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近道儿。”
“...还有近道儿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天天不是家就是医院,两点一线的,周围你逛过吗?我看你呀...小区底下有什么铺子,你都不知道。”
“说的好像你逛过一样...”
陆迢眼尾上挑,眸子里不经意闪过几分狭促,云淡风轻地开口——
“你家小区门口,从右边数第三个铺子,是卖早餐的,第五个铺子是卖糖水,左边连着三家都是小超市,哦...对,还有间社区医院和一家足疗店。”
“....”
冉宁怔住,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像是诧异又像是惊奇,这人拢共就送过自己两次,这就全记住了?
知道她记性好,但这记性也太好了吧...
“傻了?”陆迢扯着嘴角,笑了下。
“没...”冉宁靠着椅背,把挎包从肩上取下来捂在怀里抱住,肩膀稍微有些躬着“幸好刚刚没和你打赌,不然肯定得输。”
软糯糯的语气,让陆迢的心有点痒...
舌尖裹着棒棒糖,在嘴里打转,倏地落在牙齿上,就咬了个粉碎——
满口都是甜甜的草莓味。
“哎...”
“嗯?”
“帮个忙。”
陆迢龇出下巴去,牙齿咬着那根儿白色的塑料小棍,上下晃荡。
“你自己没手啊。”
冉宁奇怪的瞥了眼这人,嘴上这么说,可手还是很听话的伸过去,帮她拿下来。
陆迢嘎嘣嘎嘣地嚼着糖——
“双手不能离开方向盘,否则算危险驾驶,我这是为了咱们俩的生命安全作保证。”
“鬼扯...我就不信你没单手扶过把。”冉宁懒得和她斤斤计较,这人嘴上向来没个正经“扔哪儿?”
“赛我兜儿里吧,等会儿下车再扔。”
冉宁低头看了眼这人的裤子,黑色工装裤,口袋倒是挺大的——
“你脏不脏啊~”
说完,拉开挎包,从里面拿出纸包,抽了张纸巾出来,把棒棒糖的塑料小棍儿用纸包好。
冉宁动作很轻,捏着纸巾的样子很随意,她的手很漂亮,尤其是手指...纤细修长,饱满的甲面泛着青色的柔光,上面还有白色的小月牙儿,从陆迢这个角度看过去....整个画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
好比初春的风...叫人惬意。
惬意不过三秒,冉宁把用纸巾包好的塑料小棍儿塞进陆迢裤子兜儿里。
“哎...你不是说脏吗?”
“我拿纸包好了。”
冉宁扭头看向窗外再不说话,手托着半边脸颊微微发烫...
刚刚她看见陆迢在笑。
...
近道儿比远路快了不少,冉宁看着马路两边搭起的长棚...暗自纳罕,原来这一片还有个小夜市啊?在这儿住了这么久,自己竟然才知道。
陆迢放了放油门,速度稍缓下来,从后视镜里瞧见旁边人默不做声...却眼珠打转的表情,这是冉宁特有的神态,大概就是自己的确没来过这儿,但又不想让你知道的样子。
倒也不拆穿她,只是有点想笑,心情不觉又好了几分。
穿过小夜市,大概五分钟左右,车子开到小区门口,陆迢已经很熟悉了,老远摁了两声喇叭,脑袋便歪出车窗,跟小房子里的保安打招呼——
嘀的一声栏杆抬起。
“谢了。”
“客气~”
两人一来一回,再次看呆冉宁。
“你俩认识?”
“嗯,上回你在车上睡着,就是他给我开的门,小伙子人不错,做事不死板,懂变通。”
“......”
“你说什么?”陆迢抬了下眉,她视力好听力更好,蚊子从旁边过去,单打还是双打她都晓得,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大活人。
冉宁直起身——
“我说...你做什么飞行员啊,就你这条件应该去搞公共关系。”
“你刚刚说的是这句吗?”
陆迢眯起眼,动了动耳朵“你别以为你说的小声,我就听不见,不怕我把你卖了?”
说完,又笑“太瘦了...养胖点儿,兴许能有市场。”
“你卖猪肉啊?”
“不能够,你怎么着也比猪肉贵点儿。”
不是嘴皮子没她溜,是懒得理她。
车开到楼底下——
陆迢刹车一踩,手刹一拉,雷厉风行的就下了车,要不是没有门禁卡,估计这会儿早拉开门进去了。
瞧着她这不认生的样儿,冉宁愣了愣...这到底谁家啊?
陆迢见冉宁还站在身后,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喧宾夺主了,于是象征性的往后退了退,冲楼门抬了抬下巴——
“走啊。”
走就走,谁怕谁!
反正上面是自己的底盘,冉宁掏出门禁卡,果断在机器上刷了下,就拉开了玻璃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不比在车里的时候活泼,这会儿陆迢特正经,双肩挺拔地站在按钮前面,把冉宁挡的死死的——
“几楼?”
“十六。”
手指头儿捣了下十六层的摁扭,抬头盯着跳动的指示灯,陆迢就不说话了。
冉宁站在她的斜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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