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讲究一个团圆, 特别是过年,这一天哪怕是小猫小狗,都得聚窝里待着。
陆国洲还没想通,罗玉书的思想工作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 这个年陆迢注定是不能回家过了。
原本她是打算跟商楠在队里凑合, 可又被她妈多嘴告诉了冉宁, 冉宁这边是坚决不允许自己大过年就这么混过去。
其实,对于过年这事儿,陆迢没什么太多想法, 可能是受她爸妈的影响, 从小大到年味她家都不足, 除夕夜都过了十二点, 她爸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吃不到两口饭,说不上两句话, 又风尘仆仆的走了,她妈也一样, 大伙年夜饭正吃的热闹, 医院一个电话打过来,多一秒钟都不能多待, 姥姥那时候总撇嘴, 说早晚有一天要把电话线掐喽。
果然, 没几年...别说电话线, 连电话都没了...改换手机,一人兜里揣一个, 更方便。
陆迢现在回想起来, 一家人真正吃完一顿年夜饭的次数, 寥寥无几。
...
冉宁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撑起胳膊,揉了揉尚在困乏的眼睛,一股饭香味飘进了鼻子。
赤着脚往卧室外面走,一眼就看见那个在厨房忙碌的人。
套着围裙,白t黑裤,瘦高的身形笔直流畅,光是一个后背,就让自己小鹿乱撞。
冉宁走过去,往她身上一趴,声音软软的:“一大早不睡觉,又跑哪去了?”
这人肩的伤已经结疤,虽然不重,但还是会很难过,她嘴上说出柜不是因为自己,可如果没有自己,她又怎么会对这件事这么执着,罗院长说她不善圆滑,其实冉宁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受委屈,她太想给自己一个家,一个交代了。
不能想,一想鼻子就发酸,垂在身侧的手环住她的腰,忍不住的抱紧许多。
陆迢把手里的蛋液倒进锅里搅散,立马放下碗,人转过来,她手有水,但也没擦,是清水,干净的。
低头看她,肩膀拱了拱,眼睛有神儿,发亮。
身上的围裙是两人一起去超市买的,胸前奥特曼的眼睛鼓鼓的凸出来,冉宁枕在陆迢的肩窝,手指抠着奥特曼的眼睛。
“哎~抠瞎了。”
“…”
冉宁笑,不理她,就抠。
忽然,陆迢抽了口凉气,钳住她的手腕,眼睛微微眯起——
“往哪儿抠?老实点儿。”
“不老实呢?会怎么样?”
冉宁笑笑吟吟,仰起头看陆迢的眼里,带着几分狭促。
明显刚刚是故意的。
陆迢没说话,含情脉脉的望着她,凝视片刻后,低头咬住她的唇。
“嗯——”
冉宁手推着她,辗转低哼,娇声娇气:“我没洗漱呢...”
她越这样说,陆迢越箍着她,舌头在里面乱搅一通,一股凉凉的薄荷味钻进来,陆迢给她渡了颗糖。
松开她,满眼‘恶劣’——
“好吃吗?”
冉宁哪有她脸皮厚,别过眼,手在她胳膊上又掐又打——
“你怎么这么恶心。”
陆迢没松开她,反而搂着她的腰,侧过头在她颈边嗅,声调里故意呷着几分坏笑说:“恶心你还吃?”
“陆迢!”
冉宁脸红到不行,打落她的手——
“我不理你了!”
说完扭头就走。
陆迢在后面笑,边笑还不忘提醒她——
“把鞋穿上,等会过来吃面。”
二十分钟后,洗漱完毕的冉宁坐在饭厅的饭桌上,面前是两碗热腾腾的汤面,都有葱花跟鸡蛋,不同的是,她这碗小点儿,陆迢那碗大点儿。
冉宁捏着筷子,在碗里搅了搅“大清早的,吃这么多会不会不消化?”
“不会吧,你的那份量不大。”
“我不是说我,我是说你。”
冉宁咬着筷子尖,虽然她一直都挺能吃的,但是对于早上来说,真的不会太多吗?
“我怎么会多?这不就是我的正常量吗?”陆迢吸溜两口面条,囫囵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小鸟胃,叨两口就饱。”
“我哪有小鸟胃?我最近都吃很多!”冉宁反驳。
陆迢切了声眉毛往上一挑“两块红烧肉,半碗白米饭”
“我...”
“你什么你?”陆迢坐着身子,有板有正,面条都不吃了,跟她理论起来“吃的多不长肉,反而还掉秤,你以为家里没称我就不知道?一台手术做完,你那腿肿的跟大萝卜一样,就你这体力,还救死扶伤呢?”
“你有没有常识,腿肿那是站的时间太长,跟体力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就这体质,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迢没吭气,等她把话说完,听到最后一句,眼里调笑,胳膊往桌子上一撑,肩膀就倾了过去“既然你体力这么好,那...昨天晚上求什么饶啊?还哭唧唧的...嗯?”
冉宁嗓子一噎,不乐意了,抱怨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折腾到几点!”
说这话,冉宁多少是有点心虚的,其实她们时间不算长,主要是最近陆迢迷上前戏,每次都要酝酿好久,才肯继续,但问题自己已经很敏。感了,所以她一进来,自己就不行了,除去前戏时间,真正做的时间,不算久,中途还要聊天...有时候又要喝水,太晚了肚子饿的话,还要起来再吃个宵夜,就像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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