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也是陈总搞办公室play中的一环?”◎
林逾静抱着月亮渔火球灯回到宿舍, 像宝贝一样放到自己床边的地毯上。
她又走到书桌旁边,从抽屉最深处的角落位置拿出一个由透明亚克力盒子包裹起来的小型月亮渔火灯。
那是七年前在澎镇时,陈京澍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也是她离开时, 唯一带走的物品。
可惜在她大二时,夜灯就已经坏掉了。
那段时间,林逾静几乎跑遍了整座城的灯饰市场想要修复完好。
只是无一例外的, 所有人都告诉她已经坏到无法修补的状态。
终于认命时,她就把它放在书桌上做装饰摆件。
后来,搬校区宿舍, 室友以为那是堆垃圾就帮她一起丢掉。
然后林逾静就像疯了一样, 哭着蹲在宿舍楼外的垃圾桶旁, 找了一袋又一袋的垃圾。
自此,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个坏了的宝贝。
被封进透明盒子里, 藏在最隐蔽的地方。
珍贵的, 她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看。
林逾静眼眶微微泛红, 举起亚力克盒子, 地上的灯光恰到好处的连将这个小灯也一同点亮。
一大一小,一模一样的两盏灯,就像是有穿越时空的魔力, 把年少与现在拼合起来。
仿佛也将她碎掉的灵魂, 一片片捡拾起来。
空无一人的宿舍,林逾静卸下伪装, 脱掉鞋子盘腿坐到渔火夜灯旁。
满月形态的球灯,表面虽仿照真实月球做成了凹凸不平的陨石坑形,但选择了较为柔软的材质覆盖。
她抱在怀里, 是软的也是温热的。
林逾静用掌心抚摸描摹, 耳边像是听到了年少时, 远处海浪此起彼伏的声音。
暖黄的灯晕在这冬夜里透着暖意,轻洒在她脸颊上时,似乎一连穿透了躯壳,把她心里的沟壑也一同照亮。
也将这一整晚的口是心非,说不出的失落,爱而难得照亮。
但午夜搁浅后,清醒着沉沦也不会超过15秒的姑娘,最后还是发出颤抖哽咽的口令,“关灯。”
翌日。林逾静一早就去医院看祁渥雪。
面色苍白的人虚弱斜倚在床头,看她手脚笨拙地削苹果。
“不用削那么干净。”祁渥雪声音虚虚道。
林逾静笑,“是谁刚刚说,喜欢吃不带一点皮的水果。”
林逾静其实是个最不喜欢麻烦的人,像苹果和梨这种可以连皮吃的水果,从来不会想着削掉再吃。
认识祁渥雪之前,陈京澍是她见过对吃水果最精细的人。
连吃石榴,都要先拿一个小碗,剥好一整碗再填进嘴里吃。
后来她去了,连带石榴籽一起吞进肚子里,陈京澍就为她发明了鲜果榨汁。
也是那一年,她对生活有了实质性的感受。
知道妈妈是会早上起床为孩子做饭的;知道受到欺负不用独自忍受,会有人帮自己撑腰的;知道爱一个人,是源自本能的。
“早上,你徐师兄打电话说,JING资本要在总裁办为我们空出一间办公室。”祁渥雪看她沉默的模样,故意逗道:“是你主动去找陈总说的,还是他主动想到这层的?”
林逾静抿了抿唇,只说道:“昨天他向我告白了。但是,我拒绝了。”
祁渥雪看着她,神情戚戚,“因为我?”
林逾静先是摇了摇头,最后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又妥协点头,“师姐,我做不到像你那样,牺牲自己成全爱情。我身后没人,也不敢妄图攀附高枝。爱情救不了我,我只能自己拼出一片天空。”
出生在偏远山沟的姑娘,如果出生没被丢掉,那就是还有其他用途。
这七年,她不止一次被父母逼着嫁人。甚至研一时,陈父背着人要了几万块钱作为彩礼,千里迢迢要把她卖给人家。
或许就是她的现实和此刻的梦境太割裂,以至于扼杀了她幻想的权利。
“也许,陈总和柳华不一样呢?”祁渥雪满眼心疼地看着她,“柳华自小被他爸妈保护太好了,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他习惯了全世界围绕他旋转,已经没有了独自飞出去的羽翼。”
“陈总他很有商业头脑,在同龄的世家子弟里也很出色。能做到独当一面,说不定...”
林逾静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身后也空无一人的...”
他的出现,陈家唯二高兴的人,只有陈镇风老爷子和陈嵘清。
其他人,表面上怕他,实则是忌惮老爷子罢了。如果有一天老爷子不在了,陈嵘清只会想着如何保全他们二房的荣耀。
陈京澍握着JING资本不假,但华仁集团里,至今无可撼动地位的,是陈家长房长女陈今宜。
“我不会为了他放弃自我,又如何期望别人为了我放弃一切。”林逾静耸了下肩,叹气时,双肩都塌了下来,“而且,有过一段回忆陪我度过终生,就足够了。”
生死不怕的人,居然怕陷入红尘旋涡。
说起来多搞笑,可这却是林逾静的真实写照。
“傻姑娘,我更心疼你。”
林逾静凑近祁渥雪,将头枕在她膝间的软枕上。
泪从眼角落下时,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棉芯和林逾静的心知道,泪有多苦。
“师姐,我们别做男人的附属金丝雀。你要做生物界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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