣荆钗的女子正流着眼泪紧紧护着自己年幼的女儿,以免被丈夫手里的鞭子伤着。
婆母在一旁斥骂:“生?不出?儿子还敢偷懒!你?不去行医问诊,我们全家吃什么?”
女子声?音沙哑,边咳嗽边辩驳:“我头晕得厉害,实在出?不了门。”
她丈夫闻言将女儿夺了过来:“那便把孩子卖了换家用。”
女子慌忙去追,可?已病了多日,眼前?天旋地转,走路都走不稳当,没两步便跌在地上,大哭道:“你?这没良心的畜生?!当初是我偷偷离家随你?来京,花光了行医得来的积蓄才买下了这院子,你?和你?娘这才有了挡风避雨之地。你?这般待我和女儿,当真不怕我母亲寻到此处,下蛊杀了你?与你?娘泄愤吗?!”
想到她母亲手段之毒,男人不由打了个寒噤,却仍是没有停步。
女子实在没办法,只得闭目淌泪:“你?将女儿放下,我去看?诊赚钱便是。”
男人紧绷的神情一松,脸上也绽出?笑来:“好?娘子,辛苦你?了。”
女子心中恨极厌极,可?女儿在他们手中,只得爬起来换了件衣裳,接过婆母递来的药匣子挎在身上,艰难地挪着步子往外走。
可?才将走到院子里那株梅树前?,院门便被人狠力踹开。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却见一个年轻男人迈步走了进来。那人穿着绯衣,披着件昂贵的玄狐大氅,墨发以金冠玉钗高束,此刻站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之中,比盛放的红梅还要冷傲夺目。
沈矜淡淡扫过这几人,最?终凝在那女子身上,唇瓣轻启:“你?的母亲姓曹,极擅用蛊,是南境神医沈不屈的师姐,对不对?”
女子一愣:“你?怎知晓?”
沈矜没有答她,只将视线移至女子丈夫脸上,声?音冷了两分:“将你?女儿放下。”
女子的丈夫方才听他提到曹蛊医已是吓得双腿发软,又见他腰间别了把长剑,更是快晕过去了,当即颤声?问道:“你?是岳母派来的?”
“哪儿来的这么多话?”沈矜蹙了蹙眉,“将你?女儿放下。”
女子的丈夫不敢多言,忙松了手。
幼童哭着张开双臂奔入娘亲怀中。
沈矜瞥了眼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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