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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太子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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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纯粹(二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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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莫要告诉别人?,这回奴才还加了好多角色……”

    阿枝侧耳听?着,时不时笑笑,末了叮嘱一句,“写完便烧掉,莫让人?瞧见。心里想想便罢了,可不准往外说。”

    “娘娘别担心,小顺子的?字,谁也不认识。”

    “瞧他这猴儿自?得的?模样,不识字怎的?还骄傲起来了?”茯苓笑骂,给他也倒了杯茶水。

    阿枝浅笑着,落笔却分外冷静。

    燕珝后日?出征。

    出征前?的?日?子,他倒是常来看她,偶尔留宿温存,偶尔略坐,只是她总不欢颜的?模样,最终还是让他不愉,近日?渐渐忙碌,来的?次数也渐渐少了。

    茯苓劝她出门走走,她却没了当时刚解除禁足后想要出门逛逛的?心。

    茯苓也不认识几个字,只能干看着娘娘在纸上分外认真,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快到二月,雪化了。

    她不是傻子,燕珝来看她时眉间的?忧虑日?益加深,只怕朝中人?逼得紧了。

    阿枝抬眼看向窗外,想起自?己那?年嫁给燕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日?子。

    那?时的?她以为自?己要嫁给九皇子,日?日?在宫中听?着九皇子的?喜好,嬷嬷们说了什么早已记不清了,如今只记得,九皇子极为敬重太子殿下,让她这个未来的?九皇子妃,也要将太子放在心上。

    谁知过了二月,她便嫁给了燕珝。

    那?个二月很冷,不知道今年的?二月,会?不会?如同当年一样,冷得刺骨。

    她垂首,继续写着自?己的?字。

    贵妃娘娘——如今自?然已经?不是了。可曾经?的?她是那?样让阿枝狼狈,无比畏惧,心中再不愿,日?日?请安之时还是要乖顺地坐在殿中,不得有失。

    她为什么不喜自?己,除了她是燕珝的?侧妃外,应当还有三年前?那?回,她在各宫妃嫔面前?让她吃亏的?缘由在。

    韩文霁,她不喜自?己,带着各贵女背后污蔑诋毁,看她笑话让她受伤,皆是为了燕珝。

    但?这——她不知道该不该怪在燕珝身上。

    燕珝这样好的?郎君,任谁家娘子能不倾心?

    阿枝将她的?名字写下,后又涂抹。

    王若樱,是他的?表妹。看着乖巧娴静,娇憨动?人?,实则背后总推着骄纵的?韩文霁闹事。可燕珝如今,也送她走了。

    阿枝神?情复杂,将纸张撕碎,又点燃,放进了铜盆任它燃烧成灰烬。

    她对燕珝。

    爱的?不够纯粹,恨也不够纯粹。

    或者说,她心中爱着的?,是曾经?的?燕珝,又或是伪装出来的?燕珝。

    她没办法恨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于是只能一遍遍地痛恨自?己的?无能、无知与无奈。爱恨交织,失望与期盼一次次缠绕,最终构成了痛苦的?自?己。

    看着纸张燃尽,阿枝松开笔墨,站起身来。

    “殿下后日?出征,我去看看他。”

    茯苓愣了一下,转而喜色漫上脸颊,“好!娘娘终于想通了,这些日?子殿下常来看您,您还未去看过殿下呢,想来殿下定会?欢喜。”

    这样的?话太过耳熟,像是多次听?过,又失望一般。阿枝不置可否,去了内室更衣,选了自?己近日?来最爱的?一件锦袍。茯苓看到时,都觉得过于郑重。

    “娘娘要穿这件?”这件纵是去宫宴也不失礼,今日?穿着,倒显奇怪。

    茯苓未曾多想,“也好,娘娘打扮自?个儿,也好让殿下记着娘娘的?模样。”

    说完又觉得不好,“呸,奴婢失言,殿下想见娘娘随时便可见,而娘娘怎样,都是最美的?。”

    阿枝对着铜镜,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容颜。

    是美的?,她也觉得,并不丑。

    早年被姐妹们欺负,如今想来,只怕多少也有这张脸的?缘故。她是瘦弱不比别的?姐妹,却不知怎得传来传去,她便成了北凉皇室有名的?丑女。

    “殿下会?喜欢吗?”阿枝问茯苓。

    茯苓肯定点头?,重重道:“娘娘就算乱头?粗服,殿下眼中,也只有娘娘一人?。”

    阿枝又笑笑,“那?便就这么穿罢。”

    她戴上平日?里繁重并不爱待的?玉钗首饰,将从未戴过的?赤金松鹤长簪与金镶红宝石耳坠都拿了出来。茯苓咋舌,“娘娘今日?这样郑重?”

    “打扮好些,殿下欢颜,不是你说的?么?”阿枝揶揄地瞧着她。

    茯苓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也说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看着娘娘脸上带着笑,可眼中却并无一丝笑意。

    视线不由自?主?地再一次落到她的?手上。

    茯苓其实知道,娘娘近日?不对。

    娘娘女工不算很好,但?胜在手巧,学?学?便会?,上手之后便极少伤到自?己。

    可这些日?子,不知为何,做针线时总能扎到自?己。一次两?次,茯苓以为是娘娘走神?。

    再多,她便以为是娘娘身子还未好,做不了这么精细的?事。

    劝了多回,让娘娘放下不要再做了,可她还是坐在榻上,拿着针线,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穿针引线,将尖细的?针头?,刺进绸缎。

    手上的?针眼从未少过,可太过细小,不细看几乎不能瞧见。若不是她日?夜侍候,只怕这世上再无人?知晓此事。

    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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