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如和景煜屹在一起的这事儿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林荟含急得直接开了个车飞奔完璧如店里。
面对好友春光满面、容光焕发、一看就知道最近有新情况的模样,林荟含简直感慨万分。
她长叹口气,“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他拿下了。”
“瞧你这话说的,”完璧如不以为然, “不是刚还觉得我们进展慢, 嫌我不给人家机会嘛。”
“那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她把话题转回去, “白月光是怎么回事,景煜屹之前喜欢你?”
“是这样的。具体我也没问, 应该是高中那会儿,”说到这,完璧如神色也正经了些,带着疑惑, “不过,我高中似乎不认识他?”
“不可能吧, 景煜屹高中那几年, 在附中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 和他表过白的女生都能绕着操场排三圈——”
林荟含先是质疑, 后来又想到什么, 音调低下去, 思索道,“不过确实……我当年和他提起你的时候,你总是一脸懵。”
按理来说, 凭借景煜屹这种长相, 加上他张扬的性格, 就算是迎面走来也能让完璧如牢记在心。
偏偏高中三年, 她对他并无印象, 只能在这么多年过去的今天,凭着好友口中的只言片语换取一个模糊的轮廓。
“或许,是因为我当初太关注秦斯铭吧。”完璧如遗憾地下了这个结论,“再加上跨了一个年级,附中又这么大,能产生的交集也少……”
她不打算对过去的事情纠结太多,只想好好珍惜当下和未来。
“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完璧如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浮着焉色,“从前的事,有机会我再好好问问他。”
从晔山山顶的别墅回到泓景E座,两个人重新归于日常生活。
除了看流星雨的当天晚上,他们安然在一起睡了一晚,回到泓景E座之后,两个人还是和从前一样分开睡。
完璧如其实很想多黏着他一点,毕竟关系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他们之间却除了多了亲吻这样的举动之外,相处得几乎和从前无异。
她心里带着女孩的矜持,不好意思继续主动下去,只能在独处的每一个夜晚胡思乱想。
或许是秦斯铭给她带来的伤害太大,以至于当完璧如新展开一段恋情的时候,在拥有的那一刻就开始害怕失去了。
她很怕,很怕因为自己木讷的行为或者笨拙的话语,让景煜屹感到不开心。
她从小到大的恋爱经历如同一片贫瘠之地,只种植着和秦斯铭有关的枯枝败叶——她单方面倾慕他四年,意外在秦斯铭最混沌的低谷确认了关系,只换来接下来漫无止境的异国光阴。
此外,就再也没有过或深或浅的任何感情。
如今和景煜屹在一起,完璧如几乎笨拙得像个恋爱白痴。
——怎么样才能和男朋友多一点相处机会呢。
她苦恼地埋在自己的被窝里,心里揣着这件事,怎么样也睡不着。
月上枝头,夜影苍茫,此刻已经十一点半,她还在回味半小时前,他们俩互道晚安以后的那个吻里。
男人好像都对这方面无师自通,明明前几天晚上才开启这个全新板块,仅仅几次尝试就已经让他对此炉火纯青。
他太会撩拨。
以至于让她这般夜不能寐。
完璧如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恋爱脑的究极代表,不然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抓心挠肝到这种地步。
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
很好,已经十一点四十五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在心里抱怨自己的不争气。
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她干脆破罐破摔,掀开被子。
把自己房间的灯关掉,没穿拖鞋,踮着脚跑到隔壁房间。
他没上锁,防范意识显然不高,倒也正和她意。
完璧如轻轻推开门,很快就直奔床的方向,三两下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原本安然躺着的男人明显一僵,完璧如在他开口之前就把自己准备好的理由冠冕堂皇地摆出来。
“床头的烛台又开始乱开灯,我有点怕!”
仔细思考,其实这个理由毫无说服力。
但景煜屹还是纵容地叹声气,很上道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我看你不是胆小。”
男人的喉结在黑暗中无声滚落,淡淡地嘲弄开口,“分明是胆儿大。”
完璧如也很无奈,不满地在他怀中抱怨,“你平常这么忙,平常哪有时间陪我。”
“景煜屹,你睡得着吗,”她自顾自问出口,接着又理直气壮继续道,“睡不着咱们就聊聊天嘛。”
景煜屹没应声,突然顺着她的身子往下,捉到她的足尖,神色不虞,“所以你就光脚跑过来的?”
他早就猜想到她不乐意穿鞋,此刻触碰到女孩冰凉娇嫩的足部肌肤,还是会毫不留情地冷下声。
这回轮到完璧如不说话了。
她向来争论不过景煜屹,唯一的对策就是装哑巴,等着那人再次开口。
果然,男人在沉默的氛围下,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略重,突然又放温和些,“别总让我担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握住她的足,试图帮她弄得暖些。
男人宽厚粗粝的手掌完全包住她的脚,惹来一阵痒意,像是能激起电流般传至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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