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的起因是好心帮过她。
岑野应得利落:“行,现在就去。”
桑虞:“……”
二十分钟左右,桑虞又一回踩着落日熔金,穿过满院的绿意,来到他的独栋别墅门前。
岑野不知不觉地落后了她半步,还在敲打手机。
桑虞规矩等在门前,岑野从手机上抬眸,瞧出她在等什么,漫不经心地问:“上次不是加了你的指纹?”
这是要她开门的意思?
桑虞看他的两只手不得空,没多想,伸手刷了指纹。
团子出奇的亲人,依旧苦苦守在换鞋的地方,一听见有人回来就朝前面凑。
不过这次它迟疑了。
它晶莹剔透的蓝眼睛在桑虞和岑野身上扫视两圈,摇着引以为傲的硕大尾巴,扑向了前者。
岑野啧了声:“小没良心的。”
桑虞抱起团子,乐不可支地亲了亲它。
岑野猛力打过一场,身上沾染了不少脏污,立马就要洗澡洗头。
他冲干净手,去厨房取出了保鲜膜。
桑虞把团子放到脚边,也去洗了手,接过保鲜膜。
为了便于缠绕,她一手松松拉住他的手腕,一手用保鲜膜细致地在纱布上绕圈。
岑野的皮肤似乎就是趋于微凉,桑虞的指腹与之接触,两相对比,烫得厉害。
她握他手腕的左手不由松了一分,只剩两根手指虚虚捏住。
“还说没勉强?”头顶飘来岑野凉淡的问话。
桑虞手中的保鲜膜倏地晃动,慌忙回了句:“真的没勉强。”
她重新抓好他的手腕,五指全部感受着他强有力的脉搏跳动,更加认真仔细地缠。
提出要帮他缠保鲜膜的人是她,可切实践行,赧然恍惚的人,也是她。
对比起来,同样在与她有着肌肤相触的岑野要淡定得多。
他全程不见任何异常反应,似松似柏地定在跟前,纹丝不动地任由她缠。
然而把伤口包裹好,岑野转身上楼去浴室,桑虞眼尖地瞧见他一双耳朵通红。
比在出租车上的色泽,还要鲜明。
桑虞咬紧了齿关,把手背去身后,脸颊和手掌一并灼烧起来,空气都燥热了。
她原本打算就此离开,楼梯上的岑野回过头说:“我点了外卖,几分钟就到,你给他开下门。”
同时,团子用前肢抱上她的脚踝,闹着叫她陪玩,不放她走。
桑虞便留下来,和一人一猫吃了晚饭。
吃着吃着,岑野把玩的手机忽然伸到她眼前,屏幕显示一张照片:“如何?”
桑虞拿着汤勺看过去,是一张手稿,勾画的是一对戒指。
“这是?”她不明所以地问。
岑野简明扼要:“朋友做设计的,想多问几个人的意见。”
“好看。”桑虞的视线分散到他握在手机边缘的葱白指尖,一时言语匮乏,只能想到这种质朴无华的评价词。
岑野瞧瞧她,敲字回复对方:【她说行,就照这个做。】
回到小两居,洗漱完毕,桑虞的微信经历了一次狂轰滥炸,来自父母、晏以柔和舞团的同事。
下午的事故如平地一声雷,绝对能登上南城日报,谁也瞒不住。
桑虞逐个回复,最担心她和岑野的人莫过于桑家胜和赵秀珍。
与父母的通话里,桑虞简单解释了来龙去脉,反复保证她和岑野都没有大碍,他们才稍稍安心,打消了大晚上赶过来看她的念头。
赵秀珍说:“明天晚上回来吃饭,叫上小岑。”
“好,我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桑虞知道妈妈要亲眼瞅见他们,才能完全放心。
结束电话,她上微信问岑野,他秒回有空,会到舞团门口接她。
翌日,桑虞去舞团上班,走进练功房就听见有同事扯着嗓子在问:“沈导,你昨天晚上不会是为我们熬了通宵吧?眼圈黑成了大熊猫。”
他们聚在房间的对角线,桑虞没有过去,耳闻沈亦淮回话的声音极淡:“不是。”
其他人看出他不愿多说,便没追问,嘻嘻哈哈聊去别处。
最能引起大家激烈讨论的,还是昨天的大热点。
在一众齐刷刷唾弃李高的义愤填膺中,不乏有夸岑野打架带感的。
桑虞在旁边默默地听,顺着他们的话回想,岑野眼瞳阴鸷,双手紧握成拳,暴起明显的青筋,如拉到极致的弓弦,的确有野性的张力。
小秦挤到她身侧,话锋突转:“姐,这事儿闹成这样,绝对惊动了上面,你做好被约谈的准备。”
桑虞昨天回去想了不少,有心理准备,但不太在意。
在这件事上,她可是受害者。
果不其然,黄昏下班时,团长齐志扬现了身。
他专门为了昨天的突发事件召开了全团会议,点明舞团仅是跳舞的地方,请大家尽职尽责,不要过多八卦私事。
散会后,桑虞被他单独留了下来。
齐志扬接近五十岁,同样是古典舞出身,十多年前因伤退到幕后,一步步升上团长位,是前辈,桑虞对他敬重有加。
他先慰问了她和岑野一番,继而说:“小桑啊,你抽个时间,去医院探望探望李高。”
依照律法,李高公然聚众闹事,又会被拘留,但他伤势严重,最近一段时间下不了床,会在医院躺
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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