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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拢春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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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送别(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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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得益者会是谁?自然是巫教派。

    凝珑不在意,“陛下决定的事,无论朝官反对还是支持,他都会做下去。拭目以待吧,看看谁在狗急跳墙做煽风点火之事。”

    立冬一过,这件事情终于迎来结果。

    李昇外放凝检去苏州做知州。往常外放基本算是贬官,但凝检要去赴任的地方是苏州,那里何等繁华热闹。何况他还是一地知州,掌握着大小诸多管辖权力。

    不过反对声倒不算响,旁的争议雷声大雨点小,这事就这么定了。

    凝检把发染黑,再出门终于能挺直腰杆,不再畏惧舆论。

    凝家一夜之间仿佛又成了从前的簪缨世家,一时上门提礼拜访的人数不胜数。

    “你要前去拜访吗?”

    冠怀生在她的脖侧落下细细密密的吻,这些亲吻如同窗外飘起的轻薄初雪,轻飘飘的,落下没有一点痕迹。

    冬日温存,身心都是暖洋洋的。凝珑把头仰得更高,“不去。人家这时可没空见我。落魄时,我是大救星,全家没我不行。现在我可排不上号,顶多算一盆泼出去的水。”

    冠怀生听她这话酸溜溜的,就知她尚心存芥蒂。

    “当真不去?明日下晌他们家可就要乘船搬去苏州了,往后说不定就不再回这平京城。”

    凝珑心里一慌。

    她气恼地捶了捶冠怀生的胸膛,“去。可不是我想去,是你一直撺掇着要我去。”

    冠怀生箭在弦上,连忙哄道:“好好,是我迫不及待要去见他们。”

    凝珑这才给他个好脸色看,“快进来,被窝好不容易暖热乎了,这样掀着腿肚冷。”

    “那我先给大姑娘暖一暖她尊贵的腿肚。”

    说罢一头扎进被褥里,从她的脚底处爬来,慢慢向上走。先把她伺候舒服了,自己才有机会好好享受。

    凝珑解下床幔,早已习惯他说出的各种天花乱坠的称呼。

    大姑娘、好媳妇、乖般般、主人……

    他就是那么没脸没皮,为了自个儿能爽一爽,什么好话歹话都愿意说。

    这会儿弄了一次,他劲头未消,倒了一盏酒,拽来个束缚带,递在她手里。

    他眼里亮晶晶的,摆好姿势:“玩不玩?”

    凝珑裹紧被褥,盯着手里的皮质束缚带。这带子是戴在脖子上的,又窄又紧,往常要造出个几近窒息的氛围时,凝珑就会选这个。

    但前几次把握不了临界的度,差点真勒死人。凝珑心里有了阴影,犹豫道:“还玩?你不要命啊。”

    冠怀生:“你怕什么?”

    他跪伏过去,把头搁在她腿上。

    “你是不是越来越在乎我了?”他调侃道,“最初玩的不比这野多了?那时也没见你顾忌,那么多次下来,你都是老师傅了,还怕呀?”

    “去去,谁越来越在乎你了。”凝珑把膝前的脑袋掰走,心里不禁想,她是不是太纵着冠怀生胡来了。

    他才是玩起来命都不顾的疯子。

    凝珑想好好跟他聊一聊,“明天再说,先盖着被褥跟我说会儿话。”

    冠怀生回:“那我得先去冲个冷水澡。”

    凝珑无语地瞥他一眼:“大冬天洗冷水澡,也不怕生病。”

    “大姑娘你心疼啊?”

    “不要脸的,谁心疼你?你生病不得我拿钱去抓药,我这是勤俭节约,不想在你身上浪费钱。”

    “那我也不能戳个直杆子跟你说话,成何体统。”

    凝珑没辙,勾了勾手:“过来,我有办法给你摁下去。”

    她给手心手背都抹了层护手膏,把冠怀生捏得浑身舒坦。

    动作间,她忽地有些迷惘。

    “你说,我们俩这样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是不是很另类?”

    冠怀生亲了亲她的耳垂:“有没什么关系,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也不要在乎。”

    他搂着她一起倒在床榻里,“你这人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想在万人心里都落个好印象,想让大家都看得起你。人怎么可能做到令外人都看得顺眼嘛,与其小心翼翼地逢迎讨好,不如就做自己想做的。”

    一旦认真走心,凝珑便想把内心的真实想法都隐瞒了去。她这个人怪是奇怪,走肾时游刃有余。谁要是妄图走进她的心,她就化身浑身是刺的刺猬,不让别人走近。

    凝珑推开他,“睡吧,明日再说。”

    冠怀生侧身搂紧她,他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她不愿听,他也就作罢。

    自那短暂交心的雨夜过后,凝珑待他有些变化,但并不多。简单来说,俩人从关系简单的“床友”变成了搭伙过日子的“室友”。交谈的无非是家长里短,真正交心的次数可以说从来没有过。

    她依旧不冷不热,态度不咸不淡,依旧没把他放在心里。

    唉。

    此刻除了默默叹气,他还能做什么呢。真心无法用任何讨好求来,他只盼望用真心能换真心。

    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次日。

    凝检急着上船,凝理劝他再等一等。

    凝检对这个儿子又是埋怨又是懊恼。

    可能这就是老天对他精明过头的惩罚吧。他的儿子是巫教派教首,不仅作恶多端,还把他甚至是一大家都拉上了贼船。

    “我能等,苏州那边能等吗?”凝检肃重问道。意思是在问,巫教派愿不愿意等。

    苏州依旧繁华,但早已成了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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