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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拢春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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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爬山(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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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我,你有没有后悔?◎

    夜里搂着凝珑睡, 没想到她灵活地躲开了他的怀抱。

    凝珑刚洗了一遍澡,身上好不容易能清爽一回,现在被他一搂,身上又出了点汗。

    她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 纵使跟云秀待在一起, 交谈往来也不会太亲近, 跟讨厌的人相处也会保留几分体面。无论跟谁相处,距离不会太近, 也不会太远。

    落在冠怀生眼里,她是那么神秘,捉摸不透。她越是想把心声隐藏起来, 他便越是想往她心里钻, 把她拆得明白。

    她越是抗拒他的接近, 他便越是想试探她的底线。

    直到她不耐烦地“啧”一声, 他才停了动作。

    因暴雨不停,两方暂时休战, 各自休整,期间冠怀生也一直在监视凝理那边的小动作。

    冠怀生照常巡视领地,泥地不好走,所以大家出行都是骑马。

    治山跟在他身旁, “我们已经勘察到凝理藏在何处。他与亲信窝在东边的小周山里,小周山山体近来有断裂趋势, 很是危险。但看样子他们并不打算撤离。”

    雨势小了些, 冠怀生扭转马头,说道:“他不是不想撤离, 是无法撤离。福州几近沦陷, 他们待在不周山里做无用挣扎。你当他甘愿被俘虏?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罢了。他是想利用山体滑坡搞事。”

    治山说正是如此, “他欲假死死遁,之后引世子去虫瘴山决一死战。”

    “虫瘴山?那里常年瘴气遍布,地势凶险,若非对那里十分熟悉,十有八九有去无回。这是他最后一张底牌。”

    治山:“世子打算如何?”

    冠怀生:“就按他说的办。将计就计……”

    说罢瞥了眼天空,“这雨下下停停,拢共下了两月有余。大雨后再下一场大雨,部分山体便会滑坡,到时我们进攻不周山,按照他的计划,我会被埋在山下等待救援,趁此时机,他们一帮走密道逃到闽州的虫瘴山里。”

    又道:“往衙门走一趟。我们要配合巫教派演一出大戏,不过山体滑坡危害多,要先交代知州与通判提前疏散山脚周围的百姓。”

    衙门。

    李知州与刘通判等候在此。

    见冠怀生下马,二人上前比手把他往公堂里迎。

    李刘二人是同年进士,先前是京官,投靠程家,之后新朝初立,二人主动请缨到福州卧薪尝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与朝廷里应外合,一起击败巫教派。

    李知州拿出一张福州堪舆图,刘通判则拿出一张虫瘴山的地形图。

    仨人待在屋里,治山与衙门旁人守在门外,一脸警备。

    冠怀生大喜:“原想攻虫瘴山还需费些时间,今下此图一出,后面的仗就很好打了。”

    李刘二人问起冠怀生的规划。

    冠怀生却意有所指,“要完成此计,还需有另一人配合。”

    之后回了院里,把这事说给凝珑听。

    行军调度方面的事凝珑自然不如冠怀生懂,可见他现在支支吾吾,始终不说那需配合的另一人是谁,自己心里就有些急了。

    “到底是谁?你倒是说呀。”

    冠怀生勾唇轻笑,“你当真想知道?你可要想好,这是军机要闻,一旦听了,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往后同生共死,千万做不得逃兵。”

    他越是这样说,凝珑心里便越是痒。

    窥见冠怀生的笑意愈来愈深,凝珑心里一惊,伸手惊讶地指着自己:“你说这人,该不会是我吧。”

    “正是。”冠怀生摊开地形图,指着图上虫瘴山的地标,“山体滑坡时,你需跟着我去小周山捉拿凝理。之后你我二人被埋,他趁机逃到虫瘴山。他对外宣称假死,而我受伤无力自保,他会趁机把你带走,之后……”

    “之后我去虫瘴山,你被部下救出。我待在山里尽力通风报信,你休整后带精兵踏平虫瘴山,将我救出?”凝珑打断他的话,把他未说完的话补全。

    冠怀生满意地点点头,眼里不掩对她的欣赏,“正是。”

    “中间的细节呢?我先前对凝理百般嫌弃,如今却会跟他去山里躲避,他会不会怀疑?”

    “所以你我得演一出戏?”

    “演什么?”

    “滑坡遇险,你见识到我的丑恶嘴脸,对我大失所望,你我决裂。之后凝理来寻,你冷心出走。凝理看似心思缜密,实则刚愎自负,届时你我演出真情实感,瞒过他便不算难。”

    凝珑吃惊地睁大双眼:“丑恶嘴脸?具体指什么?再说到了虫瘴山后,我该如何与你取得联系?”

    冠怀生长臂一挥,下刻她就窝倒在他的怀里。冠怀生怜爱地捏了捏凝珑的指腹,轻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再说,计划不能想得太细。变化太多,心里有个大概方向就行。”

    他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蹭了蹭,“大计能不能成,届时就靠你了。”

    这话叫凝珑听得蓦地升起一股使命感,她满不在意地“哼”了声,“你可不要小瞧我。”

    冠怀生知道她愿意相助,相当感激。他的感激没憋在心里,而是落实到具体的行动上。

    其实他一直都清楚,床帐里的事凝珑一向很给他面子。她不舒服时会装作舒服,不好扫兴。他知道她嘴硬心软,其实她相当纵容他。

    所以今晚他用嘴巴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她的每一根发丝都舒坦地散落着,她的脚趾蜷起又松下,把一层床褥搅出一圈又一圈的褶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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