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歌这几日几乎将这段时?间欠下来的觉都补全?了。
姜眠好原本坐在边上守着,手被握着动不了。
等叶清歌吃完药再?次入睡时?,却乖巧地松了手让姜眠好去睡觉。
看着床榻上的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姜眠好?却始终都睡不着。
现下窗外?已经破晓,意味着人间即将迎来新的一年。
姜眠好?心中烦闷,干脆跪坐在叶清歌身边绣起了荷包。
这个荷包她早就已经打?算绣了,院中的好?眠草已经被她采摘下来晒干了好?几轮。
可荷包却搁置了好?久都无法绣出来。
每每落针时?,压在心里的石头就叫她呼吸不畅,这个绣给?叶清歌的荷包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搁置了。
现下姜眠好?终于有了时?间和精力,并叫喜枝为她拿来压在柜子下的竹篓,一针一针绣着本?该绣好?的荷包。
直到天大亮,姜眠好?的荷包也彻底绣完。
依旧是两?个小?巧的图案,一上一下。
高悬天上的月与平原大地的草。
比起曾经第一个拙劣粗糙的绣工,这个要?精巧很多。
姜眠好?轻轻叹了口?气,活动了下有些酸软的胳膊。
床榻上睡着的人微微动了动眼睫,下一秒便缓缓睁开。
“醒了?”姜眠好?来不及将怀中的东西收起,便被叶清歌看见了。
“醒了。”叶清歌抿了抿唇,轻声问:“你在绣东西吗?”
姜眠好?低头看着已经绣完了的荷包,轻轻笑了笑说:“是啊。”
叶清歌将视线从姜眠好?身上挪到了她怀中的荷包上,眼神里满是期盼,尤其是看着那?轮月亮,心下有些惊喜。
“喜欢吗?”姜眠好?将荷包递过去,“喜欢就给?你了。”
叶清歌立马伸手接下,双手捧着荷包像是供着宝贝,她抬头粲然一笑乖乖道:“喜欢!”
姜眠好?看着她的笑颜,没有讲话。
“饿不饿?”叶清歌将荷包小?心地收起,轻声问:“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眼看着她真要?掀开被子下床,姜眠好?将人按住:“不用,我不饿,你还疼不疼?”
叶清歌乖乖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不疼。”
“好?。”姜眠好?慢慢地撑着站起来。
现下殿内就她一个人,霜寒守了两?天两?夜眼睛都熬红了,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才缩回剑里。
其余负责洒扫的仙侍也被叶清歌下令不许靠近。
现在留在身边照顾的只有姜眠好?一个人。
她撑着腰,一点一点地站起来。
叶清歌看着她吃力的样子,有些着急想帮忙,可伸出去的手被人回握住。
“没关系的。”姜眠好?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我去给?你温药,很快回来。”
叶清歌乖乖地点头,低头继续去看手里的小?荷包。
墨绿色的小?荷包上的涂鸦绣的很精致,看得出来姜眠好?绣的很用心。
只是荷包里还是空的,里面还没有装东西。
叶清歌又想起姜眠好?身上的小?荷包里装着她和铃兰的小?像。
没由来地有些吃醋,叶清歌将荷包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决定找个机会也要?和姜眠好?剪一个。
正当她思索着荷包里除了放小?像还要?放什么时?,听见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这么快吗?”叶清歌以为是姜眠好?回来了,将荷包收起抬起头问:“今天的药......”
她的话戛然而?止,看着眼前出现的人。
“铃兰?”叶清歌看着提着剑站在自己眼前的人,表情微惊。
铃兰冷眼看着苍白虚弱的人冷冷一笑道:“女帝殿下,别来无恙啊。”
叶清歌看着铃兰手里的剑刃,对她的来意已经知晓,只冷冷一笑不再?言语。
铃兰看着坐在床上的人,依旧是初时?的那?张脸,可气质却愈发?凌冽,即便是病着也毫不输气场。
尽管浑身病气面色惨白也遮不住的女帝威仪,视线轻扫过自己时?,宛若在看一只蝼蚁。
铃兰还没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惊呼。
“兰兰不要?!”
端药进来的姜眠好?看着眼前的一幕,手一松,托盘猛地砸到地上。
褐色的药汁飞溅,姜眠好?想也没想就朝前扑了过去。
可铃兰的速度要?更快一步,就在姜眠好?要?挡在叶清歌身前时?,被人给?紧紧圈进怀中。
“眠好?,我是来带你走的。”铃兰死死圈住姜眠好?,任凭怀里人挣扎。
她手里的晚吟剑已经出鞘,在蓬莱岛苦练多年的剑法终于要?在此刻派上用场了。
“我不走!”姜眠好?剧烈地挣扎着,她感受到铃兰身上的杀意:“你不要?再?伤她了兰兰,不要?!”
看着穿着单衣,乖巧坐在床上的人叶清歌,姜眠好?的心脏没由来地一酸。
“那?可由不得你了。”铃兰第一次将姜眠好?的话置之不理,依旧死死禁锢着她。
下一刻握着晚吟剑的手猛地抬起,朝前刺了过去。
“不要?——”
姜眠好?猛地惊叫出声开始剧烈地挣扎着往前扑。
可她最终还是慢了一步,刚扑出去的身子又被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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