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现在看见男的犯恶心。◎
宋满冬沉默了好一会儿, “吃饭吧。”
要说赵胜男拿钱不办事儿吧,谈不上,毕竟陈敬之想传达的东西也传达到了, 她还多占了一份便宜,这钱不能说花的亏,就是比较冤枉。
听到吃饭, 赵胜男立马把陈敬之的事抛在脑后了。
新鲜的菜, 当然要立马吃上。
今天晚饭宋满冬做了芥菜肉丸汤、野菜大馄饨。
鲜而清口, 完全不见肉腥, 肉在这里面反倒成了配角。
赵胜男舀了一个放进嘴里,烫的嘴巴张着也不肯吐出来。
陆许山更是跟不怕烫似的, 眨眼就吃进去几个。
额头冒汗, 掌心发烫,但却只觉得十分畅爽。
赵胜男捧着碗,连汤也喝的一干二净, “要是天天都能这样,也还不错。”
姚娉婷幽幽道,“工分三毛二。”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便宜。”
她以为自己毕业能像她妈一样做个老师,工资说不上多高, 但每个月三十块是有的, 还能分到房子。
能买书买笔、看电影逛百货商店, 闲钱可以资助女学生, 再攒攒能买的上梅花牌手表。
现如今上工一天两毛,那些是一个也甭想了。
赵胜男站了起来,心虚的逃走, “我去择菜。”
宋满冬没继续打击她们, 慢吞吞的将自己的馄饨吃完。
这还算是好的, 她们有家里人帮扶,又有安置费,还能撑一段时间。
若是没人寄钱过来,单凭她们自己,肯定是过不下去的。
显然他们都没想过这事儿,陆许山还十分积极的写信回家要钱呢。
宋满冬眼睛扫过吃饱便开始闲散神游的几人,心底有些无奈。
他们不考虑往后的日子,她却不能不想。
万一有人拿不出钱来,他们可未必能狠下心来把那人赶走。
还是得早日实现自给自足。
宋满冬先把瓜子从向日葵上掰了下来。
生瓜子也能吃,味道有些甜,咬着是嫩的。
但炒熟的瓜子能放的时间更久。
炒瓜子可以生炒,也可以先调味儿再炒。
宋满冬打算炒一半五香、一半焦糖的。
虽有些费时费力,但她不用下地,只做了一顿午饭,这会儿多的是力气。
瓜子煮好,捞出来放进锅里开炒。
正指挥陆许山洗碗的姚娉婷听见动静,探头朝厨房看了眼,有些吃惊,“满冬你还会炒瓜子啊!”
宋满冬手下翻炒,“跟炒菜差不多,没什么难度。”
叫个会做饭的人来都能上手炒,无非是炒的味道有差别。
“哪里不难!炒菜都那么难了!”她至今仍没学会。
姚娉婷哀嚎过后,又望着宋满冬,“我感觉你什么都会。”
“你以后也会这样的。”宋满冬给了她个眼神。
在大队上想要什么东西,自己动手远比跑到公社买快。
久而久之,就会了。
“我也会这么厉害么?”姚娉婷沾沾自喜了两秒,瞧见陆许山的动作,又板起脸来,“陆许山!你别趁我不注意就偷偷放过去!说了要洗三遍,每个碗都不能少,你别只洗你自己的,糊弄我们!”
陆许山不明白,“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碗?”
姚娉婷翻了个白眼,“你那个碗那么大,当我是瞎子啊!重新洗。”
他们七个人的碗不成套,东拼西凑弄出来的,陆许山饭量大,碗也最大,余下的男生两只蓝色印花碗,一浅一淡。
她们四个女生的也各不相同,两只粉碗,一大一小,大的是赵胜男的,小的是方宛的。她跟宋满冬是两只红牡丹碗,不过她那个碗沿是红色的。
这里头的碗,一瞧就知道是谁的了。
宋满冬看了眼他们,继续炒瓜子。
洗碗原本是姚娉婷做的,只是她现在手软使不上劲儿,怕她一个手滑,把碗给砸了,那可叫雪上加霜。
瓜子炒好,一人抓了几颗尝了味儿,余下的先收起来了。
毕竟现在七个人只有三个能动手。
宋满冬帮方宛揉完药油,一起身,发现她已经趴着睡着了。
再看姚娉婷,也闭着眼睛,嘴里还在念叨着,“再坚持两天。”
过两天红薯收完了,就用不上她们弄高粱了。
宋满冬跟赵胜男相视一笑,轻手轻脚下床吹了灯。
转天,宋满冬照旧跟她们一块儿起床。
今天要忙的事情也不少。
她煮上粥,把今天要晒的菜在院子里摆好,又把换到的辣椒穿到辣椒串里,挂在屋檐下。
萝卜切了细条,豆角焯过水,晾在细绳上。
太阳刚升起来,院子里已经填的满满当当了。
宋满冬这才盛饭去给赵胜男他们送饭。
这饭菜是跟大队上的人一起吃的,不便太丰盛。
尽管他们现在也没那个条件丰盛。
早饭稀米汤和鸡蛋饼,没有炒菜,腌了萝卜丝。
鲜萝卜切的细丝,用盐杀过水,依着赵胜男的想法,加了一点点红辣椒,配上鸡蛋饼吃辣度适中,十分爽口。
赵胜男拿着筷子吃了会儿,觉得不过瘾,直接卷在饼里,一咬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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