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混沌, 烛火摇曳。
已入了秋,晚间多有凉意,可楚引歌却觉体内不断涌上灼烧之感。
胃的疼痛都被压.制了下去, 反噬而上的是另一失魂的炙烫, 这入秋的夜, 莫名地热了, 燥了。
楚引歌将青丝用绸带轻绾,低垂在肩,雪色寝衣松扯垮了些, 还觉不够, 又开了支摘窗,凉丝丝的风伏在脸畔上,心中的热意才消散一点。
白川舟绕屏风而出,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擦头发的手不禁一顿。
只见楚引歌阖眼仰颈,晚风轻拂, 依然吹不落她娇靥上的红馥馥, 鬓发散散耷拉着,偶有乱出的发随风扫在玉颈上, 更添颓美。
襟怀半落, 莹润香肩半隐半现, 玉圆饱.满的隆耸, 寝裤堆卷至膝弯, 跪坐在交椅上, 双纤皙白, 在月色下明目张胆地勾人心魄。
风情流转。
他的眸色渐渐幽深。
她本是想在丧祭期间和他分房睡, 还是他好说歹说, 她才勉强接受同榻不同衾,可眼下,这简直是在磨其心智。
比那时在净房听她沐浴还折磨,这是能眼睁睁地看着,却一寸都不让碰。
楚引歌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缓缓睁眼,回头看向他,四目在空中相撞。
“夫君。”
她的声色娇糯,眸底泛着水光潋滟,璨若早春露光,不知是不是太久没碰了,白川舟竟是觉得今夜的棠棠比任何一晚都要来得柔情绰态。
他不敢上前,怕自己会忍不住,抿着发干的唇:“怎么还不睡?”
声色已是哑得不清晰。
“总觉得今晚好热,在这吹吹风。”
白川舟倒了杯水,大口饮尽,但燥意已起,他怕再呆在这里,今夜就躲不掉了。
“别吹太久,当心着凉,”他放下杯盏,喉结轻滑,“我去西厢睡。”
“为何?”
楚引歌的眼神黏在他身上,她缓缓走过去,不知是不是离了窗的缘故,每往前走一步,灼人之意又滚滚袭来。
可当她手一触到他时,又觉舒缓好多。
他刚沐浴完后的清爽让她渴望贴近,那时来自骨子里对他的饥,每靠近一分,就能解一分的渴。
“别走。”
楚引歌的眸色迷离,含情凝涕望着他,白川舟的喉结滚动。
他俯身,声色变得轻柔许多:“喝酒了?”
可她的周身并未有酒气。
楚引歌看着他鸦羽般的长睫微垂,眼中似有星落大海,她觉得今晚的他比以往都要更清雅。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想一头栽进他的身子里。
她勾上他的后颈:“我想你留下。”
失控在蔓延,所有的清醒都在她的瞳仁里淹没。
白川舟将她拦腰抱起,低哑着声,意味深长:“想我了?”
他将她放置在榻上,未干透的发还滴落着水珠,透进楚引歌的衣衫,令她不由地颤了颤,可那一点凉意似久逢甘露,她不由地抓拽着他的衣襟,往她这边更靠近几许。
他惊讶于她今夜的主动,轻抚着她沁汗的鬓发,懒懒笑道:“不怕神明怪罪了?”
“怕。”
楚引歌很是坦诚,但她又清晰地感知到对他的欲远远抵消了对神明的惧,她想到了恐是药的问题,但那是姜大夫制的,怎么会有假?
她想许是药性因人而异,于世子爷是无力,于她就是火气大罢......
她眼下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将肆意奔放的内火从身体里驱逐出来,这滋味并不能说是痛苦,更像是想从他身上索取极乐。
如火上细烤,唯有触到他才能灭了火。
“可我想你。”她扯开他的衣襟,“现在就想。”
只这一句,白川舟就被彻底驯服,他落下纱帐,贴上渴望已久的唇瓣。
“那就别怕,神明不会怪罪乖小孩,只会怪罪我这个浪荡子。”
烛火被晚风吹灭。
月如梭,红尘碾,树影斑驳,两道剪影交织叠缠,在彼此的颈窝搁浅。
她实在是过于主动反常了些。
竟解了发间的丝绦带将他的双手覆起,说是惩戒他之前对她太过于霸道。
白川舟就纹丝未动,笑看着她,见楚引歌浓密的青丝翻涌,眼眸湿润,美得动人心魄。
她的腰肢纤柔,不堪一握,但因练武,又有着旁的女子未有的韧劲,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在几息后败下阵来。
月笼轻纱。
楚引歌俯身,趴在他的颈侧喘着说:“你来。”
可她却忘了松绑他。
还好那绦带束得散,白川舟琥珀的瞳眸早已被染上了红相的妄念,他唇角轻提,用牙一咬,绦带落在掌中。
双掌扶住她柔韧的腰肢,抱着她转了个身,凑在她耳边轻问:“还记得我曾经给你写过一张字条么。”
楚引歌顺着他的话思,他写过那么多含着情愫的字笺,她不知他说得是哪张。
白川舟吮着她的耳骨:“补偿我。”
楚引歌迷糊中想到了那张字条,是他让立冬拿给她的,她还不明这是何意,只觉双眸一片漆黑,她心下一惊,忙攀住他紧绷的脊背。
他用掌中的丝绦覆上了她的眼。
黑魆魆,魂荡荡。
双纤被啮噬,每一寸都被他吮舐着,黑暗之中所有的知觉都被放大,她才知道之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