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考场上就现原形,前三场得了两个倒数第一,怎么最后一场居然还答得那么好。
“那陈宇该不会是作弊吧?”姨娘试探的问。
陈宝艰难的摇摇头,“他运气好,刚好听同学讲过这道题。”
以前容景带着丁班的学生一起学习,准备升班考试的时候,他也去听过。听到这群人煞有介事的讲蒙学的时候,他就觉得可笑。蒙学只要快速背诵,然后就能过关,花那么多功夫干嘛。
直到第四场县试,他才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不认真的听听。
“同学?哪个同学呀?为什么只给陈宇讲,不给你讲?”姨娘闻言很是纳闷。
说到这里,陈宝更气了,“陈宇会笼络人心,经常给同学带吃的。不像我,只会闷头学习。”
说着说着,他想起自己这次县试已经宣告失败,而陈宇说不定却会顺利通过。他就悲从中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第二天清晨,外出经商的陈老爷回来后,姨娘立刻找到他,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陈老爷本想抓陈宇问个清楚,却不想陈宇不在家中。
“许是小宇考的不错,和同学们庆祝去了。哪里像我们宝儿这么命苦。”姨娘抹了抹眼睛。
陈老爷气的大手一挥,“走,去书院找他!”
陈老爷也没告诉陈夫人,带着姨娘和陈宝就气势汹汹的杀往崇明社学。
今日是休沐日,书院里冷冷清清的。陈老爷一眼就看见陈宇和另外两个同学在学生宿舍的院子里开心打闹,笑成一团。似乎他完全忘记家中还有个晕倒生病的兄长。
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陈老爷当场气的爆炸,上前对着陈宇就是一顿臭骂!
“陈家伯父原本逮着英俊胖子骂,那女人和陈宝在一旁拱火,拱到你身上,所以他们又跑到你这里来撒泼。”刘杰无语的揉了揉手臂,这对男女太彪悍了,他们根本拦不住。
“无妨。”容景摆摆手,看向陈老爷和姨娘,“陈家伯父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这……”陈老爷见容景年岁虽小,一双眸子却平和如水,周身气度显然非等闲人,他瞬间冷静了不少。又见容景俊秀可爱,文质彬彬,火气更是去了大半。再一想这可是被锦州官府认可的乡贤,他更是彻底收敛了脾气。
“容小公子啊。我没别的事,也不是找你麻烦的。为人父者,我只想请你,能够对我的孩儿们一视同仁。宇儿这次考试倒是风光了一把,可是宝儿——”他指着满脸哀怨,骷髅一样的陈宝,“他这个样子,我心疼啊。”
姨娘也在一旁配合的边抹泪边点头。
容景静静的看着他们,沉默片刻后道,“陈家伯父,您似乎误会了。我并不是崇明社学的夫子,所以不存在对他们一视同仁。”
陈老爷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就见姨娘带着哭腔开口了,“妾身知道宇儿是嫡子,富裕着呢。我们宝儿只是庶子,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容小公子不愿意和他来往是正常的。”
“你胡说。”陈宇急了。
陆洋也连忙道,“明焉贤弟从来不已财富地位看人,我还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景打住,“二位,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陈老爷毕竟是生意人,最会察言观色,他见容景有些不耐烦,脸上连忙挂起客套的笑容,“好吧,友情的世界我们大人不懂,也不强求。容小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过,您能不能把宇儿的报名文书还给我们,让他和我们一起回家。”
昨日离开乐隆县后,陈宇、陆洋、刘杰因为最后一场考的不错,走路都有点飘,加之天色渐沉,刘杰甚至一度差点滑到沟边。容景连忙让他们将各自的报名文书拿出来,交给自己统一保管,免得出什么篓子。
没办法,既然都叫她大哥,那她有时候也该担负起大哥的责任。
回到崇明社学后,因着天晚,大家都很疲惫,容景便没有急着将文书还给他们,而是准备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再给他们逐一清点。
没想到,这陈家老爷和姨娘居然带着陈宝上门讨要陈宇的文书……
陈宇也觉得不可理解,“爹,我已经给你们解释过了,文书要拿到贺山长那里盖章,然后等最后一场放榜的时候交给大人。我自己收着就行,你们折腾个什么劲啊。”
“逆子!”陈老爷吼道。
“宇儿,你就回家住两天吧,你爹和夫人都很想你。”姨娘用帕子擦着眼睛道。
容景看着他们,觉得有些荒诞,“陈家伯父,你们该不会想拿走小宇的报名文书,让他不能参加后面的府试吧。”
容景此言一出,陈老爷听了沉默,姨娘听了想流泪。陆洋和刘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震惊。陈宝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随即低下脑袋。
陈宇张大了嘴巴,片刻后惊呼出声,“爹,明焉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陈老爷长长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原来,陈宇家中的生意越做越大,陈老爷萌生了培养接班人的念头。他就两个亲儿子,陈宇和陈宝。一时间,他有些纠结。
按理说,陈宇是嫡子,背负着家族的希望,自然应该走上仕途,让家族的地位更上一个台阶。商人虽然有钱,但被士子看不起不说,很多时候没有背景也会受到欺负。
但是,陈宇却不是读书的料。家中请的西席先生无一例外不说陈宇愚笨,资质比起其兄陈宝差远了,能勉强识字算术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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