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希容已经许久不见严行。
初开始时是?极痛苦的, 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他?是?她?真心爱着的人。爱他?的同时她?也恨他?。恨他?的辜负,他?怎么?敢?她当初的果决未必不是出于一种?怨恨。
潮起的爱恨常常使她无法呼吸。
她?很痛苦,以至于她也时常会想, 如果她?去找他?,如果她?说她?错了….
不行。
她?个人的尊严以及她?姓氏的尊严绝不能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真的是?无可挽回了。
那就不要?再想他?。
她?告诉自己, 前头难道没有更好的?便?是?没有,难道连能使她?喜欢的也没有吗?
也许没有。
但?是?又怎么?样呢?
她?不会?去找他?恳求他?。
她?注定是?不会?再拥有他?了。
没有他?也不要?紧, 有什么?要?紧呢?她?仍是?高高在上的人。
没有了尊严才可怕。
元希荣劝服了自己。她?告诫自己不可以再想念他?。
她?无法将?严行留在她?生命里的印记完全抹去,因为她?曾经的爱,这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她?还是?做到了放手。
明明她?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他?,她?真的已经快要?忘掉他?了……
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她?面前?
他?怎么?能?
然而更可怕的是?, 她?竟然会?为他?的出?现而颤栗。
她?感到她?先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粉碎了。
这个人太可恨。
“你怎么?在这?”
开口就是?哽咽, 但?坚定地没有回身。
“我一路跟来的,我想见你一面……一直在你家外?等你, 可总不见你出?来……”
“见我?见我做什么??你不是?厌烦得很?”元希容转过身, 皱起了长眉, 问:“是?他?们难为你家里人了吗?不会?的吧, 我早就同二兄讲过的, 他?当时也说他?也从来没有那种?打算……”
她?看起来是?真的疑惑, 担忧的感情也很是?诚挚。
“不是?……”
严行明显的有些局促,他?低头, 又抬头, 想要?讲话的样子, 但?是?又没有,仍旧把头低下?去, 如此数次,最后竟再不抬起来了。
元希容深受熬煎, 忍不了了就问他?:“到底怎么?了?”
严行长长地吸进一口气到身体里,抬起头后又将?这口气长长地呼出?来,朝元希容伸出?两臂。
“再给我抱一抱樱莺吧,我好想她?……”
樱莺还记得她?久违了的父亲,趴在父亲的肩上笑出?了许多口水。
元希容几乎又要?哽咽。
她?不愿意叫人看见她?的泪水,于是?偏过头去,不料更方便?了日光照亮她?眼眸,明晃晃而且亮晶晶。
严行也感到了心痛,女儿的笑声也暂且听不到了。
“我来见你,是?因为我要?走,我想在临走之前同你再见一面,我有话想要?和你讲。”
元希容惊讶地转过头,“走?你要?到哪里去?”
“去边关,我求阿兄为我谋了一个职位。”
元希容完全的震惊了,“边关?你为什么?要?到边关?难道你害了头疾,人如今已是?疯了?”
她?的话使严行有一些丧气,更多的是?难过。
她?这样想他?,也是?他?先前实在太不上进的缘故。
是?他?自己的错,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他?抿了抿唇,“……因为边关会?更容易建功业。”
他?解释了,可是?元希容不懂。
“怎么?就想着要?建功业了,早先劝你……”
说到从前,她?停下?了,没有再继续讲。
严行倒笑了一下?,“是?啊……你早劝我上进,是?我一直不放在心上……是?我的错。”
元希容又皱起了眉,“你到底怎么?了?”
“我有错。”严行诚恳地道,“你二兄说的对,是?我得到的太轻易,所以不知道可贵,我……”
“你闭嘴!”
元希容的神情几乎可以算得上惧怕,她?对他?即将?要?说出?的话感到恐惧,唇都颤起来。
他?要?是?说了那些话,她?该怎么?办?
求求他?不要?讲……
他?真的伤了她?的心。
她?又重新变得自若起来。
“你有难处,可以同我讲,我会?相助……只是?,有些话是?不必再讲的……以你的脾气,能来找我,说出?这番话……想必已经是?很难了,你放心,我一定尽力,我在家里,多少?也还有些份量……”
严行早已红了脸。
良久,他?开口,声音泛着苦涩气,“你会?这样想,也全是?我的错……”他?忽然又抬起头,眼神清亮坚定,“我见你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就要?去边关建一番功业,倘若你心中还有与我的情义,那么?千万请你……等一等我……等我稍有些资格了,我还想再和你一起……”
这比他?要?去边关建一番功业更使她?震惊。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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