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院墙外,便听到屋内一阵吵闹声传出。听那声音似是陈翠花和陆铭。
陆政安抬眸看了眼身侧陆长根的脸色,见他一言不发的往前走?,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在走?进院子的时候,陆长根伸手拍了拍陆铭家的大门?,听到屋内的吵闹声停止之后,这才带着陆政安走?了进去。
在两人?进入房间后,屋内的气?氛依旧压抑。陈翠花跟没事儿人?一样,笑意?盈盈的让两人?进屋坐下?,倒是陆铭坐在墙边的一条长木凳上脸色阴沉的吓人?。
陆政安将视线转移到床上的陆政平,见他左腿被两块儿木板固定住,脸色也有些蜡黄,受伤应当不是假的。
不过,陆政安到底还是第一次上门?来探望,虽然?他是陪着陆长根过来的,客气?话还是要?说?两句的。
“政平哥可好些了?我方才有事去长根叔家,这才晓得政平哥受伤了。来的时候也不晓得政平哥的情况,所以也没备什么礼。”
闻言,陆政平极为大度的对陆政安摆了摆手。“哎,都是自?家兄弟,那么客气?做什么,快坐下?,坐下?说?话。”
说?完,陆政平便吩咐陈翠花给陆长根和陆政安倒水过来。
陈翠花的眼神?从?陆政安身上撇过,娇声应了一句,这才扭身出了房间。
陆铭家的里?屋不大,陆政平所躺的木床靠屋里?的墙壁放着,正对着床铺是张破旧的木桌以及几把木凳。几人?或坐或站后,屋内基本就没什么空间了。
陆政安挨着陆长根坐在两位长辈的后面,听着两人?的叙话声,便仔细打量着陆铭以及陆政平的表情。见两人?并没有什么异样后,就在陆政安怀疑自?己可能真的多?心了的时候,只见陈翠花的半边肩膀却?突然?出现在窗口,显然?是在偷听屋内几人?的谈话。
见状,陆政安心下?一阵暗笑。待陆长根和陆铭的话题结束后,陆政安这才开口问道:“我听四伯说?政平哥是同人?合伙儿做买卖被人?设套骗了的?”
陆政平点头,脸上一脸愤慨。“可不是,亏我还那么信任他们,没想到他们不光骗了我,竟然?还心狠手辣的把我腿打折了。”
“那政平哥可去报官了?这帮人?这么恶劣可不能轻易便宜了他们,定要?报官让官府抓住他们,为民除害,顺便还能让他们赔偿政平哥损失。”
一旁陆政平的母亲陆安氏,一听陆政安这话顿时觉得有理。忙拉着陆政平的手,问道:“对啊,政安说?的没错。我儿受了这么大得罪,必须得报官让官府抓住这帮畜生,也让他们尝尝我儿受的罪!”
陆政平听到陆政安说?报官的时候,脸色便已经有些微变了。如今听母亲还在一旁帮衬,紧咬着后槽牙才没把嫌弃挂到脸上。
“这事儿我哪能没想过,只是我签了名字的那份契书到底在人?家手上,哥哥这不是心里?也有些发虚嘛。就算是官府抓到了那些人?,人?家把那契书拿出来,我能说?什么?哎,我也是没办法啊。”
陆政安此?时断定陆政平这事儿大有蹊跷,立时接着说?道:“政平哥此?言差矣,那份契书若对方真的在你不知情,或者在你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诓骗你签下?的,可能是作不得数的。而且即便是作数,但是对方上来就把你腿打断,那也是他们理亏。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要?赔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嘛。”
陆铭一听竟然?还能这样,顿时也动?了心,“政安这话说?得确实有些道理。”
“是啊,到底是年轻人?脑子转得快。我昨儿还发愁你们这几百两银子该怎么还,既然?官府能给做主,那你们也不用再?发愁了。”说?着,陆长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床上的陆政平说?道:“你现在行动?不便,我和你爹先替你跑一趟。等后面有事需要?你出面的,咱们再?想办法。”
陆政平一听几人?因为陆政安的一席话便就要?决定去镇上报官,顿时有些急了。见陆长根和他家老爹要?往外走?,当即顾不得腿上还有伤,坐起身拉住了陆长根的手臂。
“不,不能报官啊。”陆政平因牵扯到伤腿,疼的脸都白了,额头处豆大的汗粒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
见状,陆政安忙一把搀扶住他的手臂,让他重新躺回到床上。“怎么不能报官?等官府查明了真相,政平哥说?不定就不用还钱了,而且还能拿到一笔赔偿,何乐而不为呢。长根叔和四伯都干了那么久的村长了,县衙里?应当也有几个熟人?的,两位长辈都在呢,这事儿政平哥就不用操心了。”
陆政平伤口疼的直抽冷气?,但仍旧抓着陆政安的衣袖不肯松手。口中断断续续的强调着:“不,不能报官,千万,千万不要?报官啊。”
看陆政平如此?,不光陆长根觉得奇怪,就连陆铭也起了疑心。就在众人?打算问他为何不能报官的时候,陈翠花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许是感觉到屋内气?氛有些不对,陈翠花表情迷惑的看着众人?,干笑了一声,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都站着说?话,快坐啊。”
见陈翠花进来,陆政平松开拉着陆政安衣袖的手,仰头看着陈翠花眼神?意?味不明的对她说?道:“翠花,咱爹和长根叔说?要?去镇上报官,你快劝劝他们,那帮人?穷凶极恶,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报了官,定然?会要?了我命的。”
陈翠花本就不乐意?伺候陆家的人?,所以让她倒个茶水一直磨磨蹭蹭的未曾过来。直到她在外面听到陆政安怂恿几人?去报官的话,这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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