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 排练完成,吃过饭,到达剧场。
其中略过无数张熟悉的陌生的脸孔, 有的已经有了自己主演的电影, 有的还是电影学院刚毕业的新生。
比盛意的更有名气的有, 比盛意还要糊一点的也有, 年纪有大有小,或许一部分人还没有当明星的经验,表现的很拘束,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格格不入。
从换衣服化妆到拍照, 折腾一上午, 只在红毯区停留了三十秒,她跟随主持人的节奏,回答了自己刚拍的电影角色人物,介绍, 之后又紧赶着去换统一安排的造型,白衬衫格子裙, 打扮的很乖巧干净,开始做采访。
采访也并没有什么值得说的,因为问题和回答都事先准备过, 她只需要背下来。
结束采访, 造型团队又给她换了一个更清透的妆, 棕色的小皮鞋, 造型师帮她扎起马尾, 清丽简单, 她没有报名节目, 坐在剧场观众席, 看着台上一个又一个青年演员,或唱或跳,或者是诗朗诵,到了末尾,才上去一起拍了一张大合照。
结束后到达后台,盛意自觉比跑一场马拉松还要累。
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季幽和不放心陪同,此时严苛总结,“你最后都没笑了,脸冷着被拍了可不好看。”
也不是不好看,但盛意冷着脸,面色就显得阴郁,不太阳光。
盛意对着她用手指抵住苹果肌,叹气说:“季总,脸已经笑僵了。”
季幽和被她逗笑,道:“好吧,你吃个饭,八点多还有酒会,这个酒会必须要参加,很多前辈会去。”
“一定要去吗?”盛意问。
季幽和停顿一秒,“对,要去。”
五点五十分,得到空挡的盛意裹紧羽绒服,戴着口罩,拉低鸭舌帽,从后门走出剧场。
对面的一条街霓虹灯光闪闪烁烁,刚刚热闹的剧场又变得安静,在她身后,像是蛰伏着的吞噬声音的巨大鬼怪。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思考片刻,又发出一条短信,“我到了。”
消息送达的时候,一声突兀的手机提示音,就在不远处响起,盛意往右前方那根柱子看过去,几米外,他正倚靠着,手指中有猩红的火光,眉目微垂着,只看得到侧脸,大约已经等了很久。
盛意抬起头,手边抱着一盆花。
男人走近,身上带着很淡的烟味,几乎闻不见,她却刻意的后退半步,装出不喜欢的姿态。
果然,他立刻意识到了,脸上浮现抱歉神色。
商岐停住脚步,和她隔了一米多距离,语气很温和,“对不起,我以为你还会晚点,等的时候想事情,就点了一根烟。”
盛意想说:“你居然还抽烟。”
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抽烟。
但盛意只是冷冷说:“没关系,花给你。”
商岐看着她,她口罩围巾太齐备,讲话被风吹散,冷冷的语气也变得模糊可爱。
他单手接过,她拿着有点吃力的花盆被他拿着如此轻巧,他低头打量片刻,还想说几句该怎么做,她一句话让商岐说不出后面的话来,“那我走了。”
不是这样的,他原本打算教她一些实用的养花方法,她可以把花拿回去,还能种活它,可是,一开始他为什么要把这盆花给她?
“等等。”
盛意扭头,尾音上翘发出一个语气音,皱着眉头,“嗯?”
他看着她,顿了顿,随后语气变得很轻巧熟稔,“来之前,正巧我家的白兰开了几朵,味道很香,我妈妈很喜欢用它来别耳环。”
盛意愣了下,随他展开的手,瞧见他手中安静躺着的两朵细长白兰,路灯照着,它如丝一般的花瓣莹润洁白,纯净无瑕。
“你妈妈?”她自言自语,被这个话题吸引,下意识走近,“我怎么记得,它不是这个季节开的。”
“室内,什么季节都可以开花,”他解释了一下,安静的看着她,“我妈妈喜欢别在纽扣里,有时候放在项链暗盒里,戴在身上,她说比香水更好闻,是不是很奇怪?”
盛意忍不住反驳他说:“不奇怪。”
她用眼神仔细的打量这两朵细长纯洁的白兰,“我妈妈也会用花当胸针,”她思考着,用指尖捻起花的末端,轻轻嗅了一下,真的很香,盛意突然觉得惊喜,喃喃自语,“太巧了,我妈妈也会这么做,”她用手在后脑勺那里比了一下,“给我扎辫子的时候,她会把花绑进去,不过她用的是栀子花。”
商岐看着盛意眼里的神采,突然明白他所说的哪个词是她的开关。
“真巧。”商岐想了下,说话的神态很温情,“可能妈妈都喜欢这么做,她们有特殊的默契。”
“是啊,好巧。”盛意看着这两朵花,继而抬头看看他,又有些犹豫,这下她该冷着脸离开,还是借这两朵花顺势缓和关系呢?
她当然还为他模棱两可的态度生气,但又有点想听他再说说他的妈妈,因为对方也用花朵代替香水,这让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母亲产生了些许好奇和探究。
但还是算了,她还没有忘记来之前她告诉过自己什么,也没忘了她的目的,之前就为一盆花心折过,这次不能被两朵花收买了。
正好,耳机传来声音,她下意识换了一个方向,压低声音说:“我有点事。”
“五分钟可以吗?”
说完,她转过头,和他四目相对。
五秒后,商岐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一句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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