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炉中燃着炭火, 整个内室都是暖烘烘的。
崔幼柠伏在锦褥之上,一下?下?被撞着向前,眼?前一片虚茫, 檀口不受控地微微张着, 溢出阵阵连她自己听了都不敢听的声音,抓着鸳鸯龙凤被的那双纤手用力到指节发白,腿却?发软无力?, 若不是被宁云简牢牢扣住腰窝, 定然早就已趴下了。
龙凤花烛燃了一整夜,融化的烛油顺着柱身淌下来, 沾得满桌都是。
她望着已然大亮的天色, 一次次哭着想爬走,又被宁云简攥住脚踝轻轻松松拖了回来。
“最后一回。”
他每次都这样说, 然后一次又?一次食言。
宁云简也想停,但因已当了十余日的素和尚, 加之?身下?之?人沐浴时许是用了牛乳, 又?往里添了牡丹花瓣, 比先前任何?一日都肤白胜雪、滑腻生香, 还柔软到?不可思议,欺身上去?的那一瞬就?已叫他情不自禁喟叹出声,简直欲生又?欲死, 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只能死死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不让自己弄伤她。
最后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凄惨, 他抿紧薄唇停下?来静了许久,胸口剧烈起伏着, 哑声道:“阿柠,唤朕夫君。”
这句话其?实他已说过许多次, 每每都在最要命时开口。但他的阿柠昨夜竟咬唇生生扛了过去?,一声都不肯唤他。
崔幼柠又?听到?他这般说,立时忿忿瞪他一眼?,故意出言气他:“大昭礼制,皇后需敬称君王‘陛下?’,不能以寻常妻礼待之?。”
宁云简垂眸看她须臾,淡淡道:“唤朕一声夫君,朕抽离一寸。”
“……”崔幼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宁云简,你还要不要脸?”
宁云简哼笑一声,扶着她的腰作势要继续。
“别!别别别!”崔幼柠脸色一变,立时喊停,屈辱地闭了闭眼?,终是将那个羞于开口的称呼说出了口,“夫……夫君。”
宁云简心间?剧颤。娇柔声音似撞钟声一般在他脑海中久久回荡着,又?似石子投入静湖,漾开圈圈涟漪。
阿柠……如今真的嫁给了他,成了他的妻子。
他心里一软,撤离了一寸。
崔幼柠见这个一向喜欢在床笫之?间?出尔反尔的男人这回居然信守承诺了,当即大喜,立时又?唤了一声。
宁云简又?撤了一寸。
如此共撤了五次,崔幼柠估摸着刚好只需再喊最后一回便可,欣喜若狂,脸上瞬间?绽出一个讨好的笑,声音又?软又?甜:“夫君~~”
宁云简心神巨震,低眸看着眼?前淫靡艳色,扶着她腰的双手微微发颤。
“阿柠,”他薄唇一抿,声音哑得厉害,“说你爱朕。”
就?差最后一寸了,崔幼柠急得很,闻言立时开口:“我爱你,夫君,我爱你。”
宁云简眼?眶蓦地一红,久久都未动作。
半晌,他喉咙上下?一滚,突然扣紧崔幼柠的腰,低沉着嗓音说道:“对不住。”
对不住?
崔幼柠疑惑地看宁云简一眼?,还未等开口问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在下?一瞬被尽根怼入,脑中瞬间?归于一片白茫。
耳边霎时传来他的低声吟叹,崔幼柠悲愤之?中恍然大悟。
她气得浑身发抖,嚎啕大哭:“宁云简!!!”
守在殿门外的肖玉禄狠狠抖了一抖。
……
崔幼柠再度醒来已是夜里了。
太后在慈恩寺修行,太上皇被宁云简送出了京城,是以崔幼柠无需向公婆敬茶请安。不过即便要敬,她也只能被人搀着去?了。
她瞪了眼?面前这个眉眼?含春的罪魁祸首,不愿再同他说半句话。
宁云简默默喂崔幼柠喝了碗粥,洗净手后忽又?去?掀她裙摆。
崔幼柠吓得立时死死按住:“你做什么!”
宁云简垂下?眼?眸:“朕只是想为你再上一回药。”
这么一张圣洁脱俗的脸露出低落神色,瞧上去?颇容易叫人心软。
崔幼柠浑身酸痛,实在心软不起来,却?也舍不得再气他。
婚前那十余日他忍得辛苦,此番虽放纵些,但终归是洞房花烛夜,况且崔幼柠知晓,接下?来起码三日他都不会再碰自己。
虽做了多回,但只是稍有些肿,想来明日便能好了。
宁云简胸膛和肩上都有她的咬痕,后背被她抓了许多道,因而她与宁云简也算是扯平了。
宁云简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崔幼柠,试探着再去?掀裙。
崔幼柠别开脸去?。
宁云简见她默许,抿了抿唇,攥着她双膝往外一分,凑近细看。
崔幼柠被他呼出的热息喷得下?意识想要并腿。纵是已成夫妻,又?恩爱过多回,她仍有些受不了这种亲密。
“你快些。”她忍不住颤声催促。
宁云简幽幽道:“若是娘子昨夜也同此刻这般急不可耐,朕该会有多高兴。”
“……”崔幼柠直接闭上眼?。
宁云简闷声笑了笑,用食指挖了些白玉膏涂在肿处,指腹在其?上打圈抹匀,轻柔又?缓慢。
崔幼柠俏脸一点点晕开酡色,听着愈发难以叫人忽略的水响,不由?再度开口催他快些。
“怪不得朕,”宁云简上下?嘴皮子一碰,淡淡吐出句话来,“实在太滑了。”
崔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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