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笨。沈常清就是记恨我没帮她对付沈常樱,还把她推出来。至于沈常樱为何老往学堂跑,这个你就别管了,你一个小孩子家说了你也不懂。”
庆安把筷子一放:“姐,我只比你小一岁。”
青岚嬉笑着用筷子屁股敲敲他的头:“不是年纪的事,是你还没开窍。我跟你说这事,就是让你日后提放着沈常清和四房的母女,他们对你说什么、让你做什么,你都留个心眼。”
庆安哦了一声,低下头挑自己碗里的面条,半晌才终于忍不住了。
“姐,有那么严重么?四婶母那里,我去好好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再说,常清妹妹瞧着也是个明理的人,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我是你姐,你听我的就对了。现在至少祖母是信你的,这就好。此事已过,你千万不要再和四婶母提起!”
青岚极严肃地看着他。她这个弟弟,读书什么的一点就通,别的却都不灵。
紫雪也在一旁用力地朝庆安点头。
“哦,我记下了。”庆安垂着脑袋。
看姐姐心情不是很好,他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姐弟俩许久未见,越聊越精神,天色却已然暗了下来,青岚便催庆安快些回到自己的住处去。这里不是蓟州,天暗了他还不走要挨长辈的数落。
然而他走了没一会,院门又被人敲响了,她只好过去开门。
“姐......”庆安挺高的个子堵在门口,“我知道你不想来京城,你是为了我才来的。”
青岚看他严肃,噗嗤笑出声来:“那是当然,你就来跟我说这个?”
“嗯......你在这有什么不高兴,都跟我说......一切有我!”庆安拍了拍胸脯。
青岚更想笑了,但看他说得认真,又觉得心里软乎乎的。
“行,你就好好读书,等你有了功名咱们腰杆就硬了。”
庆安两眼放着光:“一定。”
青岚眼看着弟弟走远,消失在夹道尽头,才叹了口气。
他现在还在服丧,等他能科考还有将近三年呢......
夏日,天亮得早。
翌日清晨,东方才现了鱼肚白,青岚便已经醒了。
祖家晚饭送得早,她有些不习惯,吃得不够饱,今日早早的就饿了。
也幸好她醒得早,庆安居然已经跑过来找她了。
“姐,昨日忘了告诉你,大伯父说等你来了之后,让你和我们一起上学。时候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
姐弟俩在抄手游廊上健步如飞,庆安远远看见了学堂的大门,才让青岚缓下来。
“门还没开,说明梁大儒还没起,咱来得不晚。”
青岚微微喘着气瞪了他一眼:“你呀你,幸亏我醒得早......我们几个女孩儿也是听梁大儒授课?”
“唔,都是一起的。听说梁先生三年前来的时候不肯收女学生,但后来大伯父几番劝解,说常清妹妹自小便随着祖父读书,文采学识皆不逊于家中兄弟,若是因祖父去世便不能继续进学就实在可惜了。后来梁先生试过常清妹妹的学问,这才同意教女学生。”
“......那梁先生该不会也要考校我的学问吧?”
庆安把手一摆:“不会,据说除了常清妹妹之外,别的妹妹都没有被考校过。”
青岚松了口气。那就好,她的学问可经不起考。小时候家里请的夫子讲得无聊,她不爱听,父亲也从不强求她,她学得马马虎虎而已......
沈家的族学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大门与沈宅相通,想来是另有一门通着外面。院墙上攀满了湛蓝、淡紫的牵牛花。花的叶儿鲜嫩丰盈,朝阳下泛着水光,在院墙上铺了一层又一层,显得清新又雅致。
学堂门口立着一位青年,正背着手欣赏一墙的勃勃生机。
此人长身玉立,穿了件月白的圆领长袍,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便转过身来。
“表弟、表妹。”他往前走了几步,拱手行礼。
举止谦和,风骨清冽。
正是袁文清。
姐弟俩自然还了礼。青岚想着庆安说袁文清待他亲厚,常予他学业上的指导,因而早已不计较先前的事。
“世子爷来得真早。”她笑得很是真诚。
文清看着她,却有一瞬的错神。
她每每笑起来,嘴角老是扬得高高的,即便微微露了牙也不在乎,而且连眼睛里也都溢满了笑。
他从前嫌她这笑容张扬又扎眼,现在想来,不过是笑一笑,与张不张扬又有何干。平心而论,他之所以觉得她这样太扎眼,大抵是因为她这笑容实在是太明媚、太夺目了。
“……是早了些,”文清觉得喉咙稍有些滞涩,“表妹今日可是要与我们一同听讲?”
“正是。庆安唤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要迟到了,谁料是来早了。”
青岚说着便瞪了庆安一眼。她的早饭只吃了一半还没吃饱,该记在他头上。
庆安一脸无辜:“你那院子在西北角,路程估不准。再说早点出门也凉快,你看表哥不也是趁着凉快出门?”
文清干笑了两声。他今日是特意早到的,可不是图凉快。
“表妹头一日上课,东西可都备齐了?”
“......什么东西?”青岚看向庆安,这厮可什么都没说,她从前在蓟州没上过族学,不知道还要带什么。
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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