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价了,真的不能再便宜了,本来我们商量的是如果是一个村子集体购入的话,就按照四分二的价格,普通人来买就是正常的价格,四分真的是最低价了,再低的话,我也做不了主了。”
程玉蓉连忙摆手说:“建军大哥,你误会了,是我们没想到竟然这么便宜,正常的瓦价也要五六分呢,你这便宜太多了,西川镇黑市的砖都叫了四分甚至五分的价了。”
徐建军摆手说:“咱们是正规的集体产业,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都说了你是我们上塘村的姑娘,又是建功的妹妹,还是第一个买家,不给你便宜点,回头大家伙该不乐意了咋办。”
走过来的程建功眼见程玉蓉还有些不好意思,就又把刚才和徐建军说的集体对接购买的事情说了下,才又道:“你不用纠结,回头多在你们村里给我们生产队的砖窑厂多宣传一下,如果能给我们的砖窑厂拉来单子,建军说不定还要感谢你呢!”
徐建军立马点头,“对对对。”
肖闻京和程玉蓉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很快和徐建军沟通好差不多要买的瓦数,然后说明天就过来拉。
徐建军点头。
没多会儿,程玉蓉他们一家就走了。
徐如月恋恋不舍地送了好远才停下脚步。
程玉蓉也不时地回头看徐如月他们,直到真的看不见人影了,程玉蓉才抿了抿唇角,略微有些欢喜地说:“本来听到家里出事的消息后我还很担心,但这次回来后却发现他们过的很好,这我就放心了。”
肖闻京点点头,但却并没有吭声。
程玉蓉想了下又说:“不过家里这么大的变化是我没想到的,以前我还总担心妈和哥他们在家里吃亏,现在见他们这样,我实在太开心了。”
肖闻京这时候却忽然道:“那你爸那儿呢?”
程玉蓉闻言就开始冷笑,“他算我哪门子爸,他就是一个……”
程玉蓉咬牙切齿,可是骂人的话实在说不出来,干脆又“哼”了下说:“反正我以后绝不会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肖闻京皱了皱眉,“又发生什么事了?”
程玉蓉抿了下唇,过了好一会儿后才从口袋里掏出徐如月之前给她的那根金条。
肖闻京的眼神骤缩,“你哪儿来的?”
程玉蓉并没有听徐如月的话,而是一五一十地将当初程知仁明明藏着金条却不愿意拿出来换粮食,硬是用她的婚姻换了粮以及后来徐如月和程建功找到金条的事说了出来。
然后又讲了徐如月给她的这一根,眼眶微湿道:“我之前还一直怪我妈,但是她心里其实比谁都难过,她还是在乎我的。”
肖闻京没想到竟然还扯出了当初他和程玉蓉的婚事,他薄削的唇角略微抿着,唇线拉长,沉声道:“抱歉。”
程玉蓉摇头,“我不是在怪你,幸好当初是咱妈换的我,要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儿呢。”
肖闻京就安慰她说:“你也说了妈还是惦记你的,就算当初让你嫁人逼不得已,也肯定会打听对方的事情,不至于太糊涂的。”
程玉蓉就“扑哧”一下笑了,眼眶里的泪水都还没有全干就揶揄肖闻京道:“你这是变着法儿的夸你自己呢!”
肖闻京:“……”
看着肖闻京有些不好意思了,程玉蓉擦了擦眼睛说:“不逗你了,金条你收着吧,你也知道我自从生了东东后就有些丢三落四的,我担心回头我就不知道把东西放哪儿了。”
肖闻京摩挲了下被程玉蓉塞在手中的金条,开口:“这应该是妈他们给你傍身用的,你就这么给我了,不怕么?”
程玉蓉摇头,“我相信你。”
当初她被迫嫁人的时候才害怕,因为那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如何,未来怎样,只觉得周遭一片黑暗,无处容身。
是当时还在养伤的肖闻京听说她才十六岁,告诉她说她还不到法定结婚年纪,可以送她回家,让她别怕。
只是她那时候怕自己被送回去后家里的粮食就会还回来,而她又不知道会被家里转手卖给哪个人,所以抗拒回去。
然后,也是肖闻京看出来这一点,说她可以暂时留在他家。
他后来甚至还出钱让她把高中读完,还让她考大学,可惜她成绩不好,没考上。
正好她那时候也到了十八岁了,说想和肖闻京在一起,他深思熟虑后又问了她好些问题,才带着她去领了证,然后他们才成为真正的夫妻。
其实相比较娘家的那些人,她对于肖闻京更加的信任。
肖闻京也没有瞒她,说:“那我回头给你写个收据,然后和之前存的那些钱放在一起。”
程玉蓉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地看他说:“你怎么总是和我这么较真,我们是一家人啊,我的不就是你的么。”
肖闻京浅浅笑了下,收好金条后,大掌在程玉蓉的后背上轻拍了下,淡淡道:“给你个保障。”
程玉蓉冲肖闻京皱了下脸。
两人一路小话回家的时候,程静淞他们一家也在往家赶。
徐如月嘴里面还不停地叨叨着说:“我本来还打算等你们都走了后找个时间去看一看玉蓉最近过的咋样呢,没想到他们竟然先过来了,我瞧着她过的应该还行,孩子也照顾的不错,我今天伸手抱着试了下,那叫一个重……”
徐如月说起程玉蓉来就十分的絮叨,从她的以前说到现在,语气里除了对程玉蓉现在生活的感慨,就是各种觉得之前对不起她的话,有时候也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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