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与太白山有太多的不同。
姜眠好原本还担心在新环境中?会相?处不适,可呆到第三?天时?,她发现完全是自己多虑了。
姜云眷刚有孕还没有满三个月,按人?间的说法,头?三?个月格外重要。
所以凤鸣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细致到姜云眷穿鞋换衣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为此姜云眷没少嫌弃她。
可姜眠好知道,姜云眷只是嘴上嫌弃。因为眼神里?幸福的光,悄悄红了的耳尖都?是骗不了人?的。
只是爱意太过?盛时?,也是会让人?招架不住的。
在第三?天的早饭时?间。
姜云眷终于是忍不住抗议了:“够了够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凤鸣意看着碗里?还剩下一半的粥,软着声音哄着:“再吃一些,你身子骨本来就弱,从前就不爱用早膳,现在可不能再疏忽了。”
“我说你够了!”一贯好脾气的姜云眷拍了桌子,震得全桌人?都?不敢出声了。
铃兰低头?扒拉完了饭,提着剑匆忙起身道:“师傅我先?去温习了,您们慢用。”
不等回答,铃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其余坐在边上吃饭的师妹们也匆忙扒拉完饭,拿着剑走了出去。
掌门妻妻经常拌嘴逗乐,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宁人?闻风丧胆的凤掌门,有着刀刃上舔血创门派的辉煌传说。
背地里?其实是个粑耳朵。
全凤鸣山庄的人?都?知道,掌门发脾气不是事儿,若师娘生气,那才是真完蛋了。
看着周围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姜眠好也站起身来悄悄离席。
她没有要练剑的任务,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间门。
榻上人?还睡着,自己出门前盖上的薄毯已经被踢掉了半边。
姜眠好轻手轻脚地靠过?去,捏着薄毯刚被人?搭上,便被人?扣住了手腕。
接着便被大?力给拽到了下去。
尚在睡梦中?的人?感知到熟悉的味道,无意识地用脑袋蹭着姜眠好的手臂。
看着这如小狗一般撒娇亲昵的动作,姜眠好有些忍不住笑。
她倚在床榻上,轻轻拨开了眼前人?的额发。
自从在华山住下后,绿酒虽说自己没有受伤。
可姜眠好还是察觉出了不对。
比起从前,绿酒变得格外嗜睡,常常要搂着自己睡到日?上三?竿。
若是自己想要翻身动弹一下,横在腰间的手便会下意识搂地更紧几分。
姜眠好猜测着绿酒大?抵还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只是凤鸣意是修剑道,并未修仙。
全华山除了自己和?铃兰,几乎找不出第三?个有灵力的人?了。
而自己和?铃兰的灵力又太过?低等,根本无法传递给绿酒。
看着怀中?人?安稳的睡眠,姜眠好心疼地叹了口气。
她多希望自己能强大?,强大?再强大?一些。
能够与绿酒比肩,替她分担痛苦。
似乎是感知到什么,原只是搂着胳膊的人?抬起手,便熟练地环住了自己的腰。
姜眠好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有些失笑。
平日?里?冷冰冰的人?睡着以后是全然没有架子的,像一只黏人?小狗似的。
而这种黏人?模样?又只对自己一个人?展示,姜眠好这样?想着。
心中?情绪又柔软几分,眼神里?满是爱意。
姜眠好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发顶,轻声说:“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门窗此刻都?是关着的,室内依旧是昏暗一片。
闻着怀中?人?身上特有的熟悉浅香——就像是被清晨的山雨洗过?的茉莉,舒服又宁静的气味。
姜眠好将头?搁在怀中?人?头?顶上的一点位置,眼皮也渐渐地被困意给合拢。
一个舒服的回笼觉,直到愈来愈大?的雨声混杂着闷闷的雷声拍击着窗沿。
姜眠好才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了眼睛。
房间依旧是暗暗的,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声。
姜眠好低下头?,却闯进一片明亮的金色天空。
叶清歌早就醒了,她原准备松开手坐起身子。
可姜眠好搂得十分紧,紧到几乎动弹不得。
叶清歌便只能作罢,就着躺着的姿势看着眼前人?。
姜眠好身高比自己稍矮一些,所以平日?里?都?是她仰望自己。
而现在因为搂抱的姿势,变成了自己仰望她。
少女的脸颊上仍是未脱的稚气,但五官已经出落得精致漂亮。
高挺小巧的鼻尖下是淡色的粉唇。
那双最好看的碧色眼眸此刻被藏在长?睫之下,熟睡的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安宁感。
恰在此时?窗外落下一声惊雷,眼前人?的长?睫轻轻颤动了下。
接着,那一抹碧色湖泊便活了过?来,泛起阵阵涟漪。
“醒了?”叶清歌语气轻柔,顺势从她怀中?脱离出去。
尚未完全清醒的姜眠好哼唧了声,又抬手搂住她,撒娇道:“再抱一会儿。”
原本准备坐起的人?又被搂住脖子,仰面摔回了枕头?里?。
看着撒娇的人?,叶清歌突然起了玩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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