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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互演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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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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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他了?为了他,来试探我?”◎

    马车突然向前的冲劲儿将她往后一甩, 腰碰在后头的软座上,在摔下去前又被人捞起。

    衔池扶住车壁坐稳,有些胆怯似地往后挪了挪, 躲开他的手。

    沈澈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旋即便弯腰咳起来。

    许是方才拽她那下动作太大,也兴许只是被她的反应气着了, 他咳得有些急。

    衔池看了他一会儿, 犹豫着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为他顺气。

    这时候才期期艾艾唤了他一声:“阿澈。”

    他咳了一阵儿, 将将止住,便捏住她正要收回去的手, 望着她的目光里依然没什么情绪:“就没什么想解释的?”

    他的视线看得衔池有些不自在——他平静得叫人觉得压抑,像暴雨来临之际悄无声息翻滚的沼泽。

    记忆里沈澈总是温柔的, 即便是在威胁她的时候,他也常是带着温和笑意,出口的话再锐利, 语气也是柔着的。

    他现在这副模样, 让她觉得失控。

    她下意识避了一下他的视线,手却被他骤然一捏:“看着我。”

    回东宫的车程不算远,时间有限,衔池拿定主意,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他:“阿澈想让我解释什么?”

    “若没什么好解释的,见了我, 为何要跑?”

    “我一时害怕……”

    他打断道:“怕我?”

    衔池默然片刻, 破罐子破摔道:“是, 也不是。阿澈,你是不是看了我写的信?”

    他倒是大大方方承认了,“不然我为何会在今日出现?”

    衔池一蹙眉,忿忿嘟囔了一句:“就知道靠不住!拿钱还不办事……”

    他还没说什么,她自己倒先气上了。

    她现在的样子比刚回京那段时间生动得多,但想到这生动是谁带给她的,他便觉心口燥郁。

    衔池等半天没等到他问,索性自己开口:“我约阿姊见面,本是想问她熙宁郡主生辰宴那天的事儿。她那日也在宴上,又一向跟郡主走得近,没准儿会知道些东西。”

    她的重点显然在后面这句,以沈澈的缜密,不难猜到她们二人是因何而搭上的关系。

    她点到这儿便足矣,剩下的得他自己去查了才会信。

    熙宁眼高于顶,池清萱在她这儿唯一的价值就是能让她见上沈澈。

    若沈澈亲自断了这条路,池清萱先前的心思便算是白费了。

    沈澈却低下头看她的手腕——那日她被太子掐出的红痕早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极贵重的红珊瑚珠,今岁赏给东宫的新贡,无声彰显出她有多受人重视。

    “想问什么事儿?”

    他的重点虽然跑偏了点儿,但衔池本也存了两分试探的心思,闻言眨了眨眼:“太子被下药那事儿。”

    他的手一颗颗拨过她腕间的珊瑚珠,眼也没抬:“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他了?为了他,来试探我?”

    他话音很轻,衔池听清的那刻却只觉一股寒流自手腕的珠串那儿窜过全身。

    他竟真的怀疑她倒戈了?

    “哒”一声,一颗珠子被拨上去,撞在一起。

    “你猜是我做的,但不确定,便想试试,能不能从我口中套出点什么来。”

    他叹了一声,“衔池,你的心思都是我教的,现在想用在我身上?”

    衔池心跳剧烈,自然不能认下来,强撑着解释:“我不是……我在意他做什么?”

    她声音软下去:“我不该背着你同阿姊私下约见,但是除了阿姊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想问这事儿,也是因为太子怀疑药是我下的,他虽面上对我仍是百般宠爱,但其实我现在的处境很不好。我自个儿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他逼得紧,我就慌了……”

    “不知道还能找谁?”他抬头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反应。

    “你不是不许我去找你么?”衔池眼眶一红,反手拉住他的手,“何况我不敢问你,我怕你什么都不会说。阿澈很久没给我传消息了,突然便设了这么一局,我被蒙在鼓里,自然会怕自己是被废弃……”

    她言语间将下药这事儿直接归在了他身上,等着他接话或反驳,可他却反问了一句:“比起我,你宁愿信池清萱?”

    衔池被他问得一蒙,后知后觉记起自己费了这番周折,本只是为了借他的手去防一防池清萱而已。

    他现在注意的重点和她想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沈澈随手从她发上拔下一只玉簪,在手上把玩了一下,突然道:“你的字迹变了。”

    衔池反应过来,迅速解释道:“上回为了打消太子疑心,我同他说自己不认字。他便开始教我读书写字,我不能露出破绽,只能按着他的字去临摹,时日一长,原本的字迹不知不觉便改了。”

    他握住那把玉簪,用玉簪头抵住她的心窝,倏地一转,玉簪绞皱了她衣裳:“字如其人。字迹改了,那这儿呢。”

    他用了几分力,玉簪抵在心口,压得心头发胀。

    衔池抬眼,满目的赤诚看得人心痒:“我的心在哪儿,阿澈不知道么?”

    沈澈轻笑了一声,将那支簪子插回她发中,动作温柔而细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样子,慢慢道:“衔池一向聪明,最好是没有别的心思。倘若有也无妨,收一收。”

    “至多三年,他必死无疑。既然有了也没用的心思,何必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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