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你们早就知道了?!”
沈诗瑶急忙辩解道:“帝君,子珩不知道,他若知道,岂敢隐瞒。是臣妾、臣妾心中怀疑,但苦无证据,不敢妄言,可随着帝君要动身去昆仑的日子越来越近,臣妾实在无法再坐视不管。若臣妾误会了楚妃和小九,甘愿以死谢罪。只要能守护我宗氏江山,臣妾万死不辞啊。”
“你……你们……”宗明赫脸色煞白,一双眼睛里杀气四溢。
这时,李襄桐闻讯赶来,与黄弘、黄武前后脚进入了百花厅。
李襄桐扫视全场,眉宇之间,隐隐有一丝快意,当她信步走过宗子珩和宗子枭身边,那居高临下地一瞥,分明蕴藏着恨意滔天。
黄弘将手中之物交给内侍,内侍又转呈给宗明赫。
宗明赫将那块散发着柔柔珠光的上等丝绢抖落开来,上面赫然绣着三只白鹭,两大一小,针法细腻娴熟,栩栩如生。
楚盈若蜷缩在地上,气若游丝。
宗子珩闭上了眼睛。
“把这个贱人……”宗明赫的目光落到宗子枭身上,昔日的慈爱宠溺如今只剩下暴怒和怨毒,“还有这个贱种,都关入地牢!”
宗子枭瘫在地上,目光空洞而绝望。
“给我查,查出这贱种究竟是谁的!”
黄弘、黄武齐声领命。
“今日之事,若有人敢泄露半个字,严惩不贷!”宗明赫扔下这句话,仓皇离去。
宗子枭被带走了,宗子珩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还残余着弟弟的体温。
一夕之间,天就变了。他最害怕、最想阻止的事,在他最猝不及防的时候以最难堪的方式,被他最亲近的人,昭示与人前。他最想保护的、最无辜的人,被卷入了风暴的最中心,随时可能被撕扯成碎片。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宗子枭那双含怨带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