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来了不止一个吗?”
掌柜点头:“是三个姑娘,长得跟天上的仙子似的,结果凶得一出手就吓跑了我们这的客人。”
三个姑娘?
楚留香更疑惑了,因为在他印象里无花根本不认识几个姑娘。
“所以那三个姑娘的武功很高?”他问。
“何止是高啊!”掌柜说到此处忽然压低了一些声音,“昨天我们这还坐着好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呢,结果他们一见到这三个姑娘,就吓得跟见了鬼一样立刻跑了!”
楚留香和一点红对视一眼,忽然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
……
他们俩在杭州城四处打听消息的时候,原随云已经带着燕流霜和无花离开了江南地界。
他将从无争山庄带出来的两颗假死药掺在了燕流霜的酒里。
这种药无色无味,也不是毒.药,所以纵使心细如无花,也没有发现端倪。
燕流霜和无花喝过之后,这药也没有立刻起效果,一直到喝完当晚他们入睡后才终于发挥作用。
接下来他们两个会“睡”上整整四十九日。
对原随云来说,四十九日的时间,已足够他做很多事,比如直接把他们带离中原,去到一个无人会打扰他们的地方。
一开始他没打算带无花,但时间紧迫,一样陷入假死状态的无花并不好处理,更不要说一个半月后无花要是醒了,极有可能来坏他的事,所以最后他还是把无花一道带上了路。
他从杭州出发,一路往东北方向去,一直行到海州才停下。
从派出去的人回太原告诉他一点红没死的时候他就开始筹谋这件事了,所以到了海州先前安排好的那些人就立刻来接应他了。
双方碰面,一刻都没有再耽搁,便直接乘着船出了海。
那些人世代效忠无争山庄,都听话得很,一个都没多嘴。
原随云把无花丢给他们让他们好生看管,自己则是抱着暂时没了呼吸的燕流霜,连船舱都没有出过几次。
他知道燕流霜一旦醒过来,自己苦心安排的一切都有可能白费,所以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趁燕流霜清醒之前就把她彻底困住。
这很难,却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只是这件事一旦开弓便不可能再回头,所以在此之前,他也曾犹豫过。
“师父啊……”黑暗中他伸手抚上那张柔软的脸,低喃了一声,随后俯身贴了上去。
两人离得这么近,她也毫无反抗的余地,但他却还是在自己的唇即将贴上她侧脸时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光是如此完全不足以填满他克制多年的贪心。
“还是等你醒了吧。”他放过了那一小块冰凉的皮肤,转而将头埋到了她颈间。
“你们醒这么早?”燕流霜有点惊讶,随口问了这么一句,“我看你们俩昨晚困成那样,还以为你们要多睡会儿。”
无花闻言,也露出了一个纯真和善的微笑来,并抢在原随云出声前开口道:“云师弟可能不太习惯睡客栈,我听他夜间一直辗转反侧,天一亮又立刻起来了,所以干脆也起来算了。”
原随云:“……”
他迟早要弄死这个暗讽他吃不了苦的小秃驴!
还云师弟,恶不恶心啊!
幸好燕流霜没有深究无花这句话的意思,只走过去分别拍了拍他俩的脑袋道:“既然醒了,就下去吃饭吧,吃过饭咱们就去拥翠山庄。”
两人同时从床上跳下,而后并排跟在她身后下了楼。
这客栈好歹是开在姑苏城中的,做出来的东西比昨日那间酒肆自是好上不少。
不过不管东西好不好吃,燕流霜吃饭的速度惯来都是很快的。
她面前的粥碗空掉时,两个徒弟才吃了一半。
无花见状,也想加快速度,但被她拦了:“时间还早着呢,你们慢点吃。”
他们俩同时点头:“嗯。”
片刻后,又轮到原随云作妖了。
他当然不会学刚才的无花,因为他知道同样的套路不能用来讨好两遍。于是他就干脆发挥自己的优势开始卖可怜。
在他第二次夹不到面前的腌萝卜时,燕流霜总算出手帮他完成了这个动作,又让他小心,别呛着自己。
原随云当即扯开唇角朝她道谢:“多谢师父。”
他生了一张不输无花的俊俏脸蛋,本就唇红齿白惹人怜爱,加上还盲了眼,不论是谁见了,恐怕都不会忍心苛责于他,更不要说此刻的他还显得这般乖巧懂事。
目睹整个过程的无花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但面上却始终挂着笑,甚至在原随云试图再玩一次这个幼稚把戏的时候主动帮了忙。
他夹了一筷原随云一直在刻意避开的荠菜到他碗里,道:“云师弟吃。”
原随云:“……谢谢师兄。”艰难地吞下那口荠菜。
一顿早饭结束,两人又不知道暗打了多少次机锋,反正也不用担心燕流霜会听出来。
是的,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不管是原随云还是无花,都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这位师父性子直来直去,半点弯都不会绕,就跟她的刀一样。
但此时的他们却没有想到,正因为燕流霜是这样一个性子,她才能练成那样不同于常人的绝世刀法。
像他们这样心较比干多一窍的“聪明”人,哪怕由她亲手教授,学与她一样的刀法,也永远到达不了她的境界。
结了饭钱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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