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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这人有点精神洁癖”(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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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结束时,沈昱宁被记者们拦在大厅采访。

    为首的是个男记者,模样清隽,对她伸出话筒前还笑着做了个自我介绍。

    “您好,京华社记者周怀生。”

    沈昱宁避开镜头礼貌回应,耐心聆听。提问的记者很有分寸,选的问题也都很合适,她便挨个认真回答了。采访时间没超过十分钟,细节各处都拿捏的很好,结束时,甚至还鞠躬感谢她抽时间参加采访。

    沈昱宁莞尔,说了句不用客气。

    然后拿上背包,走出会场,程宣先她一步去停车场开车。沈昱宁站在台阶上等,再抬头望向前方时,看见顾逢晟站在车前。

    他背影挺拔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在打电话,只留下一个侧脸,风很大,她包手柄上的丝巾被风吹起来,在她身边飞舞着。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出大门。

    “昱宁。”

    顾逢晟挂断电话,急忙叫住她。

    “耽误你几分钟,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他很自然地将手机放到西服口袋,露出几分为难的眼神来。

    “梁老师——退休了。师母刚才打电话来叫我晚上去家里吃饭,就当是退休宴,我本来想在寄云天定一桌的,在家里也好,还自在些。”

    梁任年是他们的恩师,对两人都有知遇之恩,沈昱宁后来能讯速成长也全都是从前老师的栽培。可梁任年唯一的儿子牺牲在了非洲,老师唯一的一个孩子为了保护她而牺牲,怎么说这事都过不去,是沈昱宁跨不过的一个坎儿。

    所以回来这么久了,也一直没去拜会老师。

    她心里过不去的事,怎么样都是徒劳。

    顾逢晟也知道她为难,但她不想沈昱宁日后会后悔,执念顽固活在过去里的人没法走向更好的未来,这句话放在他们两个身上一点都不差,他现在也想替她稍作弥补。

    哪怕,只是一点点而已。

    可她只是静静看着他。

    沉默了三十秒后,沈昱宁还是没有回答。

    周遭冷了冷,闷热的空气仿佛都凝结,就在顾逢晟以为气氛要一直僵持不下时,徐衍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他也是来这里找沈昱宁,在门口碰见了就赶紧下车了,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之间氛围如此奇怪。

    “逢晟也在啊!”徐衍笑容温和,总算给这冰冻的场面破了冰。

    顾逢晟看他一眼,也露出个虚与表面的笑。

    “我来接昱宁,师母叫咱们去家里吃饭,今天是梁老师退休,我还替你买了点东西,咱们早去早回,晚上九点还可以赶回来看话剧。”

    徐衍对上沈昱宁的眼,很清楚明了的示意。

    沈昱宁笑着,干脆的说了个好,转身就上了徐衍的车。

    这举动有些刻意,徐衍是个聪明人,能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的不对劲,但他不是那么多嘴的人,所以上车后也没主动问她。

    在车后座静静看着沈昱宁独自发呆盯向窗外,一个多余的字也没问。

    车子行驶一半,沈昱宁突然开口。

    “师兄,我有个问题。”

    “怎么了,你说。”

    她将视线从窗外移开,若有所思转过头来看着他,不确定的问:“要是你身边有一个能力出众又漂亮的女同事,你会喜欢上吗?”

    “你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徐衍无奈的看着她,“如果你说的是咱们单位,那我不会的,我们的工作性质太特殊了,如果两个人都在一起会很累。”

    部里的离婚率一直很高,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驻外聚少离多,两个人无论感情多深,另一方离开一年两载没有消息,恐怕也是会被消耗完。对于子女,也是有很多亏欠。不能在父母妻儿身边照顾,生活上会有诸多困难。

    这个问题,徐衍算是客观回答的。

    不过这不是沈昱宁想听的答案,她在设想如果把单位的形式换成是公司,那么这种可能性是否成立。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是真没劲,都前尘往事了,还死死拽在手里不肯放手。

    她这人有点洁癖,心里固执己见的认为是她的,别人就碰不得。就算是沾了一点,她都是千百个不愿。

    可若真要她往前走,她又瞻前顾后的犹豫徘徊,倒也怪不得别人,是她沈大小姐的脾气太大了些。放不下这段感情,但又不肯低头。

    这事儿,恐怕真是急不得。

    到疗养院时,天渐暗了,最后一抹晚霞在天边蜿蜒,仅剩下为数不多的光。

    车子稳稳当当停下时,徐衍看了眼沈昱宁,她似乎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为难悉数写在脸上,原本是为了逃开顾逢晟,没成想还是要给自己架在这。

    徐衍很了解这个师妹,从来心事都昭然若揭,藏不住事儿,即使脸上不明显,那双秀眉也是会在无声中述说着她的情绪。

    “下车吧,你得往前走了。”

    这句话像是突然撞击而响起的钟声,于她内心也狠狠敲击了一下。

    沈昱宁看到正在门口等候他们的师母江渠,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拉开了车门。

    “是昱宁吗,你回来啦?”

    头发近乎花白的师母快走一步拉上她的手,眼里亮闪闪的,声音轻缓,“我们从望山居搬到疗养院是已经有两年了,孩子,你怎么样,这几年还好吗?”

    师母还不到六十岁,但容颜面貌跟从前大不同,苍老至极,全然看不到从前半分的风韵。江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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