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已经将自家女儿的名册递了上去。好在从上庸走子午道入京颇近,武陵侯若真有此意,此事速不宜迟。”
崔道成点头应是,最后问道:“如今宫内情形如何了?蒋都督他?”
崔惟仁回想起那个四方盒子,眉头死锁,连连摇头:“很可能已经没了。其余人尚不知消息。”
崔道成倒吸一口凉气,亦点头道:“没有消息也是好的。依你所言,太子下手应当是有分寸的。”
$1多人而起,以一人而止,太子那边应该也有到此打住,不再深究的味道。将两方的缓冲空间拉扯到了最大,对蒋家依旧保留着一线宽仁。
崔惟仁最终与崔道成辞别,一行人从建邺东出发,准备先至京口,最后至曲阿,句容。走到官道一处歇脚之地,崔惟仁终究打开了那方盒子。一时间,他只觉得腹内翻江倒海,忽然呕逆不止,吐了一地青黄。
他明白,太子的拖延已经安稳渡过了最凶险的时候,而现在,真正的清洗即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