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我V你5W◎
天边透一点光亮, 冰蓝色稀薄。
毛毯裹着身体,露出光泽的肩头,女人终于沉睡。霍司偈用打火石点燃她的酸橙香氛蜡烛, 余量够燃烧两小时。
两小时后开始最后的录制。
还有心情录制吗?他们缠-绵整夜, 精疲力尽。
那些近乎暴力的动作, 分开她,按压她, 承托她。像手与虎口咬合, 丝绸穿过象牙扣,微焦的烟丝,一次次贯入口径引起刺痒感, 退出来,再进一寸, 往复到底。
木头架吱嘎吱嘎,不知是灰尘还是壁炉烟火,他们呛起来, 过呼吸似的, 彼此渡气。她因压抑声音而在他手上、肩膀上留下的牙印与挠痕。甚至他身上还有她的汗水。
他想听她的声音,哄着她在他耳边出声, 从没听过的嗲。
但闻念是真的醉了才那样。后来她又说了好多话,说肚脐是与母体连接的部位。
在昆德拉笔下这个小孔是女人身体最色-情的部位,一种男性凝视下的符号。
什么时候穿孔的。他指望一个醉酒的人回答。
那天,具体是哪一天, 要翻手机相册。她说,总之是在他送她回家之后。
原来那么久了。他摩挲着那个干净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小孔。球类运动留下的茧像磨砂, 为了更仔细地记住它的感觉, 他用指节, 用手心和手背,不知道多少次用口唇去抚摸。
可他第一次发觉做原来可以是这么哀伤的事。
好想扒开肚脐,沿着昏暗又湿润的孔洞进去,直到探触这个女人的灵魂。
他们认识了三年有余,真正认识彼此却是在这三周里。无数的镜头对准他们,或许有躲闪、作态,还不能算完全的认识。
可他已然觉得他们了解很深了。她疲倦熟睡的时候有微微的鼾声;她喜欢酸甜口味,哪怕牙膏;她读过好些书,可只有在醉酒之后才会讲起,她以此为耻,希望自己活得肤浅,肤浅而快乐;她给人写信总是用涂鸦打发,又画得漂亮,她喜欢画画,乐此不疲;她是半个脑袋活在童话世界里的人,她的童话没有公主,只有骑士。骑士要缀满首饰,铠甲雕刻华丽花纹,要做旧,要熟读莎士比亚,但念叨的却是阿多尼斯。
什么是脸庞?/眼泪迁徙/途经的最近港湾。
什么是肚脐眼?/两个天堂之间的中途。
什么是意义?/无意义的开始/与终结。
时间好短暂,融化的蜡油变得更少,烛杯外已经看不到跳动的火光。
霍司偈半托着闻念的脸蛋,轻吻额头。清楚地看到她浓长的睫毛,眼皮上的毛细血管,给人一种透明感,随时会消失一般。于是他更用力地抱着,呼吸在她面庞流连。
手掌抚摸细腻的皮肤,很难不产生别的感觉。但到底不是动物,能够克制,他的手从垭口边缘收回,轻轻掠过肚脐。
闻念醒来的时候,枕头上余留淡淡的酸橙气味。房间里空荡荡,长街上来来往往跑动的人。
“路透是怎么回事?”
“热度破了!”
“策划,快过来,导演找——”
“终选还是照之前的路线,只要保证这一对HE。”
“这一对谈好没有?还是得追加一对候补,大路和泽哥怎么样?”
“商务去和泽哥谈下吧,他船票定了闻念。”
“哎,现在哪档恋综不做姐狗?非要写狗狗CP,这故事线稀碎,怎么做得起来嘛!”
“还不是制片那边捧女一,商务好多,还有密室综艺接档。呀,搞不好人家要入行,本来年纪小也有可塑性……”
“不说了,通知嘉宾就位——”
日光晕出一圈圈涟漪,雪地上一片马蹄印。小溪汩汩,雪堆高高低低,奶酪一样。小狐狸悄悄探出脑袋,蓦然被吓着,撒腿跑远。
“杀青啦!”
全剧组欢呼,留影纪念。
最后一期下周播出,嘉宾直播陪看。
当下联排木屋里嘈杂纷乱,包袋行李挤一堆,薛淼弯腰挪动雪具,长发垂下来,又空出手拨头发。
“让一让,借过……”
霍司偈在门边打电话,闻声侧身走开。薛淼默默把行李全移出来,徘徊着等他电话结束。
“啊切!”叶初用纸巾捂着鼻子,脸蛋红扑扑,身上裹得胖嘟嘟,像个年画娃娃,几乎让人忘记她一开始清冷古朴的模样。
“哎呀真服了兄弟,也没见你怎么打扮怎么这么多东西?给你收都收不完。”赵靖泽大包小包,絮絮叨叨。
薛淼望着他们笑:“你们一起回去?”
“是啊,你不回去?”
“我请的年假,还有两天空余,回老家一趟。”
“念念,你回哪儿?”
“我也回老家!”闻念落了一条围巾,几间屋找遍也没有,焦躁得头发丝都冒火。
虽然这些天基本素颜出镜,但全然不是现在能比的。头发松松垮垮挽发髻,大框眼镜倒是衬脸小,可镜片蒙了眼。穿搭更是拖沓,衬衫毛衣叠穿,裙子底下又是破洞裤子,隐约能看见里头渔网袜。扔大街教人认出来,该说节目组诈骗来的人气女一。
“找什么我帮你?”
“算了兄弟,我得走了,三点的飞机,再不走赶不及了。”闻念拍了拍赵靖泽肩膀,拖着行李箱路过。
几个穿黑色大衣的双开门男站在雪地里,一股地下赌场匪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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