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高啊!”掌柜说到此处忽然压低了一些声音,“昨天我们这还坐着好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呢,结果他们一见到这三个姑娘,就吓得跟见了鬼一样立刻跑了!”
楚留香和一点红对视一眼,忽然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
……
他们俩在杭州城四处打听消息的时候,原随云已经带着燕流霜和无花离开了江南地界。
他将从无争山庄带出来的两颗假死药掺在了燕流霜的酒里。
这种药无色无味,也不是毒.药,所以纵使心细如无花,也没有发现端倪。
燕流霜和无花喝过之后,这药也没有立刻起效果,一直到喝完当晚他们入睡后才终于发挥作用。
接下来他们两个会“睡”上整整四十九日。
对原随云来说,四十九日的时间,已足够他做很多事,比如直接把他们带离中原,去到一个无人会打扰他们的地方。
一开始他没打算带无花,但时间紧迫,一样陷入假死状态的无花并不好处理,更不要说一个半月后无花要是醒了,极有可能来坏他的事,所以最后他还是把无花一道带上了路。
他从杭州出发,一路往东北方向去,一直行到海州才停下。
从派出去的人回太原告诉他一点红没死的时候他就开始筹谋这件事了,所以到了海州先前安排好的那些人就立刻来接应他了。
双方碰面,一刻都没有再耽搁,便直接乘着船出了海。
那些人世代效忠无争山庄,都听话得很,一个都没多嘴。
原随云把无花丢给他们让他们好生看管,自己则是抱着暂时没了呼吸的燕流霜,连船舱都没有出过几次。
他知道燕流霜一旦醒过来,自己苦心安排的一切都有可能白费,所以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趁燕流霜清醒之前就把她彻底困住。
这很难,却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只是这件事一旦开弓便不可能再回头,所以在此之前,他也曾犹豫过。
“师父啊……”黑暗中他伸手抚上那张柔软的脸,低喃了一声,随后俯身贴了上去。
两人离得这么近,她也毫无反抗的余地,但他却还是在自己的唇即将贴上她侧脸时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光是如此完全不足以填满他克制多年的贪心。
“还是等你醒了吧。”他放过了那一小块冰凉的皮肤,转而将头埋到了她颈间。
如果说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他笑出真心的人,那恐怕也只有燕流霜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里,无花特别喜欢和他明里暗里较劲,毕竟两个人都希望燕流霜对自己比对对方更好一些。
无花知道自己是为了能从燕流霜身上学到更多东西,那么原随云是为了什么?
以前他一直觉得原随云肯定也和自己一个想法,否则他堂堂无争山庄少主,何必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心甘情愿跑去漠北喝冷风呢。
可如今看来,纵使原随云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现在可能也已经变了想法。
他想要的恐怕已经不只是燕流霜那纵横天下无敌手的刀法了,他还想要燕流霜这个人。
想到这里,无花忽然就觉得这家伙最近所有的反常行为都得到了解释。
所以待燕流霜出去送一点红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师兄弟之后,他就忍不住稍试探了一下。
不管怎样,他都希望这是自己想多了。
“你方才那么生气——”一贯巧舌如簧的无花发现这事还真他妈很难直接说,“……算了,我就当没看到。”
原随云闻言,却是很冷静地开口回:“哦,你知道了啊。”
他说得太平静,那语气仿佛只是在问无花现在什么时辰。
可无花听在耳里,却是慌得不行,他既想摇着原随云的肩膀问他是不是疯了,又想否认说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灭口不要找我。
无花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拜师是有目的的,讨好自己这个师父也是有所图,但现在想想,和原随云比起来,他恐怕还能称得上一句单纯。
……妈的,我居然还有觉得自己单纯的时候?
这样想着,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再说点什么,然而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你先处理一下你的手吧。
原随云恍若未闻地握着那堆碎片,根本没理他,末了直接站起身来回房了。
……
解决了薛笑人的事之后不久,李观鱼那个占了铸剑炉的朋友终于铸完了剑,可以把地方空出来给燕流霜了。
燕流霜这才想起来,之前被薛笑人那厮一耽误,她连找材料的事都给忘了,所以这会儿她仍是半点准备都没做好。
就在她犹豫着不然用稍微普通一些的凑合一下算了的时候,她的二徒弟却告诉她:“师父不必着急,我爹已派人带着玄铁往江南来了。”
燕流霜很惊讶:“啊?他怎么会知道?”
原随云低了低头,像是有些忐忑,开口时声音很低:“是我看师父之前寻得辛苦,便自作主张修书回去要他将庄中存的那几块玄铁送到姑苏来,还望师父不要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开心还来不及呢,“那行,等你父亲把玄铁送来了,我就为你们两个开炉铸刀。”
“嗯。”原随云点头,察觉到她语气里的高兴,也朝她扯开唇角。
围观整个过程的无花:“……”
没发现的时候还好,现在发现了,真是怎么看原随云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